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正文中的图片皆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01
“都给我老实点!不许动!” 一群警察突然破门而入,大声吼道。我的妻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躲在书房的我幸运的没有被第一时间发现,但警察毫无征兆的闯入让我下意识就抱住了桌上尚未完成的假钞母版,心率瞬间突破200,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了这几十年的人生。
我叫彭大祥,家住汕头,1941 年生人。在我模糊的记忆里,家里一直很穷,大家对吃了上顿没下顿早就习以为常。但即使是在如此艰苦的时期,我仍然拥有了自己的爱好——画画。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当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或者追着鸡鸭疯跑的时候,只有我是默默地在角落里捏着石头在地上画些花草猫狗。虽然我在一群孩子中有些格格不入,但当时的爸妈一直忙于生计,只要我不捣蛋也就随着我去了。
不曾想,我在画画上还真有几分天赋。画着画着,很快就摸到了一些门道。但当年轻气盛的我志得意满的拿着自己的画去到村头老徐面前炫耀时,却遭到了当头一棒。
“垃圾”老徐不屑地撇撇嘴。
老徐是一位知青,据说还是某位大画家的后代,自幼就有名师指导绘画。论画画,七里八乡没人敢说不服,就连市里的首长据说都曾特地跑来求画。我上赶着来找老徐炫耀,本意也是希望他能看在我的天赋分上,收我为徒。因为我听说,在没有老师带的情况下,画画这们手艺很难登堂入室,只能是做一辈子的业余爱好。
听到老徐将我的画贬得一文不值,我脸蛋一红,小声道:“这,这不是没人教嘛……”
老徐呵了一声:“怎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教你?”
见老徐没有直接拒绝,我立即点头如捣蒜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从家里偷来的粮票递过去,嘴上胡诌道:“这是我爹娘让我给你的学费。”
老徐只是淡淡的撇了眼粮票,便用看穿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哼道:“这年头饭都吃不饱还有人会拿粮票学画画?你这娃娃,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实诚,收你我怕坏了徐家门风,还是乖乖务农去吧。”
我瞬间羞红了脸,兀自强辩:“这真是我爹妈给的!”
老徐不再说话,径直转身回屋去,丢下我眼巴巴地在门口站了好久。我不死心,第二天,又去了,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每天我都去,有时候还带着自己的画给老徐看。
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后,兴许是被折腾烦了,老徐终于松口:“行吧,看你这娃还算有毅力,就跟着我学吧。但我警告你,以后要是犯了事,别说是师从我徐家!”
当时我为了拜师自然是满口答应,更何况尚且年幼的我又哪有什么犯罪的概念?可令人没想到的是,老徐的话竟是一语成谶。因为过于高超的“画技”,我终究还是被警察找上了门。
02
“你这印出来的假钞,怎么还有瑕疵?这要是被人瞧出来了,我们都得完蛋!”合作的假钞贩子拿着刚印出来的假钞,怒气冲冲地朝我吼道。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假钞,凭借多年制假练出的眼里,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扎眼的墨点。虽然心里也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恼,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嚷什么、嚷什么!出点小问题很正常,我调整一下就好。”
大概连老徐都没想到,我从他那学来的高超画技最后竟然用在了画钞票上!
当年拜师老徐后,我的画技开始迅速提高。但我也逐渐发现,这个时代需要的是农民不是画家。即使我画得再好,生活也不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贫困,始终如跗骨之蛆般困扰着我,直到我亲眼见证了一位朋友用不知哪来的假粮票兑了一袋米。
当时我的心思就活泛起来。这可是计划经济时代,大家买东西都要凭票。我的画技这么好,能不能自己画几张?
我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仅仅一周的时间我把第一张假粮票给画了出来。
“妈,这是我捡到的粮票,你看能用吗?”吃饭时,我不着声色地将假粮票递给了母亲。母亲不疑有他,更加不会联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作假,当下便兴高采烈地拿着粮票朝外走去。
没过多久,我看着抱回了一袋大米屁颠屁颠往家里赶的母亲,猛地一拍大腿:“成了!”
尝到甜头后,我自此一发不可收拾。一张又一张假粮票开始源源不断的从我笔尖流出,不仅自用还低价出售。通过这门营生,我第一次过上了不劳而获的好日子!
