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树卖血养我的那年,我甩了他跟了一个富二代。
五年后,他成为杰出青年企业家。
我却落魄到连药都买不起。
再相逢,我被客人推搡着摔倒在盲人按摩馆门口。
他冲过去揍了人、赔了钱,最后把我带回了家。
▼荃文:小雪推推



过往的事情,他一句也没提。
他说生日那天,会给我一个大的惊喜。
我偷偷挑了身裙子,还第一次请人给我化了妆。
可在他的生日宴上,我却等到他和别人订婚的喜讯。
他凑到我耳边嘲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求婚吧?”
第2章
其实几个月前,我就无意听到路嘉树给助理打电话订戒指。
为了配合他,我一直装作不知情。
他在台上宣布他要订婚时,我的耳膜都快被自己的心跳震碎。
我看不见大家的反应,因为三岁那年我就失明了。
但我猜,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了。
“下面有请我的未婚妻……”
我手心全是汗,紧张地低下了头。
“司琪。”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温柔,可我却打了个寒战。
掌声、欢呼声、口哨声轰然响起,在我听来却是最刺耳的嘲笑。
他要娶的不是我。
“我都快哭了,嘉树太不容易了,他和司琪好般配啊!”
路嘉树的朋友在一旁故意说道。
“路总这些年太不容易了,曾经为了养活一个女人,甚至自己去卖血。”
“我听说他被初恋甩后,好几年都走不出来,真的吗?路总又帅又年轻有为,怎么会被甩?”
“当然是为了钱呗,那女的跟了个富二代,不过贱人自有贱人收,那富二代玩腻了就把她给甩了。”
听着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我捏紧了拳头,掐着自己的掌心,一言不发。
我看不见路嘉树,却听见了他熟悉的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清甜的香水味。



路嘉树不动声色在我旁边坐下,我仔细听他的动静,他却什么也没说。
“司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还没想好,嘉树说要去威尼斯拍婚纱照,然后在那边找个教堂办个简单的仪式,我想等天气暖和一点的时候去吧。”
司琪的声音很甜,还有点孩子气,听起来就是没吃过苦的声音。
可她的话却让我的心揪了起来。
路嘉树记得,他记得我曾许过愿要在威尼斯嫁给他。
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结婚,可他偏偏要带着别人去威尼斯。
我转头对着路嘉树,呼吸不由变得急促。
“惊喜吗?路清澄。”
路嘉树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却只觉得冷。
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他把我接回家,和我如过去一样亲密无间,不过是为了这一刻,把我当成小丑一样戏耍。
他根本就没有原谅我,他恨我。
“嘉树,这位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妹妹吗?”
司琪话音刚落,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妹妹好漂亮啊,跟你都不像一家人。”
“我们不是亲兄妹,小时候路家领养我,就是为了有个人能陪着这个小瞎子上学,照顾她长大。”
“她看不见啊?好可惜,这么漂亮的姑娘。”
路嘉树带着几分讥笑说道:“路清澄,礼貌去哪儿了?叫嫂子。”
我鼻子一酸,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酒杯:“哥,嫂子,恭喜。”
“只有一句恭喜吗?我在你家当了十几年的导盲犬,我订婚你就只有一句恭喜吗?”
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我小声说道:“等发工资了给哥包红包。”
见状司琪立即圆场,转移了话题。
酒过三巡,司琪起身去洗手间。
路嘉树凑到我耳边嘲笑道:“今天化了妆?你不会以为我是要跟你求婚吧?”
我坐直了身子,离他远了一点,他却低声说道:
“盲人按摩馆你不许去了,实在缺钱可以给我当情人,一个月五万。”
“你说什么?”
路嘉树的呼吸落在了我的脸颊上,呛人的酒味钻进了我的鼻腔。
他讥讽道:“别人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我扬起了手,却因为看不见,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混蛋。”
第3章
“你真动手了?”苏绒在电话里惊讶地问道。
“我没忍住,路嘉树他怎么可以背着未婚妻说包养我?”
逃离宴会厅,回到家我就给苏绒打电话哭诉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
“没有意义了,他都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苏绒过了许久才开口。
“还以为路嘉树把路家的房子买回来,又把你接了回去,你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怎么会这样。”
我也曾以为路嘉树真的想要给我一个安稳的未来,守着我过一辈子。
住回路家老房子的这几个月,我们各自住在小时候的房间。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我的卧室,像过去那样亲吻我的额头道了晚安才离开。
没想到,这都是他为了报复我而演的戏。
“他太恨我了,也许我真的不该回来。”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苏绒,你能帮我租个房子吗?便宜点的。”
“你先搬来我这吧,反正我刚分手,一个人住。”
挂了电话,我在沙发上呆坐了很久,没想到这个家还是不属于我。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响起。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慌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我没开灯,这会儿在门口吻得难分难舍的人注意不到我。
我局促地坐着,不知该怎么办。
女人轻哼的声音像小猫叫,直往我耳朵里钻。
布料摩擦声,金属拉链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啪”,有人按开了灯。
“啊……谁?”司琪惊声叫了起来。
我也被吓得浑身一颤,“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我着急回卧室,却被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顾不上疼,我挣扎着爬起来就走。
路嘉树没有出声,司琪却过来搀扶着我。
“没关系,”说着她就笑了起来,“摔着了吧?你要去哪儿,我扶着你。”
我拂开她的手,扶着墙回了房间。
失明的人,听觉总是比常人敏感。
我努力不去听,那些不可言喻的声音却还是隔着走廊折磨了我半夜。
我有些恍惚,记忆里的片段变得模糊。
分手前那晚,路家的宅子已经被用来抵债。
我和路嘉树在阴冷逼仄的出租屋里紧紧相拥。
我不管不顾的抚摸他,亲吻他。
他却哑着嗓子拒绝我。
我笑着磕磕绊绊吻上了他的喉结。
他才深深呼了一口气,最后无奈地提醒我“第一次会疼”。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温柔、很克制。
外面的动静消停了一阵,有人来敲我的房门。
没等我回应,那人便拧开了门。
“我知道你没睡,也肯定睡不着。”
来的人竟然是司琪。
“你一个小瞎子,跟在陆嘉树屁股后面长大,肯定很爱他吧?”
我不知道司琪到底要干什么,没回应她。
“你是挺可怜的,但他要跟我结婚了,你一直跟着他,不合适。”
“想体面一点,你就自己走,不想体面的话,我自然会有办法赶你走。”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我却再也没了睡意。
第4章
司琪说得没错,我的确也没打算继续留。
没等天亮,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路家。
遗憾的是,家里满是我人生里最幸福回忆,以后却再也没机会回了。
苏绒一早接到电话便把我接回她家。
我怕耽误她工作,没让她留下来,只是叮嘱她把贵重的东西都收起来,别让我碰坏了。
我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划破了脚掌。
摸索着给伤口擦碘酒时,手机响起了语音提醒:“来电:嘉树。”
找手机时,碘酒又被碰撒了一地。
“路清澄定位发给我,我去接你。”
“哥,我去朋友家了,你不用担心我。”
陆嘉树不耐烦吼道:“发定位。”
“哥,我不回去了。”
“你一个瞎子能照顾好自己吗?别连累别人了。”
脚上的伤口被药水刺得生疼,我咬紧了嘴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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