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学巨匠莫言的顶流作品《蛙》中,他以一种近乎“魔幻”主义的笔触,细腻、惟妙地勾勒出了一个充满了乡土气息与“奇异”色彩的乡村世界。
其中,莫言写到幼年时吃煤的情景,属实令人错愕、“惊恐”不已--
那时,我已经上学。在凌寒的冬日里,学校呼哧哧地拉来了一车煤,亮晶晶、光闪闪的,一看就是上等的好煤。有一位生痨病的同学,两眼放光地地对我们说:煤可香哩,越嚼越香。
于是,我们都呼啦啦地去抢着拿来吃,果真是越嚼越香。上课时,俞老师在黑板上有气无力地写着字,而我们则在下面大口、大口地吃着煤,整个教室一片咯嘣、咯嘣的怪响声。
俞老师诧异地问我们在吃些什么?我们齐声说是在吃煤。俞老师匪夷所思地再次询问道,煤怎么能吃呢?
我们索性夸张地张开了黑黢黢的嘴巴,煞有介事地对她说道:“老师,煤好吃。煤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香极了,老师,请您也吃块尝尝。”
显然,俞老师也饿得不轻,脸色蜡黄,似乎连胡子都快要长出来了,也快要饿成皮包骨的瘦男人了。
一位面如灰土的男同学,讨好似的把一块亮晶晶的煤递给了俞老师,极“温柔”地说道:“老师,请您尝尝吧,如果不好吃,您可以吐出来。”
俞老师“扭捏”地试探着咬了一小口,随后,便开始咯嘣、咯嘣,极其贪婪地咀嚼着,似乎是在很用心地细细品尝着个中滋味。而后,她惊喜地大叫道:“啊,煤真的很好吃啊。”
在莫言“灰色”、悲愁的童年记忆里,煤或许并不算是真正的食物,但它却是那个物质匮乏年代里的一种特殊存在,一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灼痛”。
亦或许,莫言在孩提时曾经真的浅尝过煤的滋味,那种苦涩、坚硬的复杂“口感”,一定让他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但更重要的是,这一看似荒诞的“吃煤”行为,实则是对当年特殊生活状态的一种最为真实的写照。同时,吃煤这一“荒诞”的故事情节,也体现了莫言对于乡村生活的一种深刻洞察。
莫言对于吃煤一事的“夸张”与“荒诞”描述,引起了读者的很大争议与“不适”。
其实,早在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就曾不断地遭受种种较为尖锐的批判与质疑。
这种质疑与批评可谓此消彼长、不绝于耳。更有甚者,一位叫“毛星火”的自媒体博主欲起诉莫言,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而处在风头浪尖之下,安然稳坐的莫言,却与世无争地选择保持了缄默。但就在莫言不断遭受批判的同时,另一众“莫粉”,则对莫言给予了大加赞扬,称他是具有“知识分子风骨”的近代伟大作家。
莫言在《蛙》中有关于吃煤事件的“逼真”描述,可能带有一定的夸张成分,但若将不能食用的煤,描绘成可以“无所顾忌”的食用,这显然有故意误导众生的诸多“嫌疑”。
至于,莫言是否真的吃过煤,这无疑是一个难以考证的“历史性”话题,或许只有莫言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但不容忽视的是,在极限条件之下,煤确实是可以拿来救命的。
吃煤并非所谓的新鲜之事,在地下煤炭开采的过程,由于地质、地貌的复杂性,常面临着透水、瓦斯爆炸、矿井塌方等巨大风险,常会导致矿井突然被封闭。
而此时,若有工人被困其中,且无其他的食物可供补给,吃煤则会成为遇险矿工唯一活下来的最后希望,这样的案例并不罕见,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亦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都有这方面类似的真实记录--
2008年8月1日,神木县赵家梁煤矿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煤矿冒顶事故,导致9名矿工猝然地被困于井下。
但这群绝望至极的工人,却凭借着强大的生存和自救能力,靠着吃煤块、喝自己的尿液,硬是坚持了5天5夜,最终成功获救。
2019年12月13日,川煤集团杉木树煤矿发生了一起“灭顶”的透水事故,13名矿工遇险被困于百米井下。他们同样靠着吃煤块来艰难地维持着疲弱的生命,欲哭无泪地熬过了惊心动魄的88小时……
这些藏于莫言心涧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就隐遁于岁月之间,遗忘于江湖之远;往事并不如烟,往事不堪回首,岁月如流,好似这一切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发生过。
人间沧桑,岁月如江流。站在往事的潮头,我们不断地回望过去。虽然无法认知,更无法还原那段苦难岁月的万千艰辛,但我们必须要深切缅怀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在自然灾害频发的严峻形势下,为了努力地建设好新中国,新家园,而不惜奉献了自己的一切。
在这些感人肺腑的真实故事背后,纵横交错地布满了生活的无尽沧桑和坚韧,有关于莫言笔下的“吃煤”奇事,只不过是特殊时代的一个特殊烙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