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曾有齐白石,余墨尚存人世间。
若问余墨哪里求,白石山堂少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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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山堂是中国齐白石书画院全资子公司:是目前收藏齐白石作品最多的一家书画院,全权负责齐白石文创、齐白石风尚等品牌的创立与发展致力于对齐白石书画、艺术、篆刻鉴定及拍卖等资产进行内容挖掘、体系梳理、产业推动、业态创新、价值观重现等工作的重要内容,是打造基于齐白石文化艺术的产品创新平台的重要环节。
作者简介:朱屺瞻(1892年5月27日—1996年4月20日),男,汉族,江苏太仓人,1892年生,八岁起临摹古画,中年时期两次东渡日本学习油画,五十年代后主攻中国画,擅山水,花卉,尤精兰、竹、石。在艺术的道路上,朱屺瞻不仅以卓越的绘画技艺著称,更因结交众多贤友而受益匪浅。其中,他与齐白石的深厚情谊尤为引人注目。齐白石,这位杰出的艺术家,其印章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艺术符号。朱屺瞻有幸与齐白石共事,并厚藏其印章,这不仅是对齐白石艺术的致敬,更是对两人深厚情谊的珍视。
齐白石为朱屺瞻刻的部分印章
齐白石为朱屺瞻题写的“梅花草堂”横额。
他保留了以墨为主的中国画特色,并以此树立形象的骨干,而对花朵、果实、鸟虫往往施以明亮的饱和的色彩,仿佛是将文人的简笔花鸟画和民间泥玩具的彩绘构成了一个新的艺术综合体。《荷塘翠鸟》中墨叶、红花翠羽;《荷花鸳鸯》中的焦墨的叶、深红的花,黑色、黄色、绿色合成的彩羽:《好样》中的墨叶子、黄葫芦、红瓢虫,几乎原色的对比,是典型的齐白石的色彩构成。它属于形式,也属于内容,因为那是乡间风物本身色彩的提炼,那是热烈的乡思情感的外化。当然,懂得笔墨也善于操纵笔墨的齐白石,画虾时,既能巧妙地利用墨色和笔痕表现虾的结构和质感,又以富有金石味的笔法描绘虾须和长臂钳,在纯墨色的结构里也有着丰富的意味,有着高妙的技巧。当他表示“与雪个同肝胆,不学而似”时,主要是说在笔墨韵味上,他完全可以达到八大山人那样的笔墨水平,就像在《秋梨和细腰蜂》-画的表现那样,显示出非凡的才能。懂得形式美的魅力的齐白石说:“作画须有笔才,方能使观者快心”,懂得艺术的灵活性的齐白石又说:“凡苦言中锋使笔者实无才气之流也”,也颇见齐白石之自负。
齐白石对点、线、面的构成极其重视,因此多有奇妙的章法和生命的律动。当他临摹八大山人的鸭子时,将册页变为四尺条幅上部三尺皆为纵向题跋,已显露了他在构成上的奇思:雏鸡》画,仅在下方五分之一处画三只小鸡,左上方五分之一处落穷款三个点与一条线遥相呼应,把那大片空白化为有生命的空间:《莲蓬蜻蜓》中,四尺长的一条纵向线与一尺长的一条斜线的交叉,就完成了秋思的意韵,仿佛已简到不能再简,这却是齐白石的奇思奇构。在鱼、虾的画面中运用同向线的排比造成运动的节奏也是齐白石的拿手好戏,《小鱼都来》中向心的节律,《荷塘群鱼》中两圆(荷叶)与一组斜线(游鱼)的组合,我想,这也都是齐老爷子内心生命律动的迹化。在松鹰、紫藤、牵牛花这类作品中,他又是那么善于运用复杂的线型变化以造成复杂的旋律。题《松》诗句“虬枝倒影蛇行地,曲干横空龙上天”;画藤题句“乱到十分休要解”,“老藤年年结如绳。”表白的都是对特有形象的审美感受。笔者曾将其嫩荷、夏荷、残荷作比较对照,更清晰地发现,他善于运用笔墨,也运用线的节奏,组合方式的变化,去表现不同的气氛的本领。诚如老画师所言--“画格平正见奇,非自夸耳”。当然,这种奇妙的构成,有齐白石的技巧,而这独特的技巧又与其对内在美的独特追求有关,构成《柴筢》的那一根篆书般的大线与那七根短线,是柴筢的形象所提供的,也是以柴筢人画的这个“乡巴佬”本质的体现,是“以农器谱传吾子孙”的愿望刺激的产物。
齐白石的山水画少于花鸟虫鱼之类的作品,但其山水画亦不同时流,有独家面目,画风比较简捷爽快,且多有奇构,没有古人那些“平铺细抹死工夫”。一幅萧索的冬景寒风吹指的柳丝均作横向平行波动状,山的造型和皴法也仿佛共振般地用横向的弧线画就在这立幅的画面上呈现出横向波动的节奏。其《清风万里》,近树上以下倾的密重的斜线画出风势,水波是流动的曲线,远坡则以平线演化成一个灰色的面,又以风帆穿插在黑、白、灰三个大面之间正如题记所说确是“画吾自画。”《鳞桥烟柳图》中就像美人蒙上了面纱似的隔断树林的两抹薄雾,枯树归鸦》中那赭色的枯树和点点黑鸦交织的节奏,雪山图》中焦墨的点、线和淡墨渲染的灵活运用,都可以说是“纯化”的构成。他在《老萍诗草》中说:“山水画要无人人所想得到处,故章法位置总要灵气往来,非前清名人苦心造作。”我想这正是“时流诽之”的原因,正是陈师曾予以赞同的原因。这些章法、笔致构成的妙趣,体现了他所说的“胸中山水奇天下,删去临摹手一双”的艺术追求,他删去的是古人的山水,表现的是他胸中的山水。
就造型而论,每个造型艺术家都有自己造型上的美学尺度。当齐白石画牵牛花时,叶皆作正面观,花皆作侧面观,花苞皆直如红烛,这是局部的一致和整体气势的统一,是造型的特色,也是构成上的学问。而牡丹花的丰艳,棕树冲天的意趣,不倒翁的泥玩具样式,背向的牛那浑圆的形,侧向的虾那狭长的形,猫头鹰的类如轴承结构般的眼,这些“纯造型上的表现,既与物形有关,也与画家的感受方式有关,在齐白石的艺术思维中亦是民间艺术的“老根在其造型观念上的自然流露。如果说齐白石描绘工细草虫的本领还带有民间手艺人炫耀其技能的因素,不似之似的意笔是文人胸次的表现,那么,他那些粗笔枝叶与工细草虫在同一画幅中的出现,不仅有一种对比的美,也是他农人兼文人的双重人格的复杂性所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