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从庐山回来之后,黄克诚无奈过起了“寓公”的生活。在那段寂寞的日子里,从不上门的哥哥黄时玑却专程来到了北京,见到黄克诚身体无恙,连声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过去你当那么大的官,多危险呐,我都替你担心。”

黄克诚出生在湖南永兴一个贫苦农家,5岁开始参加劳动,除了每天拾粪、打猪草外,还得陪伴比他大10岁的姐姐到地里做农活。黄克诚的姐姐从小患有癫痫,由于家里没钱治病,只能任由病情发展,下地劳动的时候让黄克诚陪着,以便发病时有人能喊人救助。

在黄克诚9岁的时候,被家族一致推举为“培养对象”,送到村里的私塾读书,以求日后家族里能有人写个状子、祭文什么的。黄克诚刚入私塾的时候,学东西很快,但他不满足于整日背书,却不知其中的含义,便经常向先生提些“为什么”。

有的时候先生也没办法给黄克诚讲明白,结果黄克诚就提出要求换先生,弄得先生很没有面子,不但不同意被换掉,还不准黄克诚到别的地方读书。无奈,只读了五年私塾得黄克诚,只好停学在家务农。



到了黄克诚15岁那年,家族里觉得让孩子失学太可惜,又安排他到另一位先生那里读书。结果这位先生毫无责任心,黄克诚只读了两年,便又通过堂伯父的关系令换先生。

当黄时玑带着弟弟黄克诚来到新先生面前时,代表黄家人对他说:“我弟弟脑子很灵,你要多教给他功课,他总是觉得‘吃不饱’。”就这样,黄克诚读了8年多的私塾,逐渐对私塾已经没了兴趣,萌生了到县城读书的想法。

当时黄克诚的父母全都不同意,唯有黄时玑坚决支持弟弟的决定。在家族的支持下,黄时玑挑着书箱和行李,走了几十里路,将弟弟黄克诚送到了永兴县城。也正是从这里开始,黄克诚一步步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1928年白色恐怖时,和组织失去联系的黄克诚回到家乡潜伏,在哥哥黄时玑的帮助下,黄克诚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敌人的搜捕。后来家乡的形势也越来越严峻,黄克诚只好告别哥哥一家,到上海去找党,自此兄弟二人再也没见过面。



1949年,黄克诚作为省委书记回到湖南后,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回家乡看看。黄时玑听说弟弟当了大官,专程跑到长沙看望,并提出希望能给他搞一件皮袄御寒。想起过去哥哥一家的帮助,别说一件皮袄,十件百件也是应该的,但买皮袄需要花钱,而且一般人买不到。

以黄克诚当时的权力,尽管皮袄在湖南属于紧俏商品,给哥哥批件皮袄还是轻而易举的,但黄克诚没有这样做,而是自掏腰包托战友帮忙,从外地买了一件便宜一些的皮袄交给哥哥。

除了这件皮袄外,黄时玑再也没有沾过任何弟弟的光,后来黄克诚调到北京工作,黄时玑更是不登弟弟家的门一步,直到1959年,听说弟弟丢了官,黄时玑才赶到北京看望。



尽管大哥的话里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词句,却包含了一个普通农民的是非判断和人生哲理,给了黄克诚很大的安慰和启迪。之后黄克诚无论在政治道路上遇到再大的风浪,都能始终保持着一颗坚韧的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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