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华社近日，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从境外返回马尼拉国际机场后，便被警方拘留。这一事件迅速在菲律宾国内外引发轩然大波，将菲律宾复杂的政治局势再度推至聚光灯下。
事情的起因，与国际刑事法院（ICC）有关。ICC宣称杜特尔特在担任总统期间，推行的禁毒行动导致大量人员死亡。菲律宾官方统计显示，至少6000人因涉毒被杀，然而一些国际机构给出的数字更为惊人，认为死亡人数超3万。基于此，ICC对杜特尔特发出逮捕令。但需要注意的是，菲律宾早在2019年就退出了《罗马规约》，从法理上讲，ICC对菲律宾已无管辖权，其此次针对杜特尔特的行动，合法性饱受质疑。
杜特尔特（资料图）
杜特尔特被拘后，一张他在海牙拘留中心插着氧气管、面色憔悴的照片在社交媒体疯狂传播。杜特尔特已近80岁高龄，如此画面传回菲律宾国内，瞬间点燃民众愤怒情绪。在菲律宾国内，杜特尔特执政期间，大力开展反毒战争，手段虽强硬，却显著改善社会治安，拥有数量庞大的支持者。民众不禁质疑，若杜特尔特在羁押期间健康状况恶化甚至出现更严重后果，马科斯当局和国际刑事法院难辞其咎。
菲律宾军方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转变。杜特尔特在任时，十分重视军队建设，大幅提升军费，将军费占GDP的比例提升至2.1%，军队待遇得到极大改善。他推行的禁毒战争，获得了高达84%的军警支持。
如今，眼见老领导遭遇不公，军方坐不住了。菲南部军区40多辆装甲车开上达沃街头示威，数十名退役军官联名拒绝执行对杜特尔特支持者采取镇压行动的命令。军方更是强硬表态，如果杜特尔特在海牙遭遇不测，他们不仅要让马科斯家族付出代价，还会攻击美军在菲律宾的基地。这一系列举动表明，军方对现政权的不满已相当严重，马科斯政府的统治根基开始出现动摇迹象。
杜特尔特（资料图）
从政治层面看，5月菲律宾中期选举即将来临，杜特尔特家族正借此事件积极发动舆论战。莎拉通过海外劳工集会，全力争取300万海外选民的支持；其弟塞巴斯蒂安在达沃组织“红色衬衫军”进行街头造势活动。反观马科斯，由于菲律宾国内通胀形势严峻，通胀率高达20%，失业率大幅攀升，他的支持率已经跌破40%，远低于杜特尔特离任时67%的支持率。
有政治分析师指出，马科斯当下的处境与他父亲当年极为相似。1986年，老马科斯正是因为中期选举舞弊，引发军队倒戈，最终被迫流亡美国。马科斯本想将司法问题当作打击政敌的武器，消除杜特尔特家族的威胁，却未曾料到弄巧成拙，激活了杜特尔特家族的悲情叙事，使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在国际上，各方态度也十分关键。中国外交部明确反对将司法问题政治化，强调尊重菲律宾司法独立。在杜特尔特执政时期，中菲推动的《南海行为准则》谈判取得实质性进展。而马科斯政府上台后，在美军新增4个军事基地的情况下，南海摩擦频率相较之前大幅上升，达到之前的300%。俄罗斯方面则质疑ICC沦为“新殖民工具”，并暗示可能会为杜特尔特提供法律支援。与此同时，杜特尔特被捕当天，美国务院宣布向菲律宾追加3.2亿美元军事援助，背后显然存在中美地缘影响力的博弈。
菲律宾军方进入戒备（资料图）
如今，杜特尔特的命运牵动着无数菲律宾人的心，菲律宾局势愈发紧张复杂。马科斯政府若不能妥善处理这一危机，菲律宾极有可能陷入内乱深渊。而杜特尔特即便面临法律审判，他在菲律宾民众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容小觑，其政治家族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大概率仍将发挥重要作用。这场围绕杜特尔特的风暴究竟将走向何方，整个世界都在密切关注，期待能有妥善的解决方案，让菲律宾恢复稳定与和平，避免陷入动荡的泥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