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7月初,时任军科第一副院长的宋时轮到成都出差,参加在成都举办的一次会议。刚刚到宾馆安顿下来,他便拨通了会务组的电话,请他们给调个车,他想外出用一下。



会务组工作人员立即对宋时轮说,会务组规定的调车用车,需要填单子,他们便请示宋时轮要去哪里,单子上写清楚。

宋时轮直接对工作人员说,去副省长邓华家里,督促他们快一点派车。

宋时轮放下了电话,便开始整理行包。他专门给邓华同志带了一些点心,准备给他带过去。可是,他收拾好了东西,左等右等都不见车过来,便准备再给会务组打个电话,问是怎么回事。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大会的会务组负责人,他向宋时轮敬了礼,介绍了自己。他问宋时轮,是不是确认去副省长邓华家里。



宋时轮被问的一愣,他刚才与会务组说得非常清楚了,怎么这会儿又有负责人亲自过来问呢,他突然明白了。毕竟,庐山会议以后,邓华从沈阳军区司令员任上,被转业安置到四川担任副省长,身份还是十分敏感的,特别是军内的人,见不见他都有些顾虑的。

这时,这名负责人又小声地提醒了一下宋时轮,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是否派车。

可谁知,他刚刚说完,宋时轮一下子就火了,大声对负责人说:“你现在就派车,我去看我老搭档怕啥呢?这事还用考虑吗?”

会务组负责人见宋时轮发脾气了,立即解释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过来确认请示一下。



宋时轮显然火气还没消,直接对他说:“你不用请示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派车单子上就填去邓华家里,快点去派,别磨叽了。”

会务组负责人知趣地退出了宋时轮的房间,很快便派来了一辆车,载着宋时轮到了邓华家里。

邓华知道成都军区要组织会议,与会人员肯定有他的老战友。他深知自己的身份非常敏感,便刻意待在家里,不打听任何消息,也不希望有人到家里来,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他没想到,宋时轮刚到成都,便来家里看望他,让他十分惊讶,更是十分惊喜,同时,心里也有着一份担忧,害怕给宋时轮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宋时轮可不管这些,热情与邓华握手,并在他的家里聊了很长时间才离开。邓华看着他的车远走,不禁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老战友、老搭档并没有忘记自己,真是患难见真情。

那么,宋时轮为何到了成都后,第一时间来看邓华呢?其实这就是二人的战友感情了。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两个人交往并不多。抗日战争爆发后,宋时轮和邓华都是带着一支部队与日寇作战。后来,根据斗争的需要,宋时轮的雁北支队与邓华率领的晋察冀军区一部组建八路军第4纵队,他们一个担任司令,一个担任政委,开始并肩作战。

宋时轮和邓华都是性格豪爽之人,也都是心胸宽广之人,脾气秉性相同,非常合得来,便在默契配合和相互支持中建立起了深厚的战友情。



解放战争时期,二人分属不同的野战军,宋时轮率部在三野征战,而邓华率部在四野。

再后来,邓华担任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员,而宋时轮先是担任九兵团司令员,后来也担任了志愿军副司令员,两个人又在一起合作。本就是一对好搭档,彼此非常了解和熟悉,现在又战斗到了一起,可以说,战友情谊进一步加深了。

宋时轮在邓华被下放到四川以后,一直关心着他的情况。可是,苦于没有太好的机会到成都,也无法看望邓华。正好,借这个出差的机会,第一时间登门看望邓华,二人再叙战友情。

而正是因为这一次看望,在特殊时期,成为加在宋时轮头上的罪名之一,被关押起来。直到1972年,宋时轮才恢复了工作,担任了军科的院长。



后来,他更是为邓华的复出多方奔走,最后在他和一众老战友的呼吁下,邓华重新回到军队,担任了军科副院长,成为了宋时轮的助手,二人再一次搭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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