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2月28日,人贩子余华英终于被执行了死刑!

至此,这起横跨30余年的拐卖犯罪生涯被彻底终结。

背后的17名被拐儿童及他们的家庭,也终于等到了这份迟来的司法正义。

当天正在直播带货的杨妞花,得知这一消息,激动得热泪盈眶,随即掐断直播,放下一切工作,前往贵州祭拜父母。

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如果可以,我的父母一定还健在”

1995年初,余华英以“买糖”为诱饵,将年仅5岁的杨妞花从贵州毕节拐卖至河北邯郸。

此时,已经是余华英实施拐卖犯罪的第3个年头。

早在1992年,好吃懒做的余华英就开始了自己的犯罪之路。

当年她出轨情夫“龚木匠”,生下私生子,又不想养,就亲手卖掉了自己两个月大的儿子,得到了5000元。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

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卖掉,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尝到了“赚快钱”的甜头,余华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3年,余华英就拐卖了11个孩子。


随后由于打拐风声太紧,余华英暂时停手。

到了2004年,余华英又与丈夫王加文合作,利用假身份证、假名字又重新干起了贩卖儿童的勾当,赚得盆满钵满。

余华英夫妇享受着拐卖孩子带来的财富,而背后那些被撕裂的家庭,却在上演着生死诀别……

杨妞花被改名为“李素燕”,成为了聋哑养父的“女儿”,辍学、打工养家,因“黑户”身份无法就医。

她的生活一片黑暗。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一直有着关于“吊脚楼、酸汤鱼”的记忆。

她知道自己是被拐卖的,但她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回亲生父母。

丢失了孩子的杨家父母,也在寻女几年无果后,相继离世。

1997年,杨妞花父亲因自责选择了自杀。

次年,杨母在绝望中郁郁而终。

年仅12岁的姐姐杨桑英成为孤儿,寄人篱下,靠打工维持生活,一边节衣缩食,一边寻找妹妹。

终于,2021年,31岁的杨妞花在社交平台上成功寻亲,与姐姐杨桑英相认。

然而,此时的家早已不像家了。

杨妞花只能跪在父母坟前痛哭。


而后,杨妞花凭借着当时对余华英的记忆,向贵州警方报案。

24天后,警方就锁定并抓获了余华英。

如今,余华英终于被执行死刑,但杨妞花只能跪在父母的坟前焚烧痛哭.....

若是未被拐卖,杨妞花也就不用经历这么多,而她的父母也一定还健在吧,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可惜,没有如果。

而,这样被生生割裂的家庭还有很多很多。

被偷走的人生:每个数字背后都是活生生的人

1993年,余华英以“带兄弟俩去游戏厅”为幌子,将谌江华、谌江海兄弟从安顺家中拐走,带到贵阳。

当时,11岁的谌江华和4岁的谌江海对这位“邻居阿姨”毫无防备。

到达游戏厅后,余华英察觉到哥哥年龄较大,不好找到买家,就将他遗弃在游戏厅内,只带走了年幼的谌江海。

谌江海被以12000元的价格卖至河北邯郸一户人家。

被遗弃的谌江华,因恐惧与饥饿在街头流浪数日,最终被警方发现送回家中。

但这段经历让他性格变得极度敏感,成年后也无法摆脱被抛弃的阴影。

被拐的谌江海则被改名为“王军”,小学未毕业便辍学。

14岁起,他就辗转各地打工,却因“黑户”身份饱受歧视,导致性格孤僻,多年不愿与人交谈。

2024年,谌江海在志愿者的帮助下终于通过DNA比对找到亲生父母。

母亲抱着他泣不成声。


自从他走失后,父母再也不做生意了,母亲如今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

1996年7月3日,罗兴珍的一双儿女华兰、华白在贵州自家鞋摊前被余华英拐走。

孩子失踪后,罗兴珍一直守在鞋摊前,一守就是27年。

她始终坚信儿女记得这个鞋摊。

因此,即便日收入不足20元,她仍然坚持每天出摊,只为让孩子回来时能找到家。

丈夫胡照周也辞去了教师工作,辗转广东、福建等地打零工,每攒够几千元便出去寻子。

61岁时,胡照周仍在珠海地下通道铺设电缆,只为攒钱继续寻找两个孩子。

2023年,警方终于根据余华英供述找到华兰与华白,但罗兴珍夫妻俩想象中的团圆并未来到:

华白虽回到都匀,却拒绝做DNA鉴定,仅与母亲匆匆一见便离开;

华兰虽完成DNA鉴定,但因长期与养家生活,始终未与罗兴珍相认。

面对镜头,罗兴珍茫然道:

“以前没找到还能继续找,现在找到了,却比丢了更难受。”


