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常胜见义勇为、意外去世后,何家一时失去了主心骨,全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伤和痛苦中。

乘着改革的春风、沐浴着时代的阳光,此时的何家,正昂首阔步地走在大路上。何常胜与大老汤相逢一笑,何家丽与张建国举案齐眉,何家文与陈卫国恩爱不疑,何家艺与欧阳宝如胶似漆,何家上下都焕发着前所未有的新气象。



像是一艘巨轮,历经了激流险滩,度过了惊涛骇浪,最终却在港口前意外触礁。何常胜如同惠特曼笔下的船长,下线来得猝不及防。

在何常胜死后,何家丽接过了父亲的接力棒,成为了全家新的话事人。虽然母亲和奶奶依然健在,但是在何家真正能够一锤定音的人却是何家丽。

在这场巨变后,何家丽在全家扮演起了父亲的角色。在单亲家庭中,长姐如母、长兄如父似乎是最常见的剧本,在父亲死后何家丽接棒父权似乎是天然的选择,本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只是,需要和做到,往往隔着几光年的距离。父亲死后,何家需要一个话事人,但是大姐能否扛起全家,却不得而知。

在何家六姊妹中,如果有且只有一个人能够充当定海神针的角色,那就只能是何家丽。

从何家丽出场开始,她就展现出了和其他姐妹不同的气质。在剧中,她和奶奶从小生活在老家的农村,没有父母庇佑,没有锦衣玉食,她从小就面临着更为残酷的生存环境。

和家文、家艺们,何家丽生在农村、长在农村,没有了父母的照顾,被迫成长的她养成了坚忍不拔的性格。何家丽与奶奶到淮南投奔父母是在遥远的1962年。



当时的中国,正处于三年困难时期,农村有大量的人吃不饱、穿不暖。走投无路、饥寒交迫之下,她这才来到了淮南。

在何家丽弃船登岸时,镜头上率先出现的是“田家庵”。这里的田家固然是地名,但并不意味着姓田的某家人,而是何家丽农村出身的象征。

从古至今,田家都是农民的别称。何家丽穿过了田家庵,走向了城市。她带着农村人特有的朴实和坚强、勤劳和韧性,开启了新的生活。

在她的身后,一扫而过的镜头里,赫然写着八个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像是何家丽的人生宣言,更像是命运赋予她的光荣使命。



从此,她为何家的下一代注入了坚韧不屈的气质。

此时,何家的三妹刚刚出生。和家丽的名字不同,其余四个姊妹的名字分别是文、艺、欢、喜。文艺与欢喜,这既是四个妹妹的名词,也侧面反映出何常胜夫妇在城市的优越生活。

当家丽还挣扎在贫困线上,文艺、欢喜这样满满的小资生活已经成了何家人的追求。从家文开始,何家的姐妹们物质生活越来越好,精神世界越来越富。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文艺气质拉满的同时,却少了些市井气息和底层特征。

在何家,大姐是唯一的例外。由于从小远离父母、独自生长,她不得不像是刺猬一样,全身布满坚硬锋利的刺,才能保护好自己。

在学校的自我介绍中,她演练了一套军体拳;在面对汤为民的校园霸凌时,她选择了能动手就别吵吵。



令人心酸的是,此时的她,只是个刚刚十岁的孩子,为了保护自己,她只能挥舞着拳头,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如果有依靠、但凡有人疼,谁愿意从童年开始,就做一个女汉子。

成长固然是好事,但被迫成长却是痛苦的经历。何家丽在生活里学会了独立,因此才能在面对变故时,自然而然地扛下所有。

在十岁那年,她来到了城市、推开了家门。此时的何家,暗红的对联上是这样两句诗——“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这是毛爷爷写给女民兵的两句诗,更是何家丽一生的真实写照。



在别人还是林黛玉葬花的年纪,她却演绎着花木兰从军、穆桂英挂帅的故事。

何家丽,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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