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邦功臣集团里主要有四股集团组成,最大的一股就是以吕后为首的外戚集团,吕后的哥哥吕泽不仅出资,而且亲自领兵作战,为大汉建立可谓是战功赫赫,不过由于后来吕氏一族被族灭,导致吕氏一族功勋被泯没,第二股就是沛县的地方豪强,这里面以萧何夏侯婴等人为首,第三股就是主动投靠的大咖,这里面又以张良韩信为代表,第四股就是参股,即自身实力很大,但又不足以争天下,在这种情形下,带资入股加入刘邦这个大公司,意思就是一旦刘邦成功上市,自己可以获得原始股。在这一批人里又以黥布为代表。
黥布,又称英布,因在秦时犯法受黥刑,故又称黥布。被罚往骊山服劳役,后来逃窜成了“通缉犯”秦二世元年,英布与番阳县令吴芮聚兵反秦,后归属项梁。期间勇冠三军战功赫赫,汉高祖元年二月,被项羽立为九江王,此后就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再也不愿再随项羽征伐,由此也可见黥布此人胸无大志,就此也就和项羽闹翻了,于汉高祖三年十二月投靠刘邦。
汉高祖四年七月,黥布受封淮南王。汉高祖五年十二月,参加围歼楚军的作战。汉高祖十一年七月,见韩信、彭越相继被诛,惊惧之下举兵造反。应该说,黥布谋反是刘邦逼的,但也完全出乎了刘邦的预料之外。
刘邦建立汉朝后,为巩固中央集权,必然要逐步铲除韩信、彭越等异姓诸侯王。后来黥布见韩信被杀,尤其彭越被诛杀后,其尸体被剁成肉酱分送诸侯,说黥布不怕那是假的,在这种情形下,决定先发制人,也包括他的野心促使他铤而走险。
在刘邦封的八个异姓王里,唯独黥布出身最低,性格桀骜不驯,他对于刘邦收拢权力行为自然不满,黥布始终保有割据一方的野心。而当韩信、彭越先后被杀,让黥布感到唇亡齿寒,为求自保,暗中准备起兵。合该有时,他的其宠妾与中大夫贲赫有私情被发现,贲赫在这种情况下逃至长安告发黥布谋反。刘邦派人调查,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显然不再有转圜余地了。英布一不做,二不休,杀光贲赫全家全族,正式举兵造反。
黥布既然造反,刘邦只能御驾亲征,在出征之前,刘邦召见了夏侯婴的门客薛公,讨教平乱的计策,薛公真是高人啊,对黥布的行为做出最准确的预判。薛公对刘邦表示说:“黥布的造反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黥布的造反是采用上计,那么山东就不再属于汉朝所有了;如果他采用的是中计,那么双方胜负的成数就不能确定;如果他采用的是下计,那么陛下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刘邦又问:“什么叫上计?”
薛公解释说:“向东夺取吴地,向西夺取楚地,兼并齐地,再攻取鲁地,以羽檄传令燕、赵,要他们坚守自己的疆域,那么山东的土地就不是汉朝的了。”
“什么叫中计?”皇上又问道。
向东夺取吴地,向西夺取楚地,兼并韩,攻取魏,抢占敖仓的粮食,堵塞成皋的关口,这样子的话,胜利失败的人数谁多谁少就不能确定了。”
皇上又问:“什么叫下计?”
“向东夺取吴,向西夺取下蔡,把重兵放在越,自己回到长沙,如果这样做,陛下可以安心睡觉,汉朝是不会有什么损害的。”薛公从容地回答。
刘邦问:“黥布会用哪一计呢?”
薛公回答说:“他会采用下计。”
刘邦不解,薛公表示:“黥布原来是骊山的囚徒,靠自我努力才做到万乘的国君,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而不顾后代子孙,更不会为百姓着想的;所以我认为只会用下计。”刘邦大喜,封给薛公千户的食邑。后来的事情的发展证明了薛公的判断是正确的。
刘邦此时大病未愈,本来想派太子率兵平叛。但有人向刘邦提醒道:黥布乃天下猛将,善于用兵,现汉军统兵的将领都是陛下的故旧,令太子统帅这些人,无异于让羊做狼的首领,断然不会受太子节制,尽力作战。一旦让黥布抓住这个弱点,必定会大败汉军,长驱直入长安。后果不堪设想”。
刘邦一听有道理,也只能亲自出马,想想六十多岁刘邦真是不容易啊,一身是病,为了老婆儿子,躺着也得去平叛,刘邦出征前,加封皇子刘长为淮南王,都还没有开战,就已经把儿子的地盘给封好了,看来刘邦对此战是志在必得,也必定是十拿九稳的了。刘邦又下令征发上郡、北地、陇西的步兵、骑兵,巴、蜀两地的材官及京师中尉的军队三万人,让他们驻扎在霸上,作为皇太子的警卫部队。
对于刘邦御驾亲征,这是完全出乎黥布预料之外,可当得知皇帝亲政,黥布顿时就慌了,而他的部署正如薛公所料,黥布选择了最差的下策,向东攻击吴地的荆王刘贾,刘贾败逃,死在富陵。然后黥布胁迫刘贾的部队,渡过淮河攻打楚王刘交。结果就是刘交大败,而后黥布于是引兵西进。
公元前195年冬,十月,刘邦率兵赶到了前线,与黥布在蕲西遭遇,刘邦驻扎在庸城,刘邦随即指挥部队与英布大战,结果就是,没几个回合,黥布便败退而逃。最终,黥布只剩下一百余人逃到长江南岸,刘邦派一员将军继续继续追击,自己则率领主力准备回撤,但这次大战中,刘邦也被流箭所伤。黥布后为吴芮之孙,大舅哥吴回所诱,被杀于番阳。吴回杀了黥布,保住了王位,成为唯一善终的异姓王,在权力面前,亲情就这么不堪一击。
黥布的悲剧必然,实力不够强大,又不想屈居人下,所以注定失败。生存之道,在于审时度势,足够强时抗争,不够强时要懂得韬光养晦,不露锋芒。就怕这种有点强,又不够强的中间状态,打又打不赢,藏又藏不住,进退两难。黥布反叛是汉初中央与地方矛盾激化的典型案例,也加速了刘邦“非刘氏不王”政策的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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