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由隋翔宇创作的胶东历史题材长篇小说《于七的军师》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现已登陆各大电商平台(当当、京东、淘宝、抖音、孔网等)。
《于七的军师》,顾名思义,是一部聚焦胶东历史人物“于七”及其身边谋士的书籍。于七,本名于乐吾,生活在明末清初,系山东登州府栖霞县唐家泊村(今栖霞市唐家泊镇驻地)人。他在顺治康熙年间曾两次以胶东半岛腹地的牙山为基地举兵抗清,第一次中途接受招安,第二次则奋战到底,最终因强弱悬殊而失败。清代官方史料称其“不知所终”,民间则盛传他辗转来到现青岛崂山的华严寺出家为僧,法号“善和”。如今崂山华严寺景区内,就立有于七的雕像和碑记,其中碑记就在寺庙塔院里“善和”安葬处旁。
本书共分为41个章节,版面总字数约32万字。在叙述上,具体以“于七第二次起兵”(顺治十八年,1661 年)为描写重点,并将这场发生在胶东半岛的战事与当时明清斗争的历史大背景相结合,刻画了于七、赵守忠、张煌言(南明著名忠臣)、黄培、董樵、宋继澄、高璪、李茂、杨彦、慈霑、王居敬、济席哈(清廷派来征剿于七的靖东将军)等人物形象,力求用丰富的内容和形式为读者呈现那段风云变幻的历史时空。
关于本书的创作经历和更详细的内容介绍,请看作者在书中所写的自序。对此题材感兴趣的朋友,欢迎到相应电商平台搜索《于七的军师》选购。同时也欢迎各位朋友在这里留言,以文会友,共论胶东历史。
▶《于七的军师》自序
六十年一甲子。从 1662 年至 2022 年(注:本书完稿于2022年),相隔三百六十年,历经了六个甲子。
按照中国古代的年号纪元,1662 年为清康熙元年。是年之春,在胶东半岛腹地牙山(亦称锯齿山),一场持续约半年之久的战事,最终落下了帷幕。而这场战事,便是胶东历史上有名的“于七抗清之战”。
胶东半岛三面环海、远离中原,在以农耕为主的古代,长期不被视作兵家必争之地,鲜有大的干戈。但在明清交替之际,由于风云际会,当地却也发生过两次规模较大的战事。其一是明朝叛将孔有德等人发动的“登莱之乱”,另一便是“于七抗清”。
于七,本名于乐吾,系栖霞县唐家泊(今栖霞市唐家泊镇驻地)人,传闻为明末武举出身。他在顺治五年(1648 年)和顺治十八年(1661 年),曾先后两次在牙山举兵抗清。第一次中途接受清廷招安;第二次则奋战到底,最终因强弱悬殊,而在康熙元年(1662 年)兵败。他本人从牙山突围,正史称其“不知所终”。
笔者亦是栖霞人,故乡距离牙山约有四十里,儿时便从长辈那里听闻“于七抗清”的故事,对之颇感兴趣。而来到栖霞四中读书后,牙山更是近在眼前,并且周边诸多村庄的名称都与这一历史事件息息相关,如“接官亭”“营盘”等,因此更增添了心中的好奇。只是当时获取资料的渠道较少,笔者仅知若干传说片段,而并不掌握“于七抗清”的整体脉络。
等到上了大学,通过查阅图书馆内的史料书籍,笔者逐渐了解到“于七抗清”的时代背景——“甲申之变”前后二三十年间的明清争斗史。但“于七抗清”的具体细节如何,则仍未获取详细答案。毕竟,此事的影响主要集中在胶东半岛范围内,很难在介绍“大历史”的著述中占有较多的篇幅。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笔者大学所学并非历史专业,毕业后从事的工作也不与历史直接相关,但因为内心的兴趣,便始终保持了对这一话题的关注。尤其是 2018 年以来,通过实地走访、请教耆老、查阅县志等方式,一点一点地揭开了“于七抗清”的历史面纱。至 2021 年时,虽不敢说是百分之百弄清了此事,但其大概经过则已是了然于胸了。
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平时的积累,若不尽早成文,恐怕时间一长,便会有所遗忘。因此,笔者逐渐产生了将这段历史写作付梓的想法。
描写历史事件, 大致有两种叙述模式:一种为史学范畴,内容比较严肃,讲究“言必有出处”。若按此行文,则题目当取作《于七抗清简史》。在此题材上,周杰三和李恩浦两位先生早已有著述问世,即《于七起义述略》和《于七起义》。这两本书,笔者都曾拜读,受益匪浅,深感敬佩。
