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中国书坛的“丑书”大师里面,曾翔先生的争议热度远高于王冬龄先生和邵岩先生,究其原因就是对曾翔先生书法艺术的认知迷茫,“乱书”和“射书”的出现似乎都能够找到近乎平衡的解释,但是对于“吼书”的认知却充满偏激,这让“吼书”的存在显得非常突兀,这不仅仅是民众的迷茫,也是曾翔先生本人的困惑。



曾翔先生多次公开表达了对于“吼书”遭受误解的困惑,甚至迫切期望有关部门能够给予舆论支持,对于“吼”在书法创作当中的作用和意义向民众说明,言语间也充满了对民众误解“吼书”的担忧。



从曾翔先生对“吼书”的阐述中也能够理解他的担忧,按照曾翔先生的解释,“吼”是前人在书法创作中情感释放的自然表露,并且有古人诗词作为依据:“忽然绝叫三五声,满壁纵横千万字”。就是对古人书法创作时“吼”的清晰描述。



“吼”来源于中国传统书法,是中国传统书法的一部分。这个观点也得到了很多书法家的理论支持,著名书法家陈海良先生就曾说过,“吼”这种形式应该是普遍存在于中国古代,特别是寺庙中,一些僧人经常会有这种创作状态。



然而民众却始终将“吼”的根源指向日本前卫书法家井上有一,毕竟曾翔先生的很多创作形式都与井上有一高度相似。



井上有一的书法曾震惊中国书坛,很多国内书法大家都对井上有一给予高度评价,不可否认的是井上有一的书法理念对中国书坛有着巨大影响。



曾翔先生也曾公开赞誉井上有一,因此民众将曾翔先生与井上有一深度捆绑也就在所难免了。不过井上有一书法的根源又在哪里呢?其实寻根溯源还是中国传统书法。汉字书法传承只能有一个源头,绝无旁出。



中国传统书法中常见的形式在被日本人借用以后,国人甘于拱手相送,使之成为日本人的发明,这也许就是曾翔先生所担忧的。



就像日本服饰源于中国,与中国古代服饰非常相似,很多国人无法区分汉服和和服,于是汉服就被多次误认为是和服,人们出于对和服的厌恶,攻击穿汉服的国人,中国的传统服饰就这样因部分国人的认知局限而蒙冤,这难道不是非常悲哀的现象吗!



书法的根源就在中国,中国对于“吼”的描述也自古有之,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吼”已经不再普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吼”就此沦为他人的专利。



曾翔先生自评自己是非常传统的,始终在传统中讨生活的人,有些食古不化。从曾翔先生的艺术追求来看,这份自评是非常恰当且准确的。



曾翔先生对于传统书法的研究,并不局限于已经被供上庙堂的传世佳作,而是更为深入探寻汉字和书法的本源,探究那些最原始、最质朴的文化印迹,从那些毫无雕饰的原始书迹中,发现艺术价值,融入到自己的创作当中,呈现给世人,其中就包括“吼”。



正是曾翔先生的努力,让“吼”这种传统创作形式重回到人们面前,让世人知道书法创作并非只有静气凝神、端庄文雅的一面,可以更为丰富,更加纵情。



这其实是一件非常艰难的道路,谁都知道经过培育后的细粮好吃,做出来的食品也好看,但是曾翔先生却偏偏要去品尝野稻、草种,这些远古祖先的食材,期望能够与祖先共情。



其中所付出的努力和勇气是那些吃惯细粮的人难以理解的,所挖掘出来的价值和意义也是他人无法认知的,因此各种误解诋毁便应运而生。



不可否认的是,曾翔先生的“吼”会被持续误解下去,一些人也永远不会停止攻击曾翔先生,但是有幸看到曾翔先生并没有畏惧,他依然勇敢的坚持着自己的艺术探索,依旧勇敢的公开大吼着忘情创作,并且依旧有人为他的“吼”鼓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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