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年,西方舆论总会出现一波“印度即将超越中国”的论调。从1990年代“龙象之争”的提出,到近年来对印度人口红利、经济增长率的吹捧,这类叙事仿佛被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在国际舆论场响起。然而深入观察印度的现实困境便会发现,所谓的“超越论”更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世纪骗局——它既掩盖了印度社会深层的结构性矛盾,也模糊了中印两国发展路径的本质差异。
西方的“印度神话”:一场政治障眼法
西方对印度的周期性热捧,本质上是一场“政治障眼法”。20世纪90年代,当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实现经济腾飞时,西方学者曾抛出“中国崩溃论”;而当中国持续崛起打破预言后,他们又转而打造“印度神话”。这种叙事转换背后,既有对冲中国影响力的战略意图,也暗含对发展中国家发展模式的规训。
印度被塑造成“民主样本”的标杆,但西方媒体却刻意忽略其民主制度与治理效能之间的割裂。例如,印度议会确实保持着形式上的选举自由,但地方家族政治、种姓壁垒和宗教冲突长期侵蚀着政策执行效率。这种“贴标签式”的吹捧,更像是将印度作为制衡中国的工具,而非真正认可其发展潜力。
被高估的“印度优势”
不可否认,印度在某些领域确实展现出竞争力,比如仿制药产业占据全球60%的市场份额,宝莱坞电影工业的文化输出能力,以及奶制品产业的规模优势。但这些领域的成功,并不能掩盖印度整体发展的失衡。
以人口红利为例,印度虽然拥有年轻化的人口结构,但其劳动力市场长期受限于低技能水平和教育资源匮乏。根据世界银行数据,印度仅有约50%的中学适龄青少年接受中等教育,而中国的这一比例超过85%。庞大的人口基数若无法转化为高质量的人力资本,反而可能成为社会负担。
再比如仿制药产业,虽然印度通过仿制西方专利药物赢得了“世界药房”的称号,但其创新能力薄弱,核心技术和研发投入远落后于中国。印度的仿制药高度依赖外部市场,一旦国际规则收紧(如药品专利保护强化),其产业优势可能迅速瓦解。
撕裂的社会:种姓、宗教与土地
印度社会的结构性矛盾,是其难以突破发展瓶颈的核心原因。种姓制度至今仍是社会流动的隐形枷锁。尽管法律上废除了种姓歧视,但实际生活中,高种姓群体垄断教育资源、政府职位和商业机会的现象依然普遍。这种根深蒂固的不平等,导致印度无法形成统一的市场和劳动力资源配置效率。
宗教冲突则是另一颗定时炸弹。印度教民族主义的崛起,加剧了与穆斯林等少数群体的对立。2020年《公民身份法》修正案引发的全国骚乱,暴露了印度社会脆弱的融合基础。这种内部分裂不仅消耗经济发展资源,还削弱了国家凝聚力。
土地问题更是制约工业化的致命伤。印度土地私有制导致征地成本高昂、程序复杂。据《经济学人》统计,印度工业项目从规划到落地的平均耗时是中国的3倍以上。莫迪政府曾试图推动土地改革,但因地方既得利益集团的阻挠而流产。
基础设施的“致命短板”
如果说中国的崛起得益于“基建狂魔”的称号,那么印度的落后则与其基础设施的瘫痪直接相关。全球前50大港口中,中国占据29个,而印度无一入选。内河航运的差距更为惊人:长江的年货运量超过30亿吨,而恒河的运量不足其零头。
落后的交通网络导致物流成本居高不下。印度卡车运输占全国货运量的60%,但其平均时速仅为25公里,且因道路状况恶劣,车辆损耗率是中国的2倍。电力短缺问题同样严峻,印度仍有近1亿人用不上电,工厂频繁停电导致生产效率低下。
中印发展路径的本质差异
中国过去40年的经济奇迹,源于政府强大的资源动员能力和政策连贯性。从特区试点到全国推广,从加入WTO到“一带一路”,中国的改革始终围绕“集中力量办大事”的逻辑展开。反观印度,政策摇摆不定、中央与地方博弈频繁,导致重大项目屡屡夭折。
以制造业为例,中国通过全产业链布局和高效供应链管理,成为“世界工厂”;而印度的制造业占GDP比重长期徘徊在15%左右,远低于中国的27%。莫迪提出的“印度制造”计划,因官僚腐败、劳工法僵化等问题收效甚微。
超越论的终结:现实照进幻想
西方鼓吹的“印度超越中国”叙事,本质上是将复杂的发展问题简化为民主与专制的意识形态对抗。然而,印度的现实困境证明,发展并非靠口号或制度标签就能实现,而是需要解决土地改革、社会平等、基础设施等“硬骨头”。
当中国通过高铁网络连接城市群、用5G技术赋能产业升级时,印度仍在为修建一条高速公路的征地问题争吵不休。这种差距并非短期经济增长率所能弥补。正如一位印度学者所言:“我们总在谈论何时超越中国,却忘了先超越自己。”
印度的未来,取决于能否打破种姓藩篱、弥合宗教裂痕、重建高效的治理体系。而西方炮制的“超越论”,不过是又一场转移矛盾的舆论狂欢。对于中国而言,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印度,而是如何超越自身的局限,在全球化变局中走出一条可持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