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建军，今年34岁，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家庭。
家里兄弟两个，我是老大，弟弟比我小五岁。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工作，之后遇到了现在的老婆林晓晓。
她和我年纪相仿，是省城本地人，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退休工人。
我们结婚三年，育有一女，今年刚满两岁。
我的工作还算稳定，在一家建筑公司做中层管理，薪资每月一万出头。老婆林晓晓在一家教育机构做行政，收入虽然不高，但胜在工作清闲。我们婚后贷款买了一套小两居，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算是平平稳稳。
可是，这份平稳的生活总是被来自我娘家的事情打破。
我的父母还在老家务农，经济条件不好，尤其是弟弟李建华自从结婚后，家里的开销更是越来越紧张。
每年回老家过年，都是我和林晓晓为父母和弟弟贴补家用。
虽然晓晓嘴上不说，但从她的表情里，我知道她心里是有怨言的。
结婚这几年，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并不宽裕，但每次回家，总是要带大包小包的礼物，还得拎上几千块钱。
尤其是今年，弟弟开口要10万块买车的事情，让我和晓晓之间的矛盾一下子爆发了。
今年腊月二十，我妈给我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当时正加班，接电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妈，再过几天吧，可能腊月二十九回去。最近工作忙，晓晓的单位也有点事情。”
我妈在那头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忙啥呀？你们就算忙，初一初二还得回来吧。还有建华的事，你可别忘了，趁过年人多热闹，把车钱的事定下来。”
我听了心里一沉：“妈，这事儿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晓晓和我今年经济压力大，哪有闲钱给建华买车？再说了，他自己工作好几年了，还没攒够钱吗？”
“你弟刚结婚，房子装修花了不少钱，哪有余钱买车？再说了，你可是他哥，帮衬弟弟一把不是应该的吗？”我妈的语气有点不高兴。
“我这几年哪次回家不给钱？凭什么买车的钱也得我和晓晓出？”我有些急了，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
“你这话说得冷心！晓晓是你老婆，晓晓的钱不也是你们家的钱吗？她跟你过日子，就应该为咱家出力。你弟买个车，也是为了以后多挣钱，你们帮他一把怎么了？”
我妈的话让我一时哑口无言，但心里却涌起一股无名火。我还没来得及回话，林晓晓正好从厨房出来，问我：“谁打来的电话？”
“我妈。”我叹了口气，“还是催咱们回家过年，让咱们别忘了给建华凑车钱。”
晓晓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又是这事？建军，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几年我跟你回老家，给你爸妈、弟弟添的钱少吗？可是咱们自己呢？房贷、孩子的奶粉钱、幼儿园的钱，哪样不花钱？你妈怎么就没想过，咱们也不是印钞机？”
“她是我妈，总不能真的不管吧？”我试图让晓晓冷静一点。
“我不是不让你管，可这10万块钱的事，我绝对不同意！建军，咱们自己攒下这点钱，都是为了孩子以后上学，你弟弟买车为啥要咱们出？”晓晓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晓晓，你别这么大声。”我压低声音，试图安抚她，“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晓晓瞪了我一眼，扔下一句：“你回吧，我今年不回了！”
晓晓说不回老家过年的话，不只是随口一说。
第二天，她直接告诉我，她已经给自己订了初一去海南的机票，打算带着女儿去过几天清净日子。
我又急又气，但晓晓态度坚决：“建军，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你妈和你弟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我今年不想再陪着你受这个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晓晓的态度让我很头疼。
我知道她说得有道理，可是，妈那边又怎么交代？
晚上，我给妈打了个电话，把晓晓的态度如实说了。
电话那头，妈一下子急了：“咋不回了？她不回来，你弟的车钱怎么办？你一个人回来，她愿意给钱才怪！”
“妈，车钱的事你别老盯着晓晓了，咱们家也不是靠她过日子吧？”
“怎么不是？这些年你弟结婚，咱家办酒席的钱，晓晓没出一半吗？现在咋着，她是咱家儿媳妇，这点事都不愿意帮了？”
“妈，她不是你儿媳妇，她是我老婆！”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老觉得她的钱就该是咱家的？”
“你这是说啥呢！”妈的声音一下哽咽了，“你爸身体不好，家里全靠我和建华撑着。建华现在没车，工作都不方便。你是当哥的，晓晓是你媳妇，不帮衬咱们家，难道还帮她娘家？”
妈的话让我一时无言。电话挂断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耳边还回响着妈最后的一句话：“你要是让她今年不回来，咱家这个年就别过了！”
接下来几天，我试着说服晓晓，可她的态度始终没变。腊月二十二这天，我妈又打来了电话。这次，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建军啊，妈昨晚想了想，晓晓不想回来就算了，你自己回来吧。”
“妈……”我听得出她声音里的委屈，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你要是觉得家里烦，不愿意帮你弟，就算了。妈也不强求了。”妈的语气低落，“妈心里苦啊。晓晓嫁到咱们家三年，这日子咋过得越来越疏远了？”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一阵烦乱。晚上，我带着女儿去哄晓晓，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来：“建军，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你妈和你弟的态度，真让我心寒。你回去过年吧，我好好陪陪孩子。”
这个年到底该怎么过，我心里也没了底。晓晓的倔强让我无可奈何，而妈的委屈又让我心生愧疚。可是，这样的僵局，真的有解吗？
我坐在窗前，望着夜空发呆，脑海里浮现出妈流泪的样子，也回想起晓晓这些年为了我们家的付出。我想，这个年，或许注定是个不圆满的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