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县城里新调来了一个县令,衙役们心里都很紧张,不知道新任县令要烧什么样的三把火。
一天中午,县令在后堂与娇妻美妾们饮酒作乐,喝酒喝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堂前有人击鼓喊冤。
酒兴一下子给打乱了,县令心中不快,便醉醺醺地上了大堂,惊堂木一拍,大声喊到:“打!”
衙役一听,新任的县令下令让打,便纷纷挥动手中杀威棍,个个口中高喊:“威武,威武!”
堂下喊冤告状的人一看这阵势,吓得浑身哆嗦,汗如雨下。
县令仅喊了一个“打”字,没有抛签,也没有命令让打多少大板。
衙役们为难了,只得掂着杀威棍,不停地敲击地面,不停地喊:“威武……”
师爷见了,便附在县令耳边问道:“老爷,要打多少呀?”
县令醉眼朦胧地看着师爷,伸出三个手指头,大声喊道:“店小二,再打三碗!”
说完,县令便一头爬在公堂案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师爷一看,不得不宣告道:“县令昨天公务缠身,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暂时休堂。”
两个时辰过后,县令酒醒,又有二人击鼓告状。
县令端坐大堂,见两个财主模样的人,跪在大堂之下,口中都喊有状要告,有冤想伸。
其中的一个喊到:“老爷,我是黄财主啊,您可要替小民做主呀!”
县令一听,向堂下定睛看了看黄财主,恍惚记得这个黄财主昨天送来了十两银子。
想到这,县令问道:“黄财主,你有何冤情?快快说出来!”
黄财主忙道:“前几天,我和王财主一道外出游玩,我看到路边有十五两银子,就捡了起来,王财主非说是他的不可!”
县令听完,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王财主,别人捡了十五两银子,怎么会是你的呢?”
王财主忙辩解道:“那十五两银子,是我先看到的,理应归我所有,黄财主却捡起来想独占!”
黄财主一听,急了,忙道:“是我先捡起来的银子,理应归我所有!”
王财主争辩道:“是我先看到的银子,理应归我所有!”
黄财主道:“我已经捡起来了,你却想白要,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心里气不愤,非告你不行!”
王财主道:“我已经看到了,却被你抢走了,这也太欺负人了!我心里十分生气,非告你不行!”
二人在公堂上,你一言我一句,一直争论不休。
听了黄财主和王财主的一番争论,县令已经大致明白二人前来告状的来龙去脉。
收了黄财主十两银子的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冲着王财主问道:“大胆刁民王财主,你说十五两银子是你先看到的,可否有证人?”
王财主被问得哑口无言,头上直冒冷汗。
再看黄财主,已是满脸难掩的喜色。
县令又一拍惊堂木,正准备要下达正式判决,想要把这十五两银子判给黄财主。
这时,师爷从后堂里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附耳给县令说道:“刚才,王财主托人送来了十两银子。”
县令听完,冲着黄财主问道:“你捡来的十五两银子,是谁丢的?”
突然被县令这么一问,黄财主瞠目结舌,忙答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丢的。”
县令道:“既然你不知道是谁丢的,说明不是你的。已经又被人看见,这银子你不能据为己有!”
王财主听了,长长地舒了口气道:“我看见了,看见黄财主捡了别人丢的银子!”
县令笑道:“这十五两银子,不是你们两个的丢的,是别人丢的,应该是别人的银子。”
黄财主和王财主异口同声道:“是别人的。”
县令道:“既然是别人的,现在又找不到失主,这十五两银子充公,归县衙所有。退堂。”
判决完毕,县令酒也醒了八成,便命师爷陪自己一道去民间,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师爷心领神会,知道县令想要乘着酒兴,遍访当地烟花柳巷,寻花问柳。
于是,在师爷的引导下,县令穿背街,走小巷,当走到一户门前时,门上的对联吸引了县令。
这一副对联与众不同,上联:先斩后奏人家;下联:藏龙卧虎之地。
看了一副对联,县令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寻花问柳之情顿消。
县令指着对联,跟师爷说道:“此户家中一定有高官,赶快买些厚礼,拜访拜访。”
带着厚礼,县令来到这户人家,问道:“贵府哪位大人,在京都做高官?”
主人一听,感到莫名其妙,忙说:“您找错人家啦,我们兄弟俩个都是穷光蛋。”
县令将信将疑,问道:“你们家亲戚,有在京都做高官的吗?”
主人笑道:“我们家亲戚都是穷苦人家,哪里有做高官的!”
县令问道:“你们家门上的对联,怎么回事?”
主人笑道:“我是杀猪的,先杀猪后纳税,这叫先斩后奏。”
县令又问道:“藏龙卧虎,是怎么回事呢?”
主人说道:“我兄弟是画画的,就会画龙画虎,家中放的都是龙虎画,这不叫藏龙卧虎吗?”
县令听完,失望至极,知道这次拍马屁,拍到空地里去了,只得领着师爷灰溜溜地走了。
回县衙的路上,师爷心想:“今天,新任县令酗酒、受贿、拍马屁,这三把火烧得可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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