另一种则为文学范畴,内容相对灵活,允许“合理虚构和想象”,即“历史小说”的形式。在这方面,虽也有前人进行过尝试,但总体上还有空间可以施展。
这两种叙述模式,各有利弊,也各有难点。笔者思忖再三,最终决定采用第二种,尝试以小说为载体来呈现这段历史。
要写小说,必须先确定主人公。本书既是讲述“于七抗清”的历史,于七自然是一个绕不开的人物。不过,“于七”的身上,尚有不少未解之谜;而对他的评价,业内也褒贬不一。在这种情况下,以之作为单独的主人公,难免会有“单薄”之感。因此,笔者决定采用“双主人公”的写法。
所谓“双主人公”,其一就是于七本身,另一则是他的军师“赵守忠”。
赵守忠,虽是笔者在本书中虚构出的人物,但在历史上并非没有原型。民间盛传,于七当年之所以起兵抗清,背后就是因为有忠于明朝的文士在游说鼓动和出谋划策。只不过因为大量一手资料在清代被销毁,后世已难以详细了解其中的究竟。
前已言道,于七在历史上曾两次起兵抗清。据学者考证,他第一次起兵时,担任军师之人,乃是莱阳文士董樵。而第二次起兵,则无统一说法。本书即以第二次起兵为切入点,借着时任军师赵守忠的视角,来呈现其中的波澜曲折。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于七抗清”,固然只是发生在胶东半岛登莱二府的地界内。但其终究也要受到明亡清兴历史大背景的影响。因此,本书将赵守忠设定为浙东鲁王监国方面的人物,奉明朝忠臣张煌言之命秘密出使山东,最终因缘际会成为“于七的军师”。如此,则可将胶东历史与天下大势相结合,更方便大家阅读。
于七在民间传说中是一个“武艺极其高强”的人物,但本书的定位为历史而非武侠,因此对于七的武艺描写较为笼统,而更着重于阐述他做出“抗清却不复明”决定的心路历程。
虽然小说允许虚构,但笔者对历史深怀敬畏,书中提到的大部分人物和事件进程,均有正史可循。其中,明清斗争的时间线和胶东以外人物的描述,主要参考顾诚先生的《南明史》及清代徐鼒的《小腆纪传》;胶东相关人物的情况,则是取材于府志、县志。本书虽然不能等同于严肃的历史著述,但对于了解“于七抗清”前后经过,应当是有一定帮助的。此外,一些在胶东民间广为人知的传说,在本书部分情节中或多或少也有体现。
地理和历史相辅相成。无论是谋士纵横捭阖还是将领行兵布阵,都离不开地理空间的变动。在本书中,笔者也提到了大量的地点,其中既有锯齿山、崂山、昆嵛山、艾山、招虎山、胶莱河、五龙河等名山大川,也不乏华严庵(后更名华严寺)、太古堂、玉蕊楼、华楼宫、滨都宫、魁星楼、康王城、峆㠠寺等人文景观,当然也包括登州府、莱州府、栖霞县、即墨县、莱阳县、招远县、宁海州、胶州、大嵩卫等区划概念。而为了确保言之有物,在描述这些地方之前,笔者基本上都曾身临其境。
因此,可以说,这本书既是对“于七抗清”历史的描述,也是对胶东半岛地理的呈现。倘若仔细阅读,相信您会有这种感觉。
写作非易事。本书约有 32 万字,在这个动辄以百万字计的信息时代,它的体量并不突出。但即便如此,其也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不算前期积累素材,仅从构思到成文,笔者就用了两年。而从 2021 年下半年正式动笔开始,这一年多来,更是全力以赴。因此挤占了很多陪伴家人的时间,思来颇觉愧疚。
而在这收笔之际,笔者也想借此机会,向始终默默支持我的家人和亲友们表达谢意。当中尤其应感谢我的妻子,没有她的包容和鼓励,我是难以集中时间和精力来完成这部小说的。
古人云:“三十而立。”如今,笔者虚龄已三十有五。写完这本书,虽不敢妄称作“立”,但至少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路漫漫其修远,仍当上下而求索。是为序。
隋翔宇
2022年12月于烟台
▶作者简介:隋翔宇,1988年生人,籍贯山东栖霞,201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从事媒体工作,喜好人文历史地理,创建有“胶东故事会”网络专栏(公众号、头条号、抖音号、百家号、网易号),出版有历史随笔文集《胶东读史札记》和长篇历史小说《于七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