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建国，今年65岁，出生在山东省的一个小县城。家里兄弟姐妹五个，我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勉强供我们几个上学。我读到高中就辍学了，后来在县城的一家机械厂当了一辈子工人，直到退休。
我和老伴结婚四十多年，有一个儿子，儿子在外地工作，平时很少回家。退休后，我和老伴的生活还算安稳，靠着退休金和年轻时攒下的一点积蓄过日子。
我这一辈子，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安稳。年轻时在机械厂干活，虽然累，但工资还算稳定。
老伴是厂里的会计，我们俩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相处了一年多就结婚了。婚后没多久，儿子出生了，我们的生活重心就全放在了孩子身上。
儿子从小聪明，学习成绩不错，后来考上了外地的大学，毕业后留在那边工作，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儿子一家很少回来，平时就靠电话联系。我和老伴虽然有些孤单，但也理解，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
退休后，我和老伴的日子过得简单。每天早上一起去公园散步，下午在家看看电视，偶尔和邻居打打麻将。
我们的积蓄不多，但足够应付日常开销。儿子虽然不常回来，但逢年过节会寄点钱给我们，算是尽孝心。我和老伴也没什么大花销，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去年年底，母亲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建国啊，你现在手头有多少存款？”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母亲已经85岁了，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平时很少过问我们兄弟姐妹的经济情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妈，我和老伴攒了60万左右，怎么了？”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侄子小刚最近要买房，首付还差一些，你能不能帮帮他？”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刚是我弟弟的儿子，今年30岁，在一家私企上班，工资不高，结婚几年了，一直租房住。
我知道他压力大，但60万不是小数目，我和老伴攒了这么多年，也是留着养老用的。
我没直接答应母亲，只说考虑考虑。挂了电话，我和老伴商量了一下。老伴有些不满：“咱们攒这点钱不容易，儿子都没开口要，凭什么要给侄子？”
我也觉得为难，但毕竟是母亲的请求，不好直接拒绝。正犹豫着，侄子小刚找上门来了。
小刚来的时候，提了一箱牛奶和一盒点心，脸上堆着笑：“大伯，大娘，我来看你们了。”
我和老伴招呼他坐下，心里明白他是为了钱来的。果然，寒暄了几句后，小刚直奔主题：“大伯，我听说您手头有些存款，能不能借我60万买房？您放心，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您。再说了，您和我大娘年纪大了，以后我给您养老，不好吗？”
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小刚的话听起来很诚恳，但我知道，60万不是小数目，借出去容易，要回来难。
而且，我和老伴的积蓄是留着应急用的，万一以后生病住院，或者儿子那边需要钱，我们总不能伸手向别人要吧？老伴在一旁没说话，但脸色明显不好看。
我叹了口气，对小刚说：“小刚啊，大伯理解你的难处，但60万不是小数目，我和你大娘攒了这么多年，也是留着养老用的。你要买房，大伯可以借你一部分，但60万实在拿不出来。”
小刚听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起笑：“大伯，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借我60万，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您。再说了，您和我大娘年纪大了，以后我给您养老，不好吗？”
他的话让我心里更不是滋味。我知道他是真心想买房，但60万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大数目。我看了看老伴，老伴低着头没说话。
我只好对小刚说：“小刚啊，大伯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小刚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勉强笑了笑：“那行，大伯，您再想想，我改天再来。”
小刚走后，我和老伴陷入了沉默。老伴突然开口：“建国，这钱不能借。咱们攒这点钱不容易，儿子都没开口要，凭什么给侄子？”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但妈都开口了，咱们总不能一点不帮吧？”
老伴听了，有些激动：“帮？怎么帮？60万全借出去，咱们以后怎么办？万一儿子那边需要钱，咱们拿什么给？”
我听了，心里也有些烦躁：“那你说怎么办？妈都开口了，咱们总不能一点不帮吧？”
老伴听了，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建国，咱们辛苦一辈子，攒这点钱不容易。儿子虽然不常回来，但逢年过节还知道寄点钱给咱们。小刚虽然是你侄子，但他毕竟有自己的父母，咱们凭什么要替他操心？”
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老伴的话没错，但母亲的请求让我无法拒绝。正犹豫着，儿子打电话来了。
儿子听说这件事后，直接说：“爸，这钱不能借。您和我妈年纪大了，攒这点钱不容易，万一以后生病住院，或者我这边需要钱，你们拿什么应急？小刚虽然是我堂弟，但他有自己的父母，咱们没必要替他操心。”
儿子的话让我心里更乱了。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母亲的请求让我无法拒绝。正犹豫着，母亲又打电话来了：“建国啊，小刚去找你了吧？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妈，我和老伴商量了一下，60万实在拿不出来，但我们可以借他20万，您看行吗？”
母亲听了，叹了口气：“20万也行，总比没有强。”
最后，我借给了小刚20万。小刚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还是接受了。老伴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再说什么。
儿子听说后，叹了口气：“爸，您和我妈年纪大了，以后别这么心软了。”我听了，心里一阵酸楚。
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固然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
我和老伴辛苦一辈子，攒这点钱不容易，不能因为别人的请求就轻易借出去。以后的日子，我和老伴还得靠自己。
至于小刚，希望他能理解我们的难处，好好努力，早日还上这笔钱。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和无奈。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学会为自己着想，毕竟，日子还得过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