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掌并不是因为喜欢沙漠而生活在沙漠里,而是因为沙漠没能杀死它。」
几十年前,无数女性在成为“模范女性”和“异类”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她们的职业仅仅是成为母亲前的过渡。当时闭塞的环境强化了身份的固有标签,刻板印象将女性限制在狭小的范围中,这带来了巨大的负担的同时,也让选择变得单一。
还好,这并非不可战胜。
总有一群默默无闻却坚定执着的女性,用她们无畏的勇气和无穷的智慧,书写着属于科学的辉煌篇章。她们可能不为世人所熟知,却以炽热的心灵和顽强的毅力穿越时间长河,追寻那一抹属于未知的光芒。
如今,我们追寻并且能听到更多女性的声音,世界也随之变得更加开阔:
科技在进步,女性在进步,看到这一切,并为之思考,由衷的让人感到幸福。
今天,我们 摘取了三个书摘切片 ,希望大家能从中汲取力量,以希望的目光去想象我们的未来。
01.
我的一天
1900年3月1日,米娜·弗莱明推开哈佛天文台的门时,42岁的她刚成为天文照片馆的首任女馆长。12位女性研究员正俯身在木质工作台前,显微镜的旋钮折射着坎布里奇的晨光。
△弗莱明太太(站在后面)获得了天文照片馆馆长这一头衔。
"南天恒星分类必须在本周完成。"弗莱明太太用钢笔敲了敲坎农小姐的观测记录。她们发明的亨利·德雷伯恒星分类法,将在未来百年为20万颗恒星建立光谱档案。
坎农对光谱的敏锐令弗莱明惊叹。这位年轻助手发现,若将O型星(氦主导)置于序列前端,B型星(氢次强)紧随其后,后续的A/F/G/K/M型便能自然延展。她果断合并了冗余的C、D、E类别,最终确立的O、B、A、F、G、K、M序列。
△ 恒星哈佛分类。根据恒星表面温度从高到低依次对应OBAFGKM型
而对变星的搜索,是弗莱明太太的工作。
在布鲁斯望远镜拍摄的秘鲁星空底片上,9等星的每一条谱线都清晰可见。每次新发现变星,弗莱明太太都必须搜索过去10年对秘鲁同一片天空所拍摄的多达上百张的底片,以便确认这颗恒星的可变性。每一年,弗莱明太太的这部分工作都会变得更加繁重,因为可供比较的材料宝库也变得越来越丰富。众多的发现曾经给她带来如此大的乐趣、如此多的赞赏——还有剪贴簿里如此多的剪报——如今却成了压在她肩上的沉重负担。在另一颗变星出现之前,为一颗变星搜集所有必需的数据,已变得很困难。
△ 1897年1月23日,用8英寸贝奇望远镜在阿雷基帕拍摄的,曝光时间长达2 小时的大麦哲伦云照片。
窗外飘来丁香花的香气,而计算室里的女性们浑然不觉,她们正在书桌前用纸笔丈量宇宙。
02.
火箭起飞
1968年的风拂过西尔维娅·伦迪的发丝,阳光在挡风玻璃上跳跃成点点金光。
喷气推进实验室 (Jet Propulsion Laboratory,JPL)实验室内,女孩们正在为火星任务争分夺秒。水手6号和7号即将飞掠这颗红色星球,计算员们精确计算着飞船的轨迹,同时编写程序,让探测器在苍茫太空中寻找地外生命的踪迹。
九天后,水手6号即将抵达火星,JPL称之为“邂逅行星”时刻。控制室中,玛姬屏息凝视。她们即将第一次看到来自另一颗行星的实时影像,这一切都得益于她协助编程的高分辨率遥感系统。传输的数据源源不断涌入戈尔德斯通的巨型天线,水手6号距火星地面仅2000英里,距地球却超过4000万英里。
△ 火星的真实色彩影像,由阿联酋希望号火星探测器拍摄
屏幕上的图像逐渐清晰,每一张照片都揭示着新的奥秘。火星极冠洁白无瑕,仿佛地球的南北极,而那片被称为“混沌地形”的区域,犹如巨大的牛眼,怪异莫测。
△ 阿伦混沌地形(Aram Chaos),位于欧克西亚沼区。
JPL获取的数据超越所有人的认知。摄像机捕捉火星地貌,光度计和辐射计分析大气成分。事实证明,火星虽然遍布环形山,与月球表面相似,但它寒冷至极,氧气稀薄,没有任何植物的迹象。这次任务粉碎了在火星上发现复杂生命的希望。
西尔维娅参与了“壮游计划”。她和团队利用行星罕见的排列机会,计划发射探测器依次飞越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借助行星引力加速飞行。然而,尼克松上台后,NASA的预算遭削减,壮游计划被迫取消。
JPL不愿放弃。一个周末,几位工程师秘密聚在一起,制定低成本的替代方案。西尔维娅负责编程,新方案简化为仅一艘飞船,依次飞掠所有行星。最大的挑战是如何完美飞越土星,以获得足够动力继续前往更遥远的行星。西尔维娅编写了“post-E”程序,经过无数计算,他们最终找到了最优航线。
她还制作了飞船轨迹动画,帮助同事们规划飞行路径。在水手10号任务中,她与团队计算出飞船可以再次邂逅水星,制定了新航线,以便飞越金星,获取更多宝贵的影像。
