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国明,今年62岁,出生在河南一个偏僻的农村。

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多,我排行老大,没读过几年书,小学五年级没念完就辍学了。

那时候家里实在供不起,父母整天在地里忙活,连温饱都是问题。

我早早挑起了家庭的担子,帮着父母种地、打零工,把家里的几个弟弟妹妹拉扯大。



20岁那年,我娶了村里的一个姑娘,叫李玉梅。

她是个贤惠的女人,小学毕业,性子实诚,婚后一直跟我过苦日子。

我俩有一个女儿,叫刘欣,比我想象中争气,学习一直很好。

为了供她读书,我和老伴拼了命地干活。



我进城打工,工地上搬砖、拌泥,老伴在村里种地、养鸡。

那几年真是苦,但看到女儿考上大学的那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我有两个弟弟,一个比我小三岁,叫刘国强,另一个小七岁,叫刘国忠。

父母去世得早,弟弟们算是我带大的。



可惜他们没读什么书,比我还懒。

刘国强早早结了婚,但日子过得不好,家里穷得叮当响。

他家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儿子,叫刘浩,今年刚考上大学。

小的女儿才念初中。

刘国忠倒是没结婚,至今一个人过,还经常靠我接济。



我总觉得,自己辛苦了一辈子,欠谁都不能欠女儿。可偏偏,这个年关将近的时候,弟弟一家找上了门,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事情要从上个星期说起。

那天是腊月十五,我刚从镇上买完年货回来,正准备卸货,刘国强带着侄子刘浩来了。

他一进门就笑着说:“哥,今年收成不错吧?你这年货买得挺全啊。”我知道他不可能闲来无事,点头应了一句:“还行,过年嘛,家里得准备点东西。”



刘国强坐下没两句,就开始绕弯子。他说:“浩子这孩子争气,今年考上了大学,马上就要放假了。”

我笑着夸了一句:“不错,是咱家的一件大喜事!”心里却有些不安,他这语气,分明是有事情要说。

接着,他话锋一转:“浩子上大学,总不能连台电脑都没有吧?现在大学都讲究这个,没电脑怎么学得好?我寻思着,咱家浩子是你带大的,跟你亲儿子一样。你看着,是不是能帮衬一点,给他买台电脑?”

我愣了几秒,心里有些恼火。这几年,我供女儿上学,家里的积蓄早就掏空了。好不容易女儿大学毕业,刚找到工作,日子才稍微好过些。他这一开口,就是五六千块钱的电脑,我哪有这个闲钱?



“国强,这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手头紧啊。你也知道,欣欣刚毕业,我和你嫂子还想着给她攒点嫁妆呢。”我试图推辞。

刘国强的脸色立刻变了:“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浩子是咱家的希望,他以后挣大钱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再说了,咱小时候你怎么说的?一家人,就得相互扶持!”

他这一说,我心里更不舒服。

小时候我是没少帮他们,但那是我该尽的责任。

可现在,我的首要任务是为女儿的未来着想。

我沉下脸说:“国强,你们家浩子是希望,欣欣就不是我们家的希望了?我这一辈子都想着你们,可我还有自己的家要顾啊。”

刘国强听了这话,脸色铁青。他站起来拍了拍桌子:“行!哥,这可是你说的!你眼里只有你闺女,我们家浩子就不是人了?!”

侄子刘浩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看到他爸发火,才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爸,算了吧,咱们回去吧,我也不一定非要电脑。”

“你闭嘴!”刘国强回头吼了一声,转身又冲我说,“哥,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不给个说法,咱们兄弟没完!”

说完,他拉着刘浩气冲冲地走了。

这件事情,让我心里堵得慌。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把事情跟老伴说了。老伴听完,脸上也露出了不快:“他家孩子是孩子,我们家欣欣就不是孩子了?你这些年对他们够好了,怎么还没个底线了?”

我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我弟,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浩子又争气,我要是真一点不帮,好像也说不过去。”

老伴放下筷子,拍了拍桌子:“国明,我跟你说清楚了,这事儿你要是答应了,我可不答应!咱们欣欣还没结婚呢,她工作才刚起步,过几年还得买房、结婚,哪一样不要钱?你别忘了,咱们就这一个孩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动摇了。是啊,欣欣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们这一辈子辛辛苦苦,不就是为了她能过得轻松点吗?可如果不帮刘国强,兄弟之间的情分就算是彻底撕破了。

几天后,刘国强果然又来了。这次,他是带着刘国忠来的,两个人一进门就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哥,你再好好想想,这事儿你到底帮不帮?”刘国强冷着脸问我。

“国明,你要是觉得难,咱们兄弟几个凑点也行,但浩子这电脑,必须得买!”刘国忠也在一旁附和。

我听得头都大了,正准备开口,老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你们两个别说了!国明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这些年帮你们盖房子,给你们借钱,哪样少了你们的好处?我们家欣欣是女儿,不是外人!她的嫁妆,我们还得攒着呢!再说了,浩子是你儿子,你们自己都不掏钱,凭什么指望我们?”

刘国强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他气得一甩袖子:“行!这家门我不进了!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弟弟吧!”

刘国忠也跟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事情过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年还有几天,家里却冷冷清清的。看着老伴忙着贴春联,我忍不住问:“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

老伴停下手里的活儿,叹了一口气:“国明,咱们不是绝情,是实在没能力了。你一辈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可他们呢?只会伸手要,从来不想你的难处。你要记住,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女儿的未来才是咱们老两口最重要的事情。

我沉默了很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啊,过去的几十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把父母的责任扛在肩上,把弟弟妹妹当成孩子养。可现在,我已经老了,我的责任,是为我的小家负责,为我的女儿负责。

这个年,我打算和老伴、欣欣好好过一次。至于刘国强一家,或许多年以后,他们会想通我的难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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