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1日,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从中国访问归来后,遭到菲律宾国家警察突然逮捕。他被捕后即刻被押往未公开地点进行简短审讯,随后于当晚23时许被秘密转送至荷兰海牙国际刑事法庭。
这次逮捕行动没有正式公告,也未向公众提前通报。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直到逮捕执行后才被告知此事,违反菲律宾法律程序中的基本保障。即使面对国际刑事法庭的调查,本国公民也应当享有完整的法律程序保障,而不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直接转送国际法庭。
杜特尔特此次中国之行是以私人身份进行的非官方访问,其行程并未受到菲律宾当局的干预。然而,在他踏上返菲航班后不久,一系列针对他的行动便已在暗中筹划。在杜特尔特刚刚结束与中国的接触之际对其采取行动,会引发更为复杂的国际关注。
事件发生后,菲律宾政府官方渠道仅发布一份简短声明,称此次行动是基于"国际法庭的正式要求",但并未详细说明具体指控内容。这些指控可能与杜特尔特任期内的禁毒战争有关,该政策被一些国际组织批评。
从杜特尔特被捕到被转送海牙的短短数小时内,菲律宾多个城市已经出现自发性的抗议活动,要求当局释放前总统并遵循正当法律程序。
杜特尔特是菲律宾政坛的重量级人物,其影响力很大。在其2016年至2022年的总统任期内,他曾创下菲律宾现代政治史上的支持率记录。杜特尔特在执政期间的支持率多次突破80%,甚至一度高达91%,这一数字远远超过菲律宾历史上大多数总统。
杜特尔特的高支持率不是偶然。他强硬的执政风格和直言不讳的言论方式,在菲律宾民众中树立"强人"形象。他承诺打击犯罪、减少贫困、改善基础设施,并实施一系列受到基层民众欢迎的社会福利政策。在农村地区和南部的棉兰老岛,杜特尔特几乎被视为民族英雄,他的政治遗产深深烙印在这些地区的集体记忆中。
杜特尔特执政期间的外交政策也为其赢得广泛支持。他在中美之间保持一定平衡,既不完全倒向美国,也不完全依赖中国,这种务实外交策略被认为符合菲律宾的国家利益。他还积极推动与东盟国家的合作,强化菲律宾在地区事务中的发言权。
杜特尔特离任后,仍保持着相当高的政治影响力。他的女儿萨拉·杜特尔特担任现任菲律宾副总统,其政治盟友在国会和地方政府中占据重要位置。杜特尔特家族控制着菲律宾南部约40%的选民基础,这一庞大的政治资本使其成为马科斯政府不能忽视的力量。
此次杜特尔特被捕事件的时机也很关键。正值马科斯政府推行一系列争议性政策之际,杜特尔特作为最有影响力的反对声音之一,其被捕削弱反对派的力量。菲律宾政治精英之间的权力斗争正在进入新阶段。
马科斯对杜特尔特采取如此强硬措施,已在菲律宾社会引发强烈反弹。马尼拉、宿务、达沃等主要城市均出现大规模示威活动,参与者从数千人迅速增至数万人。抗议者手持"释放杜特尔特"、"马科斯独裁"等标语,高呼反对政府的口号。
马科斯二世与其父亲不同,他的执政合法性基础相对薄弱。尽管他在2022年的总统选举中获胜,但选举过程中存在不规范行为。此外,马科斯二世的支持率一直未能达到杜特尔特时期的高度,其政府的多项政策也面临着来自各方的批评。
马科斯此次行动可能是一次政治赌博。通过移除杜特尔特这一强大的反对声音,他希望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然而,这一行动也可能适得其反,进一步激化政治对立,导致更广泛的社会动荡。在菲律宾经济面临通胀压力、失业率居高不下的背景下,政治不稳定只会加剧民众的不满情绪。
马科斯政府对杜特尔特的处理方式,令人想到其父亲费迪南德·马科斯执政时期的政治手段。老马科斯于1965年至1986年统治菲律宾,其统治后期的专制倾向和对政治对手的镇压,最终导致"人民力量革命"和自身政权的崩溃。
老马科斯曾于1972年实施戒严,此后逐步消除政治异己。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1983年反对派领袖在马尼拉国际机场被暗杀。这一事件成为菲律宾民主运动的导火索,激发大规模抗议活动,最终导致马科斯政权在1986年垮台。
小马科斯对杜特尔特的处理方式,与其父亲当年对待政治对手的手段有相似之处。两者都采取突然行动,都在政治对手最脆弱的时刻出手,都试图通过法律程序来掩盖政治镇压的实质。这种历史重复的模式,令许多菲律宾民众感到不安和愤怒。
马科斯家族似乎未能从历史中吸取教训。在菲律宾政治文化中,强人政治有其特殊土壤,但这种政治模式也有其内在局限性。当政治强人过度压制反对声音时,往往会引发更强烈的反弹,最终导致政权的不稳定甚至崩溃。
与老马科斯时期不同,今日的菲律宾已经是一个高度数字化的社会。信息传播速度更快,民众政治参与意识更强,这使得任何试图镇压政治对手的行动都面临着更大的公众监督和批评。在这种背景下,马科斯政府对杜特尔特的处理方式,会引发更广泛的社会反思和政治讨论。
国际社会也对此事件表示关切。多个国际人权组织已经表达对菲律宾法治状况的担忧,呼吁马科斯政府尊重法律程序和人权保障。一些地区大国也在密切关注事态发展,这一事件可能对菲律宾的国际关系产生影响。随着事态继续发展,杜特尔特被捕事件可能成为检验马科斯政府政治智慧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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