好景不长,计划经济结束后,票据时代也成了过往云烟,这“生意”自然是没法做下去了。可凭借着之前出售假粮票攒下的人脉,我又开始倒腾起假证生意。最火的时候,全广东的假证集团都是我直接或间接的客户。直到这时,我才终于有了一定的身家。又正值改革开放下的创业潮,我一咬牙便跟朋友下了海。凭借绘制粮票积累的经验,我没多想便选择了“专业对口”的印刷厂。虽然做的都是正经营生,但根本不懂经营的我并没有坚持太久,印刷厂光速倒闭倒闭后,我带着一屁股债灰溜溜的滚回了家中。
03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位曾经的“生意”伙伴找上了我:“老彭,你这画画得这么好,要不试试画人民币?那可比你印些小玩意儿赚钱多了。”我心里一惊:“你疯啦?那可是犯法的!”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怕啥?只要做得像,谁能发现?你只管画母版,剩下的事儿我来!”
我犹豫了很久,可一想到压在身上沉甸甸的债务,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
不过动笔没多久我就坐蜡了。画这假钞的母版,难度比起画粮票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人民币上的图案特别复杂,线条密密麻麻,还有大量防伪标识。我不得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天天拿着个放大镜,一点点研究,一笔笔画。有时候一版画了好几天的母版,就因为一点小瑕疵导致前功尽弃。
“这也太难了,照这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儿?”我忍不住抱怨。但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我的债主们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琢磨。
为了让假钞更逼真,我专门去研究了防伪技术,换油墨,换纸张,做实验。为了讯好合适的材料,我不惜跑遍全国,几乎花光了身上每一分钱。经历无数次失败后,第一版假钞母版诞生了!
拿着这母版,我跟那些假钞贩子合作,印出了第一批假钞。没想到,这批假钞一上市,就得到了那些人的认可。
“老彭,你这手艺绝了!以后我们多多合作,一起赚大钱!”客户们对我的母版赞不绝口。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这些人的假钞母版供应商。随着闻讯而来买母版的人越来越多,用我的母版印出来的假钞逐渐占据了绝大部分市场份额,我的名气也因此越发大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突然有了个外号——假币教父。外人纷纷向我道贺,我也为此洋洋自得,一股功成名就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但这一切很快就随着警察的到来戛然而止。
04
“彭大祥,出来!你以为自己藏得住吗?!”警察开始撞击书房的房门。砰……砰……砰……每一下撞击都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脏。我的脑子开始疯狂运转着:“怎么会被发现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行不行,我、我必须先藏起来!”
我手忙脚乱的将桌上未完成的假钞母版藏到书柜后方,然后迅速通过窗台爬到了隔壁的女儿房间。女儿房间的床铺下空间很大,藏一个人不成问题,躲过今天就还有机会!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我顾不上床底厚厚的尘埃,连滚带爬的钻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蜷缩在狭窄的床底,紧紧的将耳朵贴在灰扑扑的地上,全神贯注的听着房外的动静。从东走到西,又从南走到北,随着搜索范围的缩小,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刺激着我的神经,一颤一颤。突然,一束强光照进床底,就像旭日撕开了黑夜。
“彭大祥,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吗?”将我从床底揪出来的警察一边给我戴上手铐一边问道。
我环视四周,看着将自己团团包围足有十几人的干警小队,不由得心中一颤抖:“警、警官,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我……我不就办了几本假证吗?”
我心里暗暗咒骂那个出卖我的人,嘴上则是避重就轻的主动将自己办假证的事情抖了出来。毕竟办假证也就罚点钱关两年,但制假钞可是重罪!
“哟呵,你还办过假证?那太好了,数罪并罚!”警察“啪”的一声将刚从书柜后搜出来的假钞母版拍在了我面前。
我的脸更白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发财的捷径,一次又一次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那些假钞团伙送来的巨款。可这一切都在今天成了梦幻泡影,我从梦想中的“人上人”,瞬间变成了被警察逮捕的阶下囚。
“带走!” 随着警察一声令下,我被带出了房间。外面的阳光灼灼生辉,照得人背后直冒汗,我的“假币帝国”在今天冰消雪融。、
05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被告人彭大祥犯伪造货币罪、伪造国家机关印章罪、重婚罪……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彭大祥,你可有异议?”法官宣判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听到这个判决,我的身子晃了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中依旧五味杂陈。“没有异议。”我的声音沙哑,这简单的四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被押往监狱的路上,我默默看着街边飞速倒退的景色,脑海中一片空白。究竟是哪里行差踏错了呢?曾经的我也只是一个热爱画画、有点天赋的少年,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去画粮票,不去画假证,不去画假钞,而是一心走在画家这条路上,凭我的天赋是不是也能名垂青史,而不是现在这样遗臭万年?
突然,我似乎看到老徐的身影在路边一闪而逝。他就这么看着我,嘴唇翁张,仿佛在说:“师傅领进门,判刑在个人。小娃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