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所有听得见声音的朋友们:我现在不是以乌克兰总统的身份跟你们说话,我就是那个凌晨4点被警报惊醒的邻居,是那个蹲在厨房地板上给孩子捂耳朵的父亲,是那个看着你们在废墟里扒出全家福时眼眶发烫的普通人。

十年前我在喜剧舞台上说,自由是乌克兰人的呼吸,那时候台下笑得东倒西歪。今天我站在被炸毁的马里乌波尔剧场,闻着消烟混着黑海咸腥的风,才知道自由的味道如此苦涩。

是的,我们曾像初恋少年般渴望投入北约的怀抱。但请看看地图,夹着巨熊与狼群之间的羔羊,除了寻找盾牌还能怎么办?

克里米亚大桥的钢筋插进黑海那刻,我摸着女儿冰凉的小手,突然明白,弱小国家的选择权,不过是列强餐桌上最后那块甜点。莫斯科总说我们在挑衅,可谁会在自己卧室门口埋地雷?当你们的坦克,碾过哈尔科夫的幼儿园;当导弹将敖德萨歌剧院变成坟场;我跪在废墟里捡到的全是带血的课本。

七十年前纳粹在这里屠杀,如今炮火却来自于声称要解放我们的人。

前天在战壕给19岁士兵包扎时,他忽然问我,总统先生,我爸爸在顿巴斯死了八年,为什么我们还没学会好好活?我看着他断肢处渗出的血,答不上来。

要问后不后悔?我后悔没能让这些孩子闻到新年的烤苹果香,后悔老奶奶防空洞里发霉的面包,后悔每个黎明都要统计有多了多少牺牲的战友。但摸着胸前浸透汗水的士兵牌,我永远不后悔的是,我们证明了亚速钢铁厂地下室的歌声,能穿透30米混凝土。基辅街头老爷爷用拐杖撬走装甲车车的勇气,还有那位用身体护着三个孩子的女教师……这些“瞬间”让世界看见,乌克兰人不是地图上的色块,是会流血、会疼但绝不脆着的人。



此刻,我身后是燃烧的国土。眼前,是假装看不见的文明世界。请记住,当你觉得这只是斯拉夫人的家务事,实则是跪着的膝盖与挺直的脊梁在较量。我们不需要廉价的眼泪,只要正义的子弹和永不熄灭的真相。

有人问我乌克兰还能撑多久?我到想问问,当八岁孩子在防空洞里画坦克当生日礼物,当70岁老人用养老金买无人机零件,当全世界都以为我们会跪下时,我们却咬着牙把国旗插进坑里开花。这口气能断吗?等最后一声爆炸响过,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庆祝胜利,而是像往常一样拎着塑料袋,去街角买刚出炉的面包。那时你们会闻到风里有黑土地解冻的气息,混着蛋壳融化后的铁锈味,但最浓的还是活着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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