如今,她的修鞋摊依然支在那里,仿佛时间永远停滞在1996年的那个夏天。

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很多。

1993年,余华英将一名男孩遗弃在贵阳街头,导致其下落不明,家庭至今未团聚。

1994年,余华英用一根冰棍拐走陈丙连的小儿子肖正俊,陈丙连三天白头,夫妻耗尽积蓄寻子,丈夫在绝望中去世,留下陈丙连独自承受痛苦。

广东梅姨案,增城被拐9名儿童中,部分孩子被多次转卖至山区。

有的成为童养媳或黑户,备受虐待,眼睛因长期流泪被损伤,身体伤痕累累,成年后仍无法摆脱心理阴影。

这些血淋淋的案例,撕开了拐卖犯罪最残酷的真相。

它从来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简单交易,而是一把同时刺向原生家庭、被拐者与社会的利刃。

谌江海因“黑户”身份备受歧视,罗兴珍夫妇用27年光阴换取一场空等,陈丙连因寻子家破人亡……

这些悲剧的背后,不仅是人贩子对孩子与家庭的迫害,更是买方市场对“人”的物化与践踏。

买方的“需求”正是人贩子铤而走险的核心驱动力。

若不对买方施以重刑,拐卖犯罪的利益链条永远无法斩断。

因此,我们支持买卖同罪、拐卖者死刑。

这并非是以暴制暴,而是以法律的铁壁宣告:

人的尊严与血缘亲情,绝不能被金钱交易。

不原谅,是对文明的誓死捍卫

中国政法大学2022年《拐卖犯罪社会成本研究》揭示了一个惊心的事实:

每起拐卖案件平均造成4.7个家庭直接或间接破裂。

心理学研究表明,被拐者平均需要17年才能重建人格认知。

这恰好是杨妞花被拐的时间,她在认亲后坦言:

“我用了26年才学会正常笑。”

而37%的寻子父母会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表现为幻觉性“听儿啼哭”、强迫性翻找旧物等。

罗兴珍在修鞋摊上日复一日擦拭儿女的旧鞋,正是这种创伤的具象化。

更让人可怕的是,在江苏某乡镇,买主们至今认为“花钱买孩子是行善”。

当地一名村干部透露:

“村里30%的家庭‘收养’过被拐儿童,他们认为给孩子饭吃、供上学就是积德。”

这种逻辑将儿童物化为可拯救的商品,掩盖了买卖行为对血缘、身份的暴力剥夺。

正如一名被拐至该地的女孩控诉:

“他们给我饭吃,却让我叫陌生人爸妈,这才是最残忍的‘善’。”


因此,面对这种罪行,我们坚决不原谅。

当拐卖犯罪将人异化为商品时,法律必须用最严厉的刑罚宣告此路不通。

若对买家“网开一面”,对拐卖者“量刑从轻”,等同于默许“人命可交易”的野蛮逻辑。

那些认为“死刑过重”的声音,不妨看看这些数字。

在公安部“团圆系统”已找回的7893名失踪儿童中,有23%因长期虐待导致终身残疾;

在绵阳市公安局“胡祥雨工作室”解救的儿童里,一名12岁女孩被铁链锁在猪圈长达6年,膝盖因常年跪地乞讨严重变形。

当罪恶突破人性底线时,宽容即是对文明的背叛。

但,希望从未熄灭。

余华英被执行死刑,这件事并非终点,而是重构了社会价值的起点。

它宣告了“拐卖必死”的命运。

从此,人贩子再难心存侥幸,而无数破碎家庭也终会等来“正义不会缺席”的承诺。

另外,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科技的革新,越来越多的被拐卖儿童寻回了亲人。

如今,在打拐志愿者组建的DNA数据库,已促成289个家庭重新相拥。

公安部2024年“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专项行动”,已侦破550余起案件,其中包括被拐时间最长达30年的案例。

四川省绵阳市公安局“胡祥雨工作室”通过整合DNA数据库与人像比对技术,6年内累计找回730名失踪儿童。

此外,公安部已经建立了“未雨绸缪”体系。


公安部门为全国儿童建立DNA数据库,推行“基因身份证”,以生物标记锁定身份唯一性;

全国2300个火车站、4.5万个校园门口部署智能摄像头,通过AI算法实时比对失踪儿童信息,2024年已触发127次预警并成功拦截疑似被拐儿童;

防拐教育纳入中小学必修课,孩子们学会用“暗号”识别陌生人,社区民警定期演练“防拐剧本杀”,让安全意识成为本能。

法治、技术与人性力量,在“防拐”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只为“缩短一秒寻找,多挽回一寸人生。”

但这一切,并不意味着父母可以放松警惕。

人贩子的手段仍在“进化”,边远山区的罪恶网络尚未根除。

然而,当罗兴珍的修鞋摊前竖起“团圆系统”扫码牌时;

当杨妞花以受害者身份成为志愿者、助力16个家庭团圆时;

当“全民打拐”从口号变为手机里的“一键报警”功能时;

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胜利。

这条回家的路,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一个时代的集体奔赴。

黑暗或许尚未散尽,但光的方向已然清晰。(源自有书)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