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过生日那天,儿媳妇塞给我一个厚实的红包,女儿拎着件皮草大衣来看我。
我活了快六十年,怎么也没想到这件衣裳会扯出这么大个秘密。
厨房里炖着红烧肉,儿媳妇刘娜踩着板凳帮我擦油烟机。
这东北媳妇嫁过来五年,说话还带着大碴子味,干活倒是利索。
她擦完柜子,从羽绒服内兜掏出个红包:"妈,这六千块钱您拿着买点好吃的。"
我正要推辞,女儿宋丽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女婿小王。
闺女抖开件暗红色大衣往我身上比:"妈,这可是真貂毛的,商场打折还要8000呢!"
我摸着料子觉得不对劲,这貂毛咋扎手呢?
吃完饭儿子一家先走了,女婿也说单位有事。
女儿磨蹭到最后,拉着我衣角小声说:"妈,买衣服花光了钱,您先借我6000过年?"
我想都没想把儿媳妇给的红包塞给她。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件大衣在衣柜里窸窸窣窣响。
天刚亮我就坐公交去商场,售货员拿着小票直摇头:"大娘,这衣裳是去年旧款,就卖800。"
柜台灯管明晃晃照着收据,800后面那个"0"写得歪歪扭扭,墨水颜色都不一样。
我手抖着给女儿打电话,那头哇地哭出声:"妈,小王打游戏欠了5万..."
公交车上冷风呼呼往脖子里灌,我抱着那件假皮草直哆嗦。
想起闺女结婚时买的红呢子大衣,她穿了三四年都舍不得扔,领口磨得起毛边。
第二天我去闺女单位送饺子,正看见她在ATM机前抹眼泪。
手机屏幕亮着,全是给游戏公司转账的记录。
她抬头看见我,嘴上的口红都哭花了。
"离!明天就离!"我扯着嗓子喊,吓得路过的大爷直瞅我们。
闺女突然抱住我,手腕上还戴着十块钱买的塑料镯子,漆皮都掉光了。
回家我把老伴的退休金存折拍在桌上:
第一,明天找亲家说清楚;第二,带闺女去银行打流水;第三,把村里老房子卖了——当年能给儿子凑首付,现在就能给闺女赎身。
现在闺女搬回来住,天天跟着她嫂子学包酸菜饺子。
昨晚上厕所,听见俩孩子在厨房嘀咕:"姐,这是我攒的补课费...""不行,你房贷还没还完..."
窗台上的白菜根突然开了花,黄灿灿的。
我摸着身上这件800块的皮草,突然觉得比貂绒还暖和。
看到此,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