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天1:深圳要变天,加代接到江林的电话
3.8节,加代没有外出应酬,而是在家陪敬姐吃了个晚饭。由于睡得早,今天一大早也就起床了。正在洗漱,电话就来了。
敬姐一看,“小老头,江林的电话。”
加代匆忙洗了一把脸出来了,电话一接,“江林啊。”
“哥呀,你醒了吧?”
“你他妈多余问这话。不睡醒的话,我能接电话啊?你有事啊?”
“哥呀,你说这话,没有事的话,我能一大清早给你打电话啊?哥,你旁边是不是没有别人?”
“旁边除了你嫂子没有别人,你有没有事啊?”
“哥,我有事。这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
“什么事?你说吧。”
“哥,你没听说吗?”
“我听说什么呀?你别跟我卖关子了,你就说事吧。”
江林说:“哥呀,深圳变天了。”
“怎么了?深圳下雪了?”
“不是下雪,这地方怎么可能下雪呢?新来个人,姓焦,上广东来也不到俩月吧,春节后刚过来的。这事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我他妈是干什么的?”
“对对,你不知道也正常,我也是刚听说的。这小子的父亲是来广东,坐上了省阿sir公司二把手的位子,挺牛逼的。”
加代一听,“怎么的,阿sir二把手难为你了?”
“没有,他倒是没难为我。他儿子昨天晚上来深圳了。我朋友说在夜总会看到他了,三十五六岁,特别张狂。喝酒的时候提到我们了。哥,你都不知道他说什么。”
“说什么呀?”
“说什么加代不加代的,都他妈是鸡毛,将来深圳他说了算。而且放话,他爹要整顿广东的阿sir系统,他统一广东的社会。”
加代一听,“他爹要整顿广东的阿sir系统?sir系统的老大不是老陈吗?”
江林说:“哥呀,老陈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干几年啊?老陈是一把,负责全面工作。你想想,姓焦的上来了,老二不是专门负责刑事和治安,抓具体工作的吗?哥,县官不如现管。他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跟人家也不熟悉啊。”
“熟不熟悉能怎么的?我们就老老实实做买卖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哥,道理我都懂。我跟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他爹是阿sir二把手,他是社会一把手。哥,我是为这事打的电话。”
“啊,你就为这个事啊?你没有事就安稳一点。井水不犯河水呗。”
“哥,深圳市公司老大谢哥没给你打电话吗?”
“没打呀,怎么的了?他出什么事了?”
江林说:“出事,他倒是没出多大的事。他就是年前回家了。”
“老谢回家了?”
“哥,他现在对外就说是身体不好,回家养病。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怎么的?”
“这不就是给撵回家去了吗?跟人家不是一条心,不是一条线上的。”
加代一听,“啊,他没联系我呀。”
江林说:“那我就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是不想干还是怎么的了。反正昨天晚上我也给他打电话了,跟我支支吾吾的,意思是不想干了,不想趟那趟浑水了。”
加代问:“你们被难为吧?”
“没有,那倒没有。虽然暂时没欺负我们,但是我先跟你说这个事,让你心里提前有个数,你有个打算。将来慢慢地他不就得找你的麻烦,或者找我们这帮兄弟的麻烦了? 我听前几天给陈奕峰都带话了,说他那个保安公司涉黑,里面的保安是黑保安,有黑社会性质,不让他干了,要拿陈奕峰开刀。陈奕峰也没跟我说,也不知道通过什么人,找到姓焦的,给了100万,那边说拉倒了,看看再说吧。哥,这说白了,没先从我们下手,这不拿陈奕峰开刀吗? 这不也就是奔我们来的吗?你还不提高警惕呀?”
“行行,不就这么个小事吗?我知道了。”
“唉哟,我艹,哥呀,怎么的,就这事还是小事啊?”
“不管大小,你不用管它。挂了电话,你跟兄弟们说一声,让他们夹着点尾巴做人,低调点。我就在这两天,回去一趟,我看看。我跟姓焦的接触接触。”
“不是,哥,你怎么接触呀?”
加代说:“我跟他接触接触,能成为朋友最好,成为不了朋友,也没有必要成为仇人。江林,你记着永远,不是谁怕谁,或者说谁惹得起谁,谁惹不起谁,毕竟他父亲是阿sir公司二把手。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都是有数的。他随便找们一点事,都能给我们穿点小鞋,都能让我不舒服,是吧?我们也这个年纪了,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的好打好干。你这不是挺稳重的吗?你代哥我不是说怕事,但是玩了这么长时间,社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就老老实实挣钱,我跟他挣什么呀,是不是?”
“是哥,我明白,我这不就是正因为如此,我才先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儿嘛?”
“那我知道了啊,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两天你打听打听姓焦的什么来历,过两天回去一趟,好不好?”
“行,哥,我就是跟你说一声。”
“行了,我知道了。”
两天以后的上午,江林打电话告诉代哥,姓焦的五十来岁,按照年龄来说坐不到这个位置,但是突然就空降过来了,将来很有可接老陈的位子。背后靠着什么人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姓焦的挺有人,挺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