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几何,毕竟归无形。从修文镇回城,路过郭村桥,闲暇无事,下车随漫步在郭村桥下的潇河公园,阴暗的天空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铺洒在枯黄野草上,微风拂过,光秃秃的树枝上飘落了几片发黑的叶子,抬头远望,一块大石矗立在树林里,似在低语着往昔的故事。
走近观望,大石上刻有“孟军”的名字映入眼帘,刹那间,记忆的阀门被轰然撞开,那个在上世纪80年代,成为榆次各校学生学习榜样的少年,如同一束光,穿透岁月的迷雾,再次照亮我的心间,他的事迹至今仍在我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在那个没有网络、信息传播靠口口相传的年代,孟军的名字却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了榆次的每一个校园角落。听闻,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课堂上,他的眼神总是紧紧追随着老师,那炽热的求知目光,仿佛要把黑板上的知识统统吸纳进脑海。当同学们还在为难题抓耳挠腮时,他已轻轻巧巧地解出答案,然后耐心地为身旁的伙伴讲解,声音清脆而坚定,恰似春日里的第一声鸟鸣,唤醒着知识花园里懵懂的“雏鸟”。
孟军的故事发生在榆次三中,其实,在榆次三中的校园记忆长河里,孟军的身影仿若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仅仅划过两年的短暂时光。对于三中的大多数师生而言,他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以至于提及他时,众人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轮廓。但当目光回溯到他自幼扎根的三厂厂区与启蒙的三厂子弟学校,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象。十三个春夏秋冬,他从咿呀学语的孩童成长为意气风发的少年,每一寸土地都如同亲密无间的老友,见证着他的蜕变。
从厂区的林荫道,到三厂学校有3公里路,这条路途径晋中技校、晋中机床厂、晋中齿轮厂、晋中棉织厂等等厂矿农村,同学们一起走在这条路上,
大家从早晨上学中午下学,下午上学到傍晚下学,同学们沿着这条上学的路一天走4次,从小学走到初中,这条路伴随着大家成长。中午放学,饥肠辘辘的我们脚步匆匆,它知晓我们的急切。午后再次踏上,奔赴知识殿堂。一天4次的往返,串起岁月,编织着我们的年少时光。
寒来暑往,从懵懂孩童到青涩少年,这条路默默相伴,见证成长蜕变。如今迈向社会,这条路也已经不在……
这条路也印刻着孟军每日蹦跳上学的脚印,那些清晨的朝气、黄昏的倦意,都被砖石默默收藏;学校的旧教室,斑驳墙壁听过他的朗朗书声,从稚嫩的拼音诵读到激昂的课文朗读,声声回响在岁月的缝隙里。沿着这条熟悉的路,欢声笑语洒落一地。课间与伙伴追逐嬉戏,它承载着童真。
他童年的故事很多。他出生于榆次修文三厂辖区的晋中齿轮厂,这里是他童年的摇篮,承载着他与伙伴、同学的欢乐时光。
80年代的小学属于5年制,也就是5年级就是小学的最后一年,6年级就是现在的初中一年级。5年级时学校根据学习成绩分为甲班和乙班两个班,孟军就分在甲班,他就坐在我的前一排。我清楚的记得,他有着男孩子特有的调皮捣蛋,却又阳光帅气。当读课文时,故意拉长音调,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闲暇时,他常常哼唱着台湾校园歌曲《乡间小路》,还有那首带着淡淡情愫的《毛毛雨》。
在学习上,他的成绩处于班里中上等,我们抄他作业更是常有的事儿。记得是五年级升初中后,他离开了三厂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