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我们需要时间知道一些东西,也需要一些时间沉淀一些东西。
就在这个新春佳节里,我难得地逃离了让我战战兢兢、郁郁寡欢的教师职场,而是和一些正处在中学年龄段的学生们坐在一起,聊起了他们的喜怒哀乐,聊起了他们眼中的教育。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而今的教育已经成了这么一个样子:教师群体的师德可以在商业化、资本化、人脉化、情商化的现实环境面前这么异变、这么稀缺、这么让人胆战心惊。
思前想后,我只能把当下的教育生态异变归因于我们其实正在轮回中而不自知:一个甲子之前,我们没有守住自己尊师重道的优秀文化传统,我们被时代利用、被时代蒙蔽了双眼,对自己的教育发起了影响深远的冲击;一个甲子之后,我们似乎仍旧像一个甲子之前那样,一步步让反教育的种子在教育生态中畸形生长,一步步传导,几乎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在和这些中学生谈话的过程中,我所知道的中学生生活状态已经在前文中写过,呈现得光怪陆离让我不胜唏嘘。
无论男生,还是女生,他们之间已经完全成人化了。他们睚眦必报,他们懂得利用山头和宗派,讲究一个“不藏着掖着”,总是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以“某些人”开头,让自己的同学感受到最大程度羞辱。
或者说,他们极度缺乏“容忍”两个字——“容忍”这两个字一度被我们大批特批,“一切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在最近三十年的教育生态里成了绝对正确。
其实,这一切都建立在盛行于当下乌合之众群体中的“未成年人永远没有错误”的基础上。即便这些未成年人做出一些霸凌自己同学的出格的事情,他们也仍旧不懂得亡羊补牢地反思是不是自己鼓噪的教育理念发生了变化,是不是自己过度剥夺了教师群体的教权,才导致当下这种无法收拾的烂摊子;他们只会以一种无耻的道德天尊面目出现,极言学校教育、教师教育出了问题——什么时候,教育成了学校一方的事儿?教育,不该是社会、家庭、学校三方面携手共育的一件事吗?
还有一些让我震惊的个案。
比如,一些学生将“当面是人,背后是鬼”演绎得出神入化。教师在场时候,他们(多数是班级干部)是万般顺从的仆从和根本,极善于揣摩圣意;但当教师离开现场之后,他们就表现出了魔鬼的另一面:爆裂辱骂教师的同时,极言整个班级都是自己的天下!
这种做派,完全契合了当下乌合之众对教育的要求:一定要有饱含了“撕咬、权谋、残忍”,而不是镌刻着“团体、隐忍、遵守规则”的所谓狼性精神!
当然,也有一些学生仰仗着而今的创新型师德关系,根本不把教师们放在眼里。
他们会在课堂上和教师公开叫板——甚至于追老师到老师办公室,继续和教师叫板,丝毫不畏惧教师的师道尊严。
再比如,在和当下中学生的交谈之中,我还听闻有这种个案:当学生们回到宿舍之后,经常会发生“楼啸”事件,谁也无法控制。
什么叫做“楼啸”?这其实源自于青少年们不能进行遏制的人类繁殖羞耻感!当他们以性别分类进入到各自宿舍之后,尤其以当下的男性学生为甚,他们经常会统一地对着女生宿舍呼喊一些“你懂,我也懂,但谁都不能说”的那些下流话——震耳欲聋!
我不知道当下这些乌合之众的学生家长群体会不会把这解读为正常现象——只要这些人的家庭中还有一名叫做“母亲”的女性,他们就不应该将这个解读为科学文明的正常现象!
毫不客气地说,这就是一种原生家庭礼义廉耻传统教育缺失,然后从这些无耻、无赖家庭中走出来的未成年人又毒害了当下教育生态的一种极致表现!
您认真想一想吧,其实,二十年就是一个时代!在最近这么三十年时间里,我们缓慢地、一步步地走入了一个甲子之前的轮回。
我们用内核里一点都不科学、一点都不文明的教育理念严重毒害了当下教育生态,至少一代或者两代少年让我们忧心不已,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