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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2025年3月初,内娱掀起一股“消失的老戏骨”热论,有人翻出一则关于海外的华人讣告版面。
上面赫然写着,《铁道卫士》特务“马小飞”扮演者“罗泰”已经离世。
这个消息,让人心痛不已,老一辈的戏骨们,似乎正在悄悄离我们而去。
可罗泰的讣告,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外的华人区报纸上呢?
他当年为什么会在退休后,还要和妻子去海外定居?到底是因为“出国热”,还是家人关系?
36岁大器晚成
罗泰出生于抗日战争爆发之前,在他成年的日子里,耳边一直充斥着抗日救国的呐喊。
1937年,还未上高中的他,因为厦门沦陷的关系被迫辍学,父母还因此离世,他只能可怜兮兮的流落街头。
若不是被一个剧社的老板收留,他可能早就饿死在街头。
剧社老板看他可怜,让他留在剧社里学习表演,哪怕是赚不到钱,也能混一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他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是《扬子江暴风雨》,扮演一位码头工人,他在舞台上高声呐喊时,激荡着无数人的心。
台下的观众,纷纷看得泪流满面。
他在剧院生活20余年,一直到36岁时,人生迎来转折。
突然有一天,别人告诉他《铁道卫士》在选角,他演技那么好不如去试镜一番,说不定能够入选。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主动申请体验真实的公安特训,并且去学习摩斯密码、爆破技术。
等到他练就一身才艺去试镜时,他却被分到一个“马小飞”的角色,这个角色是一个特务,是剧中的大反派。
摆在他面前的就两条路,硬着头皮演,或者是放弃这一次机会,他三思后,决定平等的看待角色。
片中有一段列车搏斗戏,他坚持不用替身,从时速40公里的车厢顶滚落,肋骨断裂仍坚持完成拍摄。
当时导演都吓了一跳,想要把他送到医院里,他却说一定要拍完再去。
后来剧组里的人回忆,那一次他们看到一个演员身上真正的高贵品质,是把角色当成生命去对待,而非演演而已。
1995年赶上“出国热”
1995年春,71岁的罗泰向长影厂递交离休申请。
此时的他已经奋斗半生,是一位真正的老戏骨,也是执导作品的优秀导演,可厂长不愿意放他走。
因为厂里马上要拍一部《龙种》续集剧本,经过众人的一致决定,都觉得一定要他出炉才可。
罗泰打完申请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厂长为了挽留他不惜三顾茅庐。
并表示,这一部农村改革的史诗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希望他能够再次执导。
只可惜,罗泰的去意已决他并未答应,走之前,他邀请厂长在家里做客,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里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书架上新增的《澳洲移民指南》泄露了心事。
他说,自己想要去澳洲看看袋鼠,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很多人以为,他是因为“出国热”,头脑一热想要出国去定居。
其实,他只想功成身退而已!
90年代是一个快速爆发的年代,作品出炉不少,张艺谋、陈凯歌、王星军等导演已经有一定的发展苗头。
他想要把电影未来的风光,交给下一辈去发展,而非一直握在手里。
何况,他一直忙于工作,都没有陪伴过妻子,他不想晚年还要去留下什么遗憾。
罗泰的儿子并未去国外生活,而是一直留在老家厦门工作。
在孙子出生后,罗泰妻子帮忙带孙子,一直到孙子上小学,才回到罗泰身边。
两人大半生都在忙碌,从未清闲的休息过。
81岁离世病痛中写遗书
1995年移居澳洲后,罗泰将极简主义美学融入晚年生活。
每周三清晨,他总会穿着浆洗发白的藏青套头衫,踩着沾满红土的旧皮鞋准时出现在唐人街。
在「华声报摊」前,他用布满老年斑的手数出精准的澳元硬币,接过油墨未干的《星岛日报》时总要抚平边角折痕。
这份关于故乡故事的报纸,让他能够在异国他乡,也能迅速知道祖国的发展情况。
澳洲的生活,是惬意又舒适的,午后澳洲公园的长椅上,罗泰的极简日常迎来艺术性绽放。
当流浪画家麦克铺开画纸,枯瘦手臂在空中划出弧线,围观者常惊异于他解说时的反差。
他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并不会十分在意细节,而是安静的去捕捉他故事里的一些艺术感。
有次麦克试图捕捉他演示《夜奔》时的腾跃,却总画不出那份欲飞还驻的神韵。
罗泰笑着用粤语轻叹:戏曲的魂在留白处!
2003年某日,他悄悄走进悉尼大学东亚系教室,听完关于《铁道卫士》的学术研讨后悄然离去。
有人似乎认出他,开心的上前询问他,是不是演过这部作品的老师?
但他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年迈,不知道谁是演过这部作品的人。
2005年,病中的罗泰曾手写18页长信寄给某新生代导演,探讨“后革命时代的叙事困境”。
他把自己这几年来的所闻所见,都用信件的方式写出来,想要寄回国内。
只可惜,还未写完,他已经与世长辞。
81岁的他,墓碑上静静地躺着一封长信,后来他的儿子又把这封信件抄写下来,寄给当年他工作的电影厂。
人生的故事,总是有始有终,离开人世的他,却为故乡的电影灵魂,增添了不少的光彩。
结语:澳洲华人区,有热心人想要为他立一个雕像。
但他的家人却表示,生前罗泰已经说过,自己死后要安安静静的,不喜欢被人打扰。
艺术的归途不是只有一种,有些人选择高调于人世之间,有些人则是隐藏于乡野。
曾经的他也是寂寂无闻,若不是因为演了一次“大反派”,贡献出“教科书”一般的演技,他又怎么会被观众们熟知呢?
在他的故事里,藏着无数电影人的执着和爱,因为热爱,才能一直对这一行保持高度的创新和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