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陆弃
美国的空中交通系统正在失控，华盛顿撞机事故就是最血淋淋的警告。64条生命葬身波托马克河，这场灾难的根本原因绝非单纯的技术故障，也不是偶然的人为失误，而是美国整个航空管理体系的系统性崩溃。从空管人员严重短缺，到FAA（联邦航空局）监管失职，再到政府长期对航空安全的漠视，这次撞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美国航空业积累已久的顽疾集中爆发的结果。更可悲的是，FAA早就知道问题的存在，航空专家也多次警告，但一切照旧，直到惨剧发生，血肉横飞，美国政府才假惺惺地“表示震惊”，而真正的责任人却不会被追究。
空管员短缺已成为美国航空安全的致命隐患，但政府和监管机构对此视而不见。FAA内部调查清楚地显示，华盛顿里根国家机场事故发生时，空管人员配置严重不足，原本应该由两名空管员分别承担的任务被强行交给一个人，导致关键时刻指挥混乱、反应迟缓，最终导致两架飞机在空中相撞。这种失职不是个例，而是整个美国空管体系的常态。FAA自己发布的报告都承认，美国各大机场的空管员人手短缺问题已达“严重级别”，许多空管员长期超负荷运作，每周工作6天，精神极度疲劳，而FAA对此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只是不断拖延、推卸责任，最终酿成今天的惨剧。
这次撞机事故的真正元凶，是美国政府和FAA长期的管理失能，以及对安全问题的无动于衷。FAA每年都在吹嘘自己如何改善空管系统，但现实是，空管员短缺的问题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2022年，FAA本该招募1700名新空管员，但最终只培训了1400人，而同期退休和流失的空管员远远超过这个数字。这种人手赤字不断扩大，直接导致各大机场的空管员被迫加班、连续作业，最终让整个航空系统处于崩溃边缘。事故发生后，美国政府会怎么应对？又是那些陈词滥调，所谓的“调查”、所谓的“改进措施”，但下次灾难来临，情况只会比这次更糟。
更可笑的是，特朗普在事发后发表声明，说他听到了撞机前的“非常可怕的录音”，承认空管员的警告“非常非常晚”，但同时又把责任推给直升机飞行员。这种避重就轻的说辞，简直就是对遇难者家属的侮辱。事实很清楚，直升机飞行员当时根本来不及规避，因为空管的警告已经迟到了，整件事的起因就是FAA的系统性失职。美国政府不去检讨自己为何让空管体系走向崩溃，反而试图将责任甩锅给个别飞行员，完全是典型的卸责套路。遇难者的生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用来掩盖FAA失职的遮羞布。
这一切的根源，是美国航空业的逐利本性，以及FAA的软弱无能。美国航空公司长期以来为了降低成本，疯狂压缩运营开支，导致空管系统资金短缺，FAA也在政府的施压下不断让步，最终让空管员短缺的问题愈演愈烈。华盛顿撞机事故不过是这场系统性崩坏的集中爆发。事实上，过去几年，美国的航空事故数量一直在上升，几乎所有航空专家都在警告FAA和政府，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解决空管问题，未来必然会有更严重的灾难发生。但FAA依然无动于衷，政府也对这些警告充耳不闻，直到这次64条生命的代价摆在眼前，才装模作样地表示“重视”。这不是航空事故，而是彻头彻尾的体制性谋杀。
更令人愤怒的是，这种管理崩坏不是一天造成的，而是美国政府和FAA长期纵容的结果。FAA早就知道空管员短缺问题严重，但他们的做法是什么？放任自流。FAA的管理层在国会听证会上大谈“空管安全至关重要”，但在现实中，他们每年的预算都被航空公司和国会议员联手压缩，空管员的招聘速度永远跟不上退休率。FAA所谓的“改进措施”就是让现有空管员加班、增加工作时长，把人逼到极限，然后期待他们不犯错。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在拿乘客的生命赌博，而这次撞机事故，正是这场赌博的惨痛结果。
美国的航空安全正在走向全面崩溃，而FAA和政府仍然装聋作哑。华盛顿撞机事故只是一个开始，如果FAA继续对空管员短缺问题不作为，如果美国政府继续把航空安全当成可以牺牲的经济筹码，那么下一次灾难只会更可怕，死的人只会更多。FAA不改革，美国政府不采取强硬措施，美国航空的惨剧就不会停止。今天的撞机事故，是整个系统的失败，是政府和FAA手上沾满的鲜血，而如果他们继续无动于衷，那么未来的美国天空将成为更加危险的死亡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