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身上单薄的衣服也被剥下。
烛光跳耀,印照着女人伤痕遍布,瘦骨嶙峋的身体。
刹那间,完颜忌小腹下那股冲动被生生扼住。
可见曾经被自己无意看到脚趾都会红脸的女人,此刻竟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眸色一沉。
几乎没有任何预兆,赵月芜便觉铁烙穿透身体般的疼痛炸开。
她脸色一白,咬着唇将痛呼咽下肚。
但很快,身上的男人便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停止了冲撞。
“赵月芜,你……”
完颜忌紧缩的瞳孔颤动着,在一瞬的怔愣后,滔天的怒火和嫉恨如潮翻涌。
他钳着她的下颚,疯了般低吼:“谁碰了你?快说!”
赵月芜望着帐顶垂吊的流苏,沙哑开口。
“从雁门关到草原,三千五百里,五天五夜,两万骑兵,可汗还指望我是清白之身吗?”赵月芜摇了摇头:“没事。”
她目光深沉似海,低头看着那张字条。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贵族内部再添一把火。”
带着蒋苏回。
赵月芜回到帝姬殿,展开笔墨。
在宣纸上模拟着完颜忌的笔记。
这么多年待在女真部落里,她早已能熟练模仿他的笔记。
良久,赵月芜才将这份信交给蒋苏回。
“送出去。”
蒋苏回接过信件:“是。”
可说完他并未着急离开。
而是欲言又止的看着赵月芜。
感受到蒋苏回还有话要说,她疑惑看向蒋苏回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群老匹夫又找你麻烦了?”
除去部分赵月芜和赵轻舟的心腹大臣。
比起在上百人的面前被虐打,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更何况,她知道她不是。
这偌大一间侯府就是靠着利用她欺辱她才能好端端地立在这儿,她怎么可能会是什么丧门星呢?
林夫人轻轻拍了林烨一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
乔念低低一笑,柔柔接了一句,“是啊,小侯爷怎么可以这样说林姑娘。”
惹得一旁的林鸢又陡然睁大了眼看向林烨,眼泪一颗接着一颗。
林烨只觉得呼吸一滞,生怕林鸢误会,当下就冲着乔念道,“我说的是你!”
可这一声怒斥却只惹来乔念嘲讽的一笑。
想起她昨日在菩萨面前说的那番话,林烨心口闷得厉害,他指着乔念厉声质问着,“你不承认我是你阿兄,我不怪你,可是娘呢?你自幼生病时就是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难道连她也不认了吗?”
林烨大约是想用这样的话来挽回乔念的‘良心’。
可乔念的这颗心早就已经死在浣衣局里了。
当下便是勾唇轻笑,看向林烨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轻蔑,“小侯爷打完了人才来说不责怪,倒真是有几分做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