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中,最让人感到可惜的一个人,是谁?

一定是严党的胡宗宪,大明的媳妇,左右为难。

一心为为国为民,心中有百姓的好官,立下不世之功后,不得不隐退。

他原本有机会入阁,但是他婉拒了。

胡宗宪是严嵩的得意门生,在清流眼中是铁杆严党,在嘉靖眼中严党柱石。



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在改稻为桑中,一直和严党唱反调?

儒臣底色:士大夫的良知凌驾于党派利益

胡宗宪虽为严嵩一手提拔,但其骨子里仍是传统儒家士大夫。

他一心为国为民,始终坚持自己的理念,格局上很大,超过了那些高谈阔论的清流徐高张。

在胡宗宪眼中,那些清流反对改稻为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倒严。

殊不知改稻为桑伤害最深的,是大明的百姓。



作为严党的一员,他又深知严党贪墨横行、盘剥百姓的恶行,但自身又受制于知遇之恩的矛盾中。

胡宗宪只能保持自己的清白,对其他人的贪墨行为睁一眼闭一只眼。

沈一石账册中记录了浙江官员的贪墨,独独没有胡宗宪。

嘉靖与胡宗宪奏对时,也指出胡作为浙江一把手,没有管好下面人的贪墨行为。

胡宗宪凭一己之力又怎么能扳动贪墨行为,他不是海瑞,还有着理想化的想法,他更加实际。



当严党推行"改稻为桑"的时,他选择暗中抵制,既是为了避免浙江百姓流离失所,也是恪守"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士人底线。

改稻为桑是一部死棋,嘉靖、严嵩、胡宗宪都看出来了。

胡宗宪只想用拖字,将这件事糊弄过去,可严党、嘉靖不肯,他们要捞钱。

于是毁堤淹田发生后,胡宗宪被嘉靖叫去问话,他承担了责任,嘉靖将他摘出去,让他一心打仗。

之后嘉靖仍然让严党继续执行政策,最后弄出了织造局买田。



剧中他质问马宁远:"毁堤淹田,伤天害理,你们也下得去手?"这种对民生的关切,恰是严党高层早已抛弃的品格。

王阳明曾言:"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胡宗宪的挣扎,矛盾,正是对心中道义的坚守。

地方实权派的务实与中央权斗的虚妄

改稻为桑涉及了中央和地方的不同利益,作为作为浙直总督兼抗倭统帅,胡宗宪需直面倭寇侵扰、财政枯竭等现实问题。



浙江在打仗,百姓要供应军粮,已经很困难。

如果再弄出改稻为桑,百姓没有饭吃,发生民变,胡宗宪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而严党核心成员如鄢懋卿、罗龙文等人,却沉迷于党争敛财,甚至挪用军费。

小阁老等人,只关心满足嘉靖弄钱的欲望,自己搭顺风车,也将丝绸上下产业链全部占为己有。

才会弄出毁堤淹田这样的大事,丝毫不管浙江的实际。



胡宗宪的"反调",本质是封疆大吏的务实主义,与中枢权贵的空谈误国之间的冲突。

浙江发生问题,责任在胡宗宪,而在中央的小阁老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只会指责下面人不会办事。

严世范一直在上面,没有接触过基层的实际情况,自然和胡宗宪的想法不一致。

这种矛盾正如黄宗羲所言:"天下事,坏于懒与私"。



严党的"私"终将吞噬实干者的心血,也是严党覆灭的前奏。

政治生存的智慧:切割与救赎的双重博弈

久在官场,胡宗宪的智慧、格局,算上乘。

胡宗宪深谙严党大厦将倾的结局,但是他没有想着投靠清流,嘉靖给了他这个机会,需要他背叛老师严嵩作为投名状,他婉拒了。

他很早就看清了,自己没有退路,也没有什么可变的。身上严党的标签是撕不掉的。

剧中有一场戏,胡宗宪和清流谭论谈心,胡宗宪就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因为请流派谭论来浙江,让严党怀疑胡宗宪做事的动机,他怎么做都会被怀疑,因此让改稻为桑这件事变得无法回转。

胡宗宪做事是为国为民,但清流还将他看成一个计较个人得失的人,因此派来谭论。

胡宗宪与严党起码从大义上无法彻底切割,但是他远离严党的那些贪墨的圈子,洁身自好,也算是一种切割。

之后胡宗宪收到老师严嵩的信,让他养寇为重,好保全严党。

这让胡宗宪失望、绝望,甚至想在战场战死。



胡宗宪最终打赢了仗,他知道老师的话没有错,自己的价值没有了,但是他做到了为国为民,也算一种自我救赎。

当严嵩暗示他"剿倭要慢,党争要快"时,他却加速平倭以抽身政治漩涡。

这种矛盾行为实为政治家的自保策略,既避免沦为严党陪葬,又试图保全东南民生。

正如张居正所说:"君子谋国,当如履薄冰",胡宗宪在忠奸夹缝中的平衡术,恰是乱世能臣的生存智慧。

尾声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范仲淹的千古箴言,恰为胡宗宪的矛盾人生写下注脚。

他既非纯粹的严党鹰犬,亦非清流道德偶像,而是在王朝崩坏前夕竭力补天的孤独者,用逆流而上的姿态诠释了传统士大夫最后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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