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小说总是有很多废话出现,却不是读者能够发觉的。



一部小说,大多有很多字,除了微型小说很短以外,即便是短篇小说也有几千字,甚至有的发展成几万字。微型小说就像一个小笑话,一个小故事,有人物、情节和环境,能把一件事说明白,却不用弄很多废话。短篇小说、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文字比较多,尤其是长篇小说,很容易塞进很多废话。按照文学创作的理论来看,小说并不能一句话把事说明白,除了微型小说有那样的能力,其他的短篇、中篇或长篇小说没有那样的能力,必须要描述环境,在环境中塑造人物形象,还要有故事情节,不然弄得干瘪无味,就不吸引人了。就好像人看一部戏,并不能一上来就出现高潮,而是有一段铺垫。人的情感往往是这样,需要有一定的铺垫,然后才能逐渐产生高潮,如果没有铺垫,直接进入高潮,那么人就受不了,很容易出现疯疯癫癫的状态。小说构思和创作就是如此,要符合人的心理发展,其实就是符合读者的心理发展,要有一定的叙事铺垫,而不能把高潮集中在一起,弄得小说出现几次大反转,也不能始终都是平淡叙事,没有高潮出现,更不能凭借名气骗钱,却没有写出优秀的作品。小说是一种艺术化的文体,原来是以神话传说的形式存在,后来有了六朝志怪,有了唐传奇,有了宋话本,有了明清时期鬼狐仙怪的叙事模式,后来蔚为大观,各种题材,各种语言都出现了。到现在,有了现代派和后现代派的小说模式,甚至弄得结构颠倒,语言混乱,弄得读者不知所云,居然被称为优秀的小说。

本来小说可以用一两句话把事情说明白,但作者偏偏绕弯子,并不直接说,而且引入了大量的废话,不是描写外在的环境,就是描写内心的环境,尤其大段的心理独白,本身就像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胡言乱语。在作者看来,这样的描写是必不可少,可以衬托人物性格,可以推动情节发展,而在读者看来,这样的描写毫无必要,有事儿说事儿就行了,渲染环境的文字不需要太多,以免产生副作用。没有才情的作家往往会大力描写环境,不管是写自然环境还是写社会环境,亦或是写心理环境,都写了大量的废话,看似铺垫叙事很扎实,其实没有什么创新性,情节发展乏善可陈,并不能吸引读者的关注。但一些文艺青年很欣赏这种模式,认为这种模式是显示作家才情的标志。以至于一些作家经常写环境,而且用个性化的笔触来写,还会变换不同的角度来写,看似观察很细致,也很用心,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创新,废话很多,弄得小说像散文,再也没有太好的故事情节吸引人了。倘若小说不吸引人,只是以各种描写充斥在字里行间,就会把变成散文,甚至算不上优秀的散文,只能算是故弄玄虚。



有的作家吸收了现代派或后现代派的小说创作模式,故意弄得结构颠三倒四,弄得语言前言不搭后语,还说自己的结构是最新颖的结构,自己的语言是经过打磨的语言,要求读者沉浸式阅读。即便如此,很多读者也读不懂。并非读者能力有限,而是作家对作品动了手脚,最终弄了很多废话,产生很多歧义,和小说的主题没有太大关系。只能说作家搞了实验性创作,用读者做实验样本,或者说耍弄了读者,却并没有提高多少创作水平。并不是说现代派或后现代派的手法不能用,而是在用的过程中选择恰当的结构和语言,而不能弄得结构颠三倒四,语言废话连篇。很多严肃文学作家废话很多,作品中往往有很多铺垫叙事,而这些铺垫是毫无必要的。除了凑很多字赚稿费以外,似乎没有太多艺术化的考量。即便作家弄了很多废话,说是必要的铺垫,也不足为据。读者可以试着跳读,把那些认为是废话的东西跳过去,竟然丝毫不影响情节的发展,也不影响人物性格的塑造,不影响环境的铺垫,那么跳读的那部分文字就算是废话了。读者可以检验作品的真假,可以检验作品中文字是否是废话。只是凭借作家自己说,似乎并不能验证废话的真假。

当小说中出现很多废话的时候,读者会逐渐习惯,作家也会逐渐习惯,甚至陈陈相因,代代相传。不但严肃文学作家写的小说有很多废话,而且网络小说作家写的废话更多。网络小说作家日更几万字是常有的事。一部小说动辄几百万字,废话一定很多,而且像掺了水的东西一样,让人觉得没什么看头。但很多低级阅读的读者喜欢读网络小说,只是被其中一些离奇的情节吸引,却往往浪费了时间。或许出版行业允许作家在小说中掺水,也就是允许作家在小说中写很多废话。虽然作家会自己遮羞,说这些废话不叫废话,是必要的铺垫,去掉以后,就会有损结构的完整,有损人物形象的塑造,有损情节的丰满。但读者去掉这些废话以后,反而觉得作品结构更完整了,人物形象更鲜明的,情节更丰满了,怎么说都是作家在狡辩,没有好好锤炼作品,反而用了很多废话来搪塞,除了要骗取稿费,基本上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小说中的废话可能会误导读者,会让读者产生其他的想法。读者有可能因为废话而偏离主题,有可能想到了其他的事儿,但作家会狡辩,说这正是废话的作用,叫做废话不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读者喜欢看什么由读者选择,作家没必要横加干预。但作家并不能在作品中掺水,不能用很多废话来搪塞读者,以免有损自身的名气。



可是读者总是认为开卷有益,认为读书一定是有用的,符合了主流意识形态的需求,却往往对书籍缺乏鉴别,对小说作家缺乏质疑,以至于被很多小说中的废话耽误了时间,误导了阅读方向,也容易产生不良的影响,那就是认为小说中应该存在很多类似废话的描写。其实小说应该去除废话,作家努力说真话,不绕弯子,用恰当的语言讲好故事,而不能故弄玄虚,耍花活,也不能随便在作品中掺水。可往往事与愿违。出版行业总是鱼龙混杂,要求不是特别高,像网络自媒体平台一样,总是倾向于著名的作家。但著名的作家往往也会在作品中掺水,会写很多废话,就不是出版部门能够约束的了,只能让他们文责自负,却没有对读者负责,怎么说都是资本的运作,而并不是为了小说艺术的发展,也不是为了文学的健康发展。但愿小说中的废话完全消失,也但愿小说创作能出现繁荣的局面,出几部没有废话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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