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 Bonaparte/,有人别称他“小下士(Le Petit Caporal)”,大家都会记得那是一个著名的矮个胖子,尽管很多人都认为他是法国的皇帝,但是他却带着意大利口音,因为他来自地中海的科西嘉岛,而且一直想让它独立。在遗留下来的历史油画当中,除了加冕的桂叶冠,他基本是头戴可颂面包一样的帽子(叫做双角冠、考克帽/Bicorne),压在他的马上。当然在这之前大家流行的是三角帽(Tricorne),但是对于拿破仑这样的人来说,大概就像扣了个锅一样,找不到人了。这家伙是一个很喜欢宣传自我形象的人,在他那个时代,很多人是竖着戴帽子,也就是帽尖朝前,但是他是横着戴,也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的体型变大一点儿,要震慑别人。两年前他的一顶帽子还拍到很高价,只能说文物价值很高吧。
【拿破仑·波拿巴(Napoléon Bonaparte,1769年8月15日—1821年5月5日),即拿破仑一世(Napoléon I),出生于科西嘉岛,法国军事家、政治家、革命家、战略家,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第一执政(1799年—1804年)、意大利共和国总统(1802年—1805年)、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1804年—1814年,1815年)、意大利王国国王(1805年—1814年)。】
拿破仑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吸引别人注意的人,他的整个生涯和当时的欧洲政治紧密连接在一起。
历史上的今天,拿破仑·波拿巴返回巴黎复辟,法国“百日王朝”开始。
百日王朝(1815年3月20日—6月22日)作为拿破仑政治生涯的最后尝试,尽管仅持续约百日,但其对欧洲政治、军事和国际关系的影响深远且复杂。
首先,外界势力强化了反法同盟的团结。加速了维也纳体系的确立与欧洲均衡势力的巩固。
拿破仑的回归打破了维也纳会议期间列强的利益分歧,原本因领土分配矛盾(如俄国与普鲁士对波兰、萨克森的争夺)濒临破裂的同盟迅速重组为第七次反法联盟,联合兵力达85万人。滑铁卢的胜利使列强意识到,唯有合作才能遏制法国的扩张野心,从而巩固了以英、俄、普、奥为核心的维也纳体系,确立了“正统主义”和“均势原则”,为欧洲带来近半个世纪的相对和平。当然百日王朝是失败了。也就标志着法国彻底失去拿破仑战争期间扩张的领土,然后边界也被压缩了,一直到1792年之前的范围。当然还要支付战争赔款。此外,法国在维也纳体系当中也被边缘化。成为了被监视的对象,一直到19世纪中叶才逐步恢复影响力。
这阶段的战役也反映了欧洲军事与战略格局的转变,客观促进了军事战术和联盟协作的革新。例如滑铁卢战役暴露了拿破仑指挥体系的僵化。比如他过度依赖内伊等人,这都是一些问题。更不用说某人当时得了一些慢性病(至少有胃病和痔疮),正在犯病。主帅出了问题,就要累死千军的。而反法联军通过协同作战,比如英普联军的战术配合,展现了当时多国联合作战的有效性。
在这之后的欧洲战争更注重外交协调与军事联盟,例如,普鲁士在战役中的快速动员能力,为后来统一德国也奠定了基础。
拿破仑的失败,客观上成为了民族主义与独立运动的催化剂。这导致其附庸国(如荷兰、意大利诸邦)纷纷脱离法国独立,这些地区在反法同盟支持下恢复自治,激发了民族自决意识。例如莱茵邦联的瓦解直接促进了德意志地区的民族统一思潮。同时,反法战争中的“人民战争”模式(如西班牙游击队)为19世纪民族解放运动提供了范例。
当然我们也看到这对于法国国内的内政和社会结构的冲击也是非常大的,这就是一种社会重构行为。波旁王朝合法性的危机也出现了,虽然他们一直在努力复辟,比如路易十八二次复辟,但是确实也没有赢得太广泛的支持。他们的一些政策,比如恢复贵族的特权,裁减军队,也就加速了社会矛盾。人民已经看到了民主的希望,实在是不喜欢封建老爷再骑回头上了。百日王朝虽然短暂,但是暴露了波旁政权力量的薄弱,大家发现旧势力对军队控制力也是不行的,这就为1830年的7月革命埋下了伏笔。
尽管拿破仑最终失败了,但是他的《民法典》和行政改革成果被保留。这也是后来法国乃至欧洲近代法律体系的基石。百日王朝期间,拿破仑试图通过废除波旁王朝的反动法令,也争取了民意,这就进一步巩固了法国大革命的部分成果。
滑铁卢战役之后,对全国殖民和霸权竞争体系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英国自不必说,它通过维也纳体系确立了欧洲事务的主导权。同时其海上霸权因1805年特拉法加海战的胜利和拿破仑的最终失败也就变得无可撼动。这最终就是法国跌倒,英国吃饱,给英国的19世纪殖民扩张铺平的道路。
北方和大陆的角色也不容小觑,那么我们说的就是俄国和普鲁士。俄国在反法战争当中扮演了关键角色,它的国际地位显著提升了。普鲁士就通过了“战后领土补偿”,比如莱茵河地区,大大增强了它的经济和军事实力,这就为它进一步统一德意志奠定了基础。
不管是在历史还是在文学作品当中,百日王朝就像一个悲剧神话。不论是司汤达还是雨果这样的文学家,还是其他的史学家,他们都把拿破仑塑造成为了一代悲剧的枭雄之类的形象。把他的传奇经历大书特书,解读成为自由与专制,个人意志与历史必然性博弈的象征。
那么后人来看的话,百日王朝期间,拿破仑确实是做出了改革承诺,刺激了自由主义思潮。维也纳体系的保守秩序是不承认并且打算扼杀法国的革命成果的,但是他们发现“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等到1848年,欧洲又将掀起另一次革命。
所以百日王朝虽然短暂,但却是欧洲政治从拿破仑战争向维也纳体系过渡的关键节点。虽然失败了,当时加速了君主制复辟与均衡局势格局的形成,但是也埋下了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的种子。
在这之后,有一些伟大的头脑思考出了对人类更加有利的、更加先进的思想,指引人民继续追求进步和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