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重新执掌白宫已有两周,其“美国优先”外交政策迅速展现出咄咄逼人的态势。这一政策既为北京带来一定的机遇,同时也意味着潜在的重大挑战。


(一)

尽管特朗普对华言辞激烈,但他本质上是一个商人式政治家,倾向于通过谈判和交易来获取美国利益。这与拜登政府的意识形态对抗有显著区别,可能为北京提供一定的斡旋余地。‍‍

1. 经贸谈判可能恢复:特朗普在第一任期曾与中国达成“第一阶段贸易协议”,虽然此后因疫情等因素影响未能持续推进,但他的务实倾向可能促使双方在新一轮经贸谈判中找到共识,例如降低部分关税、扩大美国农产品和能源对华出口。

2. 减少对盟友的依赖:相比拜登政府联合盟友对华施压,特朗普更倾向于单边行动。他曾批评欧洲、日本等盟友“搭便车”,如果他减少对盟友的倚重,中国在全球博弈中可能有更大回旋余地。‍‍

3. 台海政策或存灵活性:特朗普政府虽在第一任期对台军售增多,但他的战略目标更多是从美国利益角度出发,而非基于意识形态。若北京能通过外交手段强调中美合作的重要性,或可降低特朗普政府在台湾问题上的冒进风险。‍‍

(二)

尽管存在某些合作空间,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战略仍然可能在多个方面对中国形成更大的挑战,甚至超越第一任期。‍‍

1. 贸易战或重启:特朗普可能重新提高对中国商品的关税,并施压美企撤出中国市场,进一步推动“脱钩”政策。这不仅会影响中美贸易,也可能冲击全球供应链。‍‍

2. 高科技围堵加强:特朗普政府在第一任期已经针对华为、中芯国际等企业实施了严格的出口管制,新一届政府可能进一步扩大对中国半导体、人工智能等高科技领域的封锁,限制中国获得关键技术。‍‍

3. 地缘政治摩擦加剧:特朗普可能在南海、台海问题上采取更具挑衅性的做法,比如加强与菲律宾、日本的军事合作,甚至进一步提升美国在台海的军力部署,使地区局势更加紧张。‍‍

4. 沟通机制受限,误判风险上升:特朗普曾在第一任期削弱中美外交沟通渠道,如果新政府继续这一做法,可能导致两国缺乏有效沟通,增加战略误判的风险。‍‍

(三)

面对特朗普政府的变数,北京需要采取更为灵活和务实的外交策略:‍‍

1. 保持高层对话:尽管特朗普政府强硬,北京仍应寻求通过外交渠道与华盛顿保持沟通,避免误判导致紧张局势升级。‍‍

2. 推动中美经贸合作:中国可借助美国经济需求,推动双方在贸易、投资、农业、能源等领域达成更多协议,以减少对抗风险。‍‍

3. 深化区域合作:面对美国的施压,中国可以加强与东盟、欧盟、金砖国家等地区合作,降低外部风险对中国经济的冲击。‍‍

4. 加强科技自主发展:面对美国可能升级的高科技封锁,中国通过加快自主创新步伐,减少对美国关键技术的依赖,提升产业链安全性。‍‍

特朗普的“美国优先”政策可能会让中美关系进入新的不确定阶段,但北京仍有机会在灵活应对中找到合作空间。关键在于如何在强硬政策中寻找突破点,同时加强自身的科技和经济韧性,以应对可能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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