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寻千树梅
何源胜
这几天的朋友圈,满满的都是张澜故居的梅花。红红的一大片一大片,涂抹了故居的山坡、田野,连老屋和小桥都被掩映了。老远看去,连到了天边,又仿佛是天边落下的霞,暂时停歇在那里。可以想象,故居已是美得“不要不要”的了。
朋友纷纷给我发来图片,有的奔跑着拍视频,有的嬉笑着漫步,有的在梅林中椅子上休息,有的戴上红围巾靠在梅树上,俨然就是一朵梅花了。都说在故居,梅是站立的人,人是活动的梅,人物不分了。我给朋友说,请梅花等等我,慢慢开。
张澜故居距西充县城十来公里,这个季节,以看梅花而闻名。故居似乎集中了周边所有的梅树,选择在二三月统一开放,这规模给人以震撼的美学效果。但从植物学的角度看,故居的梅树从上到下没有一片叶子,满树红花戏东风,属于基因的改进;从文学的角度看,它选择在春天开花,一株梅树一束光,完全区别于“凌寒独自开”的意义,赋予了春天“更上一层楼”的美。
中午休息时,朋友打来电话说,故居不但梅花多,人车也多,分不清人和梅。田里还有稀稀拉拉的没被清理的冬荷枯干,那应是冬天和春天有效衔接的物证。但可以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已经在泥土里蓄势待发,那应该是春天的力量。农家乐生意火爆,大家脸上都有梅花一样的笑脸。总之,张澜故居很春天。
虽然没能到故居亲身感受,但通过朋友的介绍,我可以想象农家乐“泥泊弄”的香味,孩子们在水塘边兜起小蝌蚪的快乐,想象着很多人头戴花环,穿行在梅林之中,“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而那故居后的幽深竹林里,传来阵阵诵读诗篇的声音,与张澜先生铜像在梅花簇拥下散发的沉静与智慧交相辉映。
一天忙碌的工作结束了,回家的路上,路灯次第亮起来。晋城大道在春节前加宽了很多,成了名副其实的标美大道。两边成串的小红灯笼还没来得及取下,汽车川流不息,尾灯闪耀着河流的波纹,西充节日的气氛依然那么喜庆、浓郁。纪信广场实施了改造提升工程,跳广场舞的人更多了,更嗨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祥和与幸福。
又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沿途的油菜花也开了,黄灿灿的很亮眼,搭配了红得清新的梅花,简直就是一幅高水平的水彩乡村画。还不够,还不够呢,我说,到西充看春天,不仅有故居的梅花红,还有观凤的菜花黄、常林的梨花雨、古楼的桃花艳……
我赶紧回到家里,打开电脑,我要以故居的梅花为题写点什么,因为用的是拼音输入法,键盘下不停闪出“美花、美化、美话”,不管了,我也不删除,就让这些误敲的字词,表达对春天的美好问候吧。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作者:何源胜(供职于南充临江新区西充管委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星星》《草堂》等期刊,著有散文集《火把照亮的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