△ 水手10号
1973年11月3日,玛姬和西尔维娅站在肯尼迪角,看着水手10号腾空而起。它的任务是研究水星的大气层和表面。她们需要等待数月,才能知道这次方案是否奏效。
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午后,JPL的十多名女雇员带着家人来到马里布海滩。她们躺在毯子和沙滩椅上,海风拨弄着她们的发丝。她们取出饮料、三明治和水果,欢声笑语不断。女孩们穿着泳衣在沙滩上奔跑,有人试探着冰凉的海水,随即尖叫着跑回温暖的沙滩。
这次野餐,是对她们奋斗的庆祝。全国各地的抗议者仍在为女性争取平等权利,而JPL的女性已经为自己赢得了真正的认可。她们不仅塑造了实验室的文化,还创造了一个欢迎女性的环境,在这里,她们的努力与贡献终于能和男性同行一样被看见。
△ 1953年,JPL的计算员们。
她们的飞船在数百万英里外翱翔,而在地球上,在帕萨迪纳,她们也在开拓新的边疆。太阳系就在眼前,等待探索,而她们要做的,就是说服NASA,让梦想继续前行。
03.
她的未来
“我的实验室总是对我敞开大门。它既是救济院也是庇护所,容我从职场归来检视伤口、重整旗鼓。同时它确实像一座教堂,我生于斯长于斯,因此,我永不会弃它不顾。”
实验室是地球生物学家霍普·洁伦(Hope Jahren)的梦幻岛。
△ 霍普·洁伦
从第一间实验室——它阴暗狭小,甚至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霍普只能通过“捡破烂”来填充她的第一个“家”,到如今坐落在檀香山温暖宜人的第三间实验室,霍普在自传中如此描述自己:
下文选自《实验室女孩》
我擅长科学,这是因为我不擅长听讲。有人说我聪明,也有人说我笨。有人说我想做的太多,也有人说我做成的全无价值。有人说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做不成想做的事;也有人说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才能做出现在的成绩。有人说我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也有人说我会早早地过劳死去。有人因为我太女性化而规劝我,也有人因为我太男性化而不信任我。有人说我太过感性,也有人指责我冷酷无情。然而,关于现在和未来,所有说这些话的人都未必有我看得清楚。这些老生常谈让我接受了身为女性科学家的事实,没有人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而这份认知空白,也让我一路上随心所欲地塑造女性科学家的形象。我不盲从同事的建议,也不好为人师。当我遇到不顺的情况时,我会对自己说两句话:别把工作太当真。但必须当真时就得好好做。
我对该知道的事却不尽知己能安之若素,但我确实知道自己必须知晓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把“我爱你”说出口,但我知道如何表达爱意。爱我的人亦然。
△ 《实验室女孩》与霍普·洁伦
科学研究是一份工作,既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差。所以,我们会坚持做下去,迎来一次次日月交替、斗转星移。我能感受到灿烂阳光给予绿色大地的热度,但在我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不是一棵植物。我更像一只蚂蚁,在天性的驱使下寻找凋落的松针,扛起来穿过整片森林,一趟趟地搬运,一根根地送到巨大的松针堆上。这堆松针如此庞大,以至于我只能想象出它的一角。
身为一名科学家,我确实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力微任重,籍籍无名。但是我比我的外表更加强大,我还是一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我正和这巨物里的其他人一起,修建着让子子孙孙为之敬畏的工程,而在修建它的日日夜夜,我们都需要求助于先人前辈留下的拙朴说明。我是科学共同体的一部分,是其中微小鲜活的一部分。我在数不清的夜晚独坐到天明,燃烧钢铁之烛,强忍心痛,洞见未知的幽冥。如同经年追寻后终悉秘密的人一样,我渴望把它说与你听。
注丨本文中内容均出自对应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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