梨芽梨



金家料理完总理的事,瓜分存款裁撤佣人,各处都要俭省了。

这天佩芬听说要辞退两个账房,就问账查清了?凤举皱眉,我草草看一遍,竟看不出一点缝隙来,外面闲言碎语,都说贾柴二人发了财,究竟怎么回事呢?

越是这样才越要装个干干净净,等我晚上再仔细查查,佩芳能担事。

凤举却偷懒:我最怕数目费神,佩芳冷笑:有家产的都不必盘账,任由人家吞没了去不成?你这话幸好是我听,要是给账房听到,只会拼命地耍花招,母亲怎敢把大事交你去做?

一番对话暴露出凤举无能且懒散,也凸显佩芳心思缜密肯承担:外面疯传管家买房买地,不是从金家账上揩油,又能是哪里?

凤举理亏服软:我就是知道你是我的后盾才敢这么说,要是没你,我只好自己学着盘账了。

夫妻俩经过二奶跑路父亲去世一系列变故,现在弥合裂痕,晓得共同进退了,丈夫虽无才,但太太颇具金融头脑,理家处事非同一般,凤举不得不服。

佩芳安心大显身手,凤举却提出请朋友一起帮忙查账,佩芬呸一声:糊涂,这种馊主意亏你想得出,你还想金家的秘密都让人知道吗?

凤举不以为然:何必这样凶,这些账都很普通,让朋友来看有什么要紧?

照你这么说倒是越多人知道越好了?那管家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朋友都是事外之人,到时候说出去可没什么顾忌的了。

凤举无话可说,拱手太太:那就有劳。佩芳坐下检查,几本帐早已呈给太太查了一遍,不但大数就是小数目,也分毫不差列了出来。

来来回回翻了一个钟头,看不出丝毫破绽,凤举不耐烦,几次想开口,佩芳也着急,但心里要立功绝不肯含糊,不由手下一阵乱翻,就在这一阵快翻中发现一点可疑,立刻按住账本定睛细看。

她一拍桌子突然站起:你看这是什么?凤举惊讶:我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佩芳得意极了:有他们作弊,就有我会查弊,你看这88到91页的账被撕了好几张,凤举连说不可能,家里账册是在印刷局定制的,他们敢短几页?

他们不敢短但敢换,佩芳指着说,这几页纸,不但薄也新了一些,四页格子颜色也不同,这还不算。

原来穿账本的纸捻子到88页就断了,88到91页几张没有眼儿,从92到100页,出现原来纸捻留下的窟窿眼,这就是证据。

佩芳一鼓作气,熬夜查出换过的帐上,第一笔就是3000多块的古董巨款,其余数目,也有几千也有几百的,立刻去报告太太。

太太吃惊之下给警局打电话,总理的势力还在,局长不一会就和警察登门,一声令下,把两个账房带了来。

盘问二人公了还是私了,公了坐牢,私了找人作保把贪污的钱吐出来。

要不是佩芳,金家吃了哑巴亏都搞不清,太太要早知道大儿媳的手段,交给她打理财产,也不至于被吞掉巨款。

这也是太太为何说出佩芳管家的能力,将来在我之上,金家这位大少奶奶,的确是豪门需要的人才,出得厅堂入得账房,她的才智,配得上金家的地位。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