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建,今年34岁,出生在一个南方小县城。

高中毕业后没能继续读书,早早踏入社会打工,干过快递员、餐馆服务员、电焊工,后来学了点电工技术,现在在市里一家物业公司做电工,收入还算稳定,一个月六千多。

婚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公司分配的小两室宿舍里,日子过得虽然不宽裕,但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我妻子小芳比我小两岁,是我们县城的初中同学。

她性格温和,从小就是个乖乖女。

高中毕业后,她没去外地闯荡,留在县城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我。

我们谈了两年恋爱就结婚了,现在孩子五岁,读幼儿园大班。



小芳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岳父岳母,住在县城里,家里条件比我家好一些。

岳父早些年做水果生意攒了点钱,后来身体不好就歇了,家里靠岳母摆摊卖小吃补贴家用。

他们一直对小芳很宠爱,对我也算客气,但偶尔会流露出一种“你得对我们女儿好”的姿态。



我心里也明白,毕竟我没什么本事,结婚时房子和车子都是借钱加上岳父岳母资助才凑齐的,做人总得知恩图报。

但事情总有两面。

婚后这些年,我发现岳母似乎太“热情”了,尤其是对我们的经济状况格外上心。

她经常打电话问我们工资发了没有,钱都花在哪些地方,有时候还直接问我们手里还有多少存款。



刚结婚那会儿,我觉得这是老人家关心小夫妻的生活,但时间长了,我渐渐觉得不对劲。

说实话,岳母的这种“关心”让我觉得有点窒息。

去年年底,我和小芳因为钱的事情吵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我每个月发工资后会把大部分转给妻子,剩下一部分留作零花钱。小芳从不乱花钱,家里的开销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但我发现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转一笔钱给岳母。最初是几百块,后来变成一千多甚至两千。



我问她:“你转这么多钱回去干嘛?咱们家每个月开销这么大,孩子上幼儿园的费用也不少,能不能节省点?”

小芳低声说:“我妈说家里最近摊位生意不好,手头紧,借点钱周转一下。”

“周转一下?”我当即火了,“上个月才转了两千,怎么又周转了?你妈摊位上的生意不是一直挺好吗?”

见我语气不对,小芳有些不安,解释道:“她说最近人流量少,摊位费又涨了……”



“那她怎么不跟你爸商量?咱们家现在也不宽裕啊!”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是该问问你妈,把钱都花哪了?”

小芳低头不语,我心里明白,她是不敢问。我气得不行,却也没办法。岳母是个很强势的人,小芳从小就怕她,不敢违逆她的意思。

后来,我留了个心眼。春节前公司发了奖金,我趁机去银行重新办了一张工资卡,把奖金和工资都转了过去。小芳不知道这件事,我想试试看,如果岳母发现小芳没办法转钱了,会不会主动联系我。

没想到,第二天岳母就打来了电话。

“建啊,你们最近手头是不是有点紧啊?”岳母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很亲切。

我有些防备:“还好啊,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和你岳父过两天要跟几个朋友去福建玩,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但我这两天刷不了现金,想着让小芳帮我先垫付点,等我们回来就还给你们。”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明白了。岳母所谓的“周转”,根本不是因为摊位生意不好,而是她在用我们的钱满足自己的生活需求。

“妈,我这边刚交了房租和孩子的学费,手头也紧。不如我帮您先问问小芳?”我试探着说。

“哎呀,你们怎么也这么紧张呢?我这也不是随便要,等我回来一定还你们!”岳母语气微微有些不满,“你看这都腊月二十二了,过年了你们也该宽裕点吧?”

我忍住情绪,笑着说:“那我让小芳回头联系您吧。”

挂了电话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小芳。她果然有些慌:“那怎么办?我妈要是知道我没钱转给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沉着脸说:“她不高兴就不高兴吧,总不能咱们一家三口不吃不喝,把钱都给她吧?”

小芳低声说:“我妈也不是真的为难咱们,她可能觉得反正咱们年轻,挣得多……”

“挣得多?六千多就多了?”我冷笑了一声,“她要是真觉得咱们宽裕,就该多心疼心疼你,怎么能总想着拿钱呢?”

小芳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心里也是有点委屈的。

几天后,岳母又打来了电话,语气比上次更直接:“建,我听小芳说了,你是不是换了工资卡?”

这句话让我瞬间觉得不舒服,但我还是压住火气回答:“是啊,换卡是为了存点钱,以后留着孩子上学用。”

“存钱是好事,但你也要明白,家里人有困难的时候,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岳母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年轻人考虑问题不能只顾自己,懂吗?”

我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反问:“妈,我知道您常说家人要互相帮衬,但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也需要喘口气?每个月的工资刚发下来,您就开口要,这让我们怎么存钱?”

岳母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了下去:“哎,我也不是为自己,家里就这么点事儿,总不能不解决吧……”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岳母并不是坏人,但她的“理所当然”让我越来越难以接受。我和小芳的生活已经够紧张了,为何还要承受这样的压力?

快过年了,小芳提议我们带孩子回县城住几天。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再怎么说,岳父岳母也是长辈,我们总不能一直僵着。

回去那天,岳母看到我时,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热情地招呼我们吃饭。饭桌上,她试探着问我:“建,过年公司有没有发什么福利啊?”

我一边夹菜一边笑着说:“发了点年货,孩子吃的零食还有几瓶酒。”

岳母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我知道,她可能是试探不出什么了。

后来,我和小芳商量,决定每个月只固定给岳母转五百块,算是孝顺,但除此之外再也不额外给钱了。小芳开始时有些犹豫,但我告诉她:“咱们的日子是自己的,岳母再强势,也不能毁了咱们的家庭。”

小芳最终点头了。她说:“你说得对,日子是咱们自己的。”

今年过年,岳母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再开口要求我们额外给钱。我知道,她可能还是觉得我“太小气”,但我并不在意。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难处,亲情的界限也需要明确。岳母是长辈,我依然会尊重她,但并不代表我会无限度满足她的要求。这是我和小芳婚姻里的一次磨合,也是我们对生活的一份坚持。

窗外,鞭炮声渐渐响起,腊月的夜晚带着寒意,却也透着一丝新年的暖意。我想,这个年,我们一家三口会过得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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