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诗歌中,长征一词早已被使用近千年,文人骚客出门旅个游,借长征抱怨一下舟车劳顿,赳赳武夫杀敌打个仗,借长征感慨一下枪林弹雨。
作为汉字里平平无奇的符号,长征借了红军的力,逆袭成了一种世界语言,一种篆刻进国人心中的精神与信仰。
长征与红军脱不开关系,长征是红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四支主力部队翻山越岭,趟水过河,一路上面临敌人的围追堵截,气候的反复无常,饥肠辘辘是常态,流血受伤没药医,天寒地冻衣服都没得穿。
遇到的糟心事,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有人说,长征只不过是打不赢了,所以才跑的,此类说法未免有些片面。
古往今来与敌激战,讲究的都是不行莽夫之举,得有勇有谋,才能保存实力,收敌于囊中。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不论是在哪个领域都适用,更不要说放在当时的局势中。
有别于这种论调,毛泽东同志给长征下的定义则较为客观。
他在瓦窑堡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作报告,说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
红军为什么在乱世诞生了?为的是反抗帝国主义欺压百姓的恶行,为的是与崛起的新军阀和财阀作斗争。
踏上长征路,红军走过的每一寸山河,都是用战士的鲜血铺就的。
天上飞着敌军飞机,路过的省市县有国民党驻地军的封锁,这些宵小散播红军长着红眉毛绿眼睛的谣言,严格把控枪支弹药、医疗物资的采买。
即便如此,红军还是突破万难逃出了他们的手掌,并在陕北创建了新的根据地。
宣言书宣的是什么?宣的是红军的英雄气概,宣的是帝国主义和蒋介石围剿红军的计划破产了。
宣传队传的是什么?传的是红军是人民的军队的说法,传的是只有红军才能解放中国的信心。
播种机播的是什么?播的是革命道理,播的是百万民众团结起来抵御外敌,强大自我的思想。
所以说,长征的意义在于此。
毛泽东同志很爱写诗、写词,长征途中,长征结束后,都有提笔记录自己的心情。
那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不知吟诵进了多少人的心中。
除此之外,《七律·长征》、《念奴娇·昆仑》、《清平乐·六盘山》,等,也都名气斐然。
毛泽东同志是最早给长征下定义的人,陈云则是最早向世界宣传长征的人。
长征开始后,红军靠电台与共产国际保持联系。蒋介石一面派兵追剿红军,湘江战役中损坏红军一台100瓦大功率的电台;
一面铲除白区的共产党员,摧毁共产国际驻上海办事处的电台。
两个沟通桥梁全部切断,红军无法在遭遇险情时寻求共产国际的帮助,也无法刺探敌军的情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陈云跟随部队长征,并未走完全程,而是半路接受了一个新的任务——设法与共产国际重新取得联系,努力把白区地下党组织恢复。
1935年10月15日,陈云参加共产国际执委会书记处会议,向斯大林报告了第五次反围剿失利的原因、长征的目的以及红军英勇作战的事例。
会议结束后,他又将所见所闻写进了《随军西行见闻录》一书中,该书一开始是以连载形式刊发在法国巴黎出版的《全民月刊》上,后来以单行本问世莫斯科。
长征中的外国人挺多,毕士悌、武亭、洪水,这三位是红军战士,还有一位是英国传教士薄复礼。
1920年,瑞士人露茜定居贵州,1922年,薄复礼来华,在贵州遵义传道布教,两人因此相识,并于1931年6月结为伴侣。
1934年10月1日,恰逢薄复礼来到中国的12周年纪念日,两人外出庆祝。
当他们做完祈祷回家时,被隐藏在树林中的红军岗哨截获。
出于军事需要,红军对不明身份的外国人,必须实行严格看管。
于是,他就跟着萧克、王震等将领一起行军,前后共计16个月560多天,这使他有机会充分了解红军的现状,体验红军的实际生活。
被释放后,薄复礼时常和妻子、朋友谈到自己的奇遇,他表示,那段时光是难能可贵的精神财富,红军对他的人格很尊重,实行人道主义待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经历。
为此,他特地整理出了一本回忆录——《神灵之手》,该书在英国出版发行,反响热烈,薄复礼成了最早口述红军长征的外国人。
其实,红军自己在长征途中会出版发行报刊,记录一下打了哪些仗,俘虏了多少敌军战士,缴获了多少物资,谁斩获了战功等内容。
但基于油印、编辑人员实在有限,往往只能3天一期。
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做,这个时候,战地记者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长征走向世界,两位记者功不可没,一位是范长江,一位是斯诺。
范长江是主动请缨去了解红军的,花了10个月,从成都到兰州,走了不下3000公里。
红军给老百姓留下了好印象,红军的将领所向披靡,他边走边写,发表了一系列新闻报道,还原了一个公正、客观的长征。
他撰写的《中国的西北角》、《塞上行》等通讯作品集结,一经发售,有不少读者争相购买,不到一个月就全部售罄。
长征,一个使红军越来越强大的征途,通过一部部作品,吸引了全世界,包括斯诺的目光。
他的脑海里满是疑问,而想要解答,就必须亲自去一趟中国。
长征对于斯诺而言,是一个世界级的独家新闻,抵达陕北后,周恩来为斯诺安排了长达92天的采访行程。
毛泽东同志是他的重点采访对象,他还把目光放到了甘肃、宁夏的红军前线上,写出了《长征》、《毛泽东自传》等新闻稿,使早前国外对红军的零散印象,变得更为完整。
一部《红星照耀中国》正式出版后,斯诺给自己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世界为红军狂热,世界为长征骄傲。
长征,不再是简单的汉字,而成了文化象征,成了了解中国的渠道之一。
如今,国人重走长征路,洋人访华,也喜欢涉足那片鲜红的土地,那段历史,那种精神,无法被复刻,值得被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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