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语显然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皱了皱眉,“你是清宴的女朋友,他突然冒出来个未婚妻,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温南枝扯了扯唇角,心里一片冷寂。
问?她还能问什么呢?自从那天在会所听到那些话,她就已经对沈清宴彻底死心了。
他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再感到意外。
乔初语见她不说话,脸色沉了下来。
她自报身份,本来是想看温南枝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样子,可眼前这个女孩却像一块冰,冷得让她无处下手。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和愤怒,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沈清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围的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场面一度尴尬。
那群兄弟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
有人拉住乔初语的手臂,低声劝道,“姑奶奶,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宴哥和温南枝在一起,只是因为她是温屿川的妹妹。温屿川你知道的吧?宴哥最大的死对头,都斗了多少年了。他是用温南枝报复温屿川,等报复完了就甩了她。你别来捣乱了,到时候被温南枝看出不对劲怎么办?她马上要来了,你赶紧走吧!”
另一个人也凑过来,语气里带着讨好,“是啊,乔大小姐,你先回去,等宴哥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去找你解释。”
乔初语却甩开他们的手,声音尖锐,“凭什么?我是他的未婚妻,却要藏在暗处,而她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却能备受宠爱?我不服!沈清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真的对她温南枝只是利用吗?”
“你......”谢临渊看着她,不知所措。
宋晚宁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情,连语气都带了些许疏离:“你看,连你也很想忘记我们的从前吧。”
她根本没有失忆。
那些刻骨铭心的痛,在沉入水底时的走马灯里一幕幕闪过,清醒过来后愈发清晰,她怎么可能忘记。
“我多想真的忘掉这三年,可是谢临渊,我为什么忘不掉呢?”他刻意说得轻松,眼尾却有些泛红。
许是烛火太过昏暗,宋晚宁并未看清他的神情。
“也是。”她笑了笑,“只要你想要,就会有无数女人愿意为你生儿育女,你自然是不在乎的。可是我不一样,那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脉至亲!”
“爹、娘、哥哥,他们都走了!如今这个孩子也离我而去!你明白吗?你什么都不懂!”
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无助地蹲在地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