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院发出逮捕令前，杜特尔特离开菲律宾，带领女儿奔赴中国？

在国际法院发出正式逮捕令前，杜特尔特已离开菲律宾，带领女儿奔赴香港。那么，杜特尔特父女当下面临怎样的困境？菲律宾政坛的家族斗争又会给地区局势带来哪些影响？

2022年，菲律宾总统马科斯与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的“政治合作”，曾被视为权力平衡的典范，在此次菲律宾总统大选中，马科斯凭借杜特尔特家族的支持成功当选，而莎拉则以超高票数成为副总统。然而，这种联盟的脆弱性在执政后迅速暴露。马科斯上任后调整外交政策，转向亲美路线，在南海问题上对华示强，同时推动对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国际调查，导致两大家族矛盾公开化。

2024年，双方冲突升级，马科斯政府以“挪用机密资金”为由弹劾莎拉，并推动众议院通过弹劾案；杜特尔特则反击指控马科斯家族侵吞国家黄金储备，甚至暗示其可能效仿父亲实施戒严。与此同时，国际刑事法院重启对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调查，超过6000人在其任内禁毒行动中死亡，人权组织认为实际数字可能高达3万。

在这一背景下，3月7日，杜特尔特携女儿莎拉突然现身香港，参加菲律宾民主党的竞选集会。莎拉公开表示“希望2028年继续获得支持”，被外界视为备战下届总统选举的信号。不过，虽然菲律宾副总统办公室强调此行纯属选举活动，但舆论普遍质疑其动机——有菲律宾媒体报道称，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已在8日签发，而该消息被提前泄露给杜特尔特一方。因此，有猜测认为杜特尔特的举动可能是在“逃避”。

不过，杜特尔特在香港的演讲中倒是直面指控称：“如果命运要我入狱，我接受。”他坚称禁毒行动是为民众安全，并讽刺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是“政治迫害”。事实上，杜特尔特近年来多次访华，2019年卸任后仍积极推动中菲合作，此次选择香港作为政治舞台，既因当地有超20万菲律宾劳工，也凸显其延续对华友好路线的意图。而中国始终主张通过对话解决分歧，支持菲律宾稳定发展，这与杜特尔特时期的对华政策形成呼应。

当然，杜特尔特的结局目前还并不明朗。一方面，杜特尔特家族掌控棉兰老岛数十年，通过地方武装、警界势力和经济资源构筑“独立王国”。即便卸任总统，杜特尔特仍对军方保有影响力——其任内提拔的将领多占据要职，棉兰老岛更被传存在“私兵”武装。若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落地，军方是否效忠政府将成为关键变量。分析人士指出，棉兰老岛可能成为杜特尔特的“避风港”，甚至引发地方与中央的对峙。

另一方面，民意也是一个重要筹码，最新民调显示，仅33.3%民众支持弹劾莎拉，其总统候选人支持率仍领先10个百分点。马科斯虽掌控国会，但经济恶化导致民怨沸腾——通胀率达44%，贫困人口增至21%，比索汇率暴跌。在此背景下，杜特尔特家族抓住民生痛点，在中期选举中派出多名家族成员参选，正试图重掌议会主导权。

在此背景下，菲律宾政局正面临三重考验：其一，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若正式签发，杜特尔特可能依托地方势力抵抗，引发宪政危机；其二，莎拉弹劾案6月进入参议院审理，若失败将巩固其2028年竞选优势；其三，5月中期选举结果将决定国会力量对比，影响后续政策走向。

而马科斯政府的困境在于，过度依赖美国可能激化国内反美情绪，打压杜特尔特家族或将触发军方反弹。至于杜特尔特家族则是需平衡司法风险与选举策略，其香港之行的成效将取决于海外劳工的投票转化率。值得注意的是，菲律宾民众已对政治内斗感到厌倦，民生问题才是决定长期支持率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