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工作越来越有意思:大竹永介谈出版》
一位资深出版人的思考
商务君按:这几天,大量国外用户涌入小红书,其中也有不少外国编辑、作家、图书博主……中外出版从业者开启了疯狂对账模式,“国外的出版工作怎么样?活得好吗?”“国外出版业图书利润高吗?编辑收入如何?”“营销也需要到处跪求博主推广吗?”……看了国外同行的回答,有网友评论道:“看到大家活得都不好,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国外的编辑也会在工作中遇到编发矛盾、“创造”与“做买卖”的冲突、想做的选题得不到支持等问题,他们是如何应对的呢?一位从业42年的资深出版人这样回复……
日本著名出版人大竹永介,从早稻田大学法律系毕业后,于1973年入职讲谈社。此后的42年间,大竹永介从一名新手编辑一路做到讲谈社董事。先后从事漫画刊物、儿童科普类书籍、绘本等出版物的编辑工作。
2015年,大竹永介从讲谈社退休,开始仔细思考编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了四年时间写就《工作越来越有意思:大竹永介谈出版》一书。新编辑如何锻炼看稿基本功、如何与作家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如何与市场联动……在书中悉心传授来自编辑第一线的实战经验的同时,大竹永介也传递出关于人生、关于出版文化的思考。
《工作越来越有意思:大竹永介谈出版》
作者:[日]大竹永介/著,唐亚明/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九久读书人
出版时间:2024年7月
以下为《工作越来越有意思:大竹永介谈出版》部分书摘内容。
当一辈子编辑
有句话叫“当一辈子编辑”。不只是编辑,当一辈子教师,当一辈子铁路员工,什么职业都可以这么说。
这句话出自野村克也的“当一辈子棒球接手吧”。有不少人不想当干部(在公司里不想晋升),不离开“工作现场”,坚持“干好工作”,以此为人生意义,以此为自豪。
我知道好几个这样名副其实的优秀编辑,一直默默地编书直到退休,有的人退休后也作为自由职业者继续做编辑工作,工作认真负责准确,有匠人气质。这种“人生意义”不能否定。
但是,还有一种想法。
我觉得“当一辈子编辑”的说法,有当干部不是好事的含义,也有干部不是编辑的意思。事情果真如此吗?(细说起来复杂,杂志和书籍部门,总编、出版部长级的干部情况各不相同。杂志被称为“总编的东西”,不当总编就不能按自己的意图编杂志。而书是一本一本地编,编辑自己就是总编。下面我主要谈谈书籍领域。)
实际上,有的编辑明确拒绝当干部,也有的编辑没有明确拒绝,当了干部后因不能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而“意气消沉”。
的确,当了干部后(比如说出版部长),要管理统计数字,还要注意编辑们的工作状态。从做书(编辑)的意义上来说,干的都是“多余的工作”。
而且部长理所当然不担任责编,工作不算“有意思”。(这也因人而异,有的部长喜欢自己“编书”。我认为,这样没有他人的监督检查,所以原则上自己不担任具体编辑工作。我在《把日本国宪法告诉孩子》那章里写过这些情况。)
但是想一想,自己当了干部就不做编辑工作吗?干部能当什么样的编辑呢?编辑到底是什么呢?
我因为讨厌干这个才进了出版社!
我是2000年6月就任出版部长的,是调到书籍编辑部的第四年。我当过两次少女漫画杂志的总编,这是我第三次的“莫名其妙”。如果我没干好,那别人会说:“他纯粹是个傻瓜”,我感到压力很大。
暂且不谈“感情”,(出版)部长的使命是什么呢?
杂志总编辑的使命比较明快,一句话,就是增加发行数量。
最近杂志不景气。漫画杂志本身发行量小,但是把刊登过的作品做成畅销的漫画单行本,增加收益,这种情况越来越多。说起来,没有一个总编辑不想扩大杂志发行量。
与此相比,书籍就没那么简单了。书是一本本完成的,不论部长怎么加油,与册数增不增加都没太大关系。
有的人把“一年出一本畅销书”作为目标,有人把出版迄今为止没有的种类作为目标。
不用说,目的是数字,简单说就是增加收益,最终目的与杂志的“增加册数”是相同的。
只要我们的工作不是业余爱好或业余团体,换句话说,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盈利事业,这一目的就是理所当然的。
我啰啰嗦嗦说了半天,也许读者觉得这都是不用说的废话。但是对干部来说,考虑编辑工作时,关键问题就是“数字”。换句话说,“当一辈子编辑”的自豪感背后,似乎是对这种数字的反感和厌恶。
事实上,有很多编辑“不擅长数字”。
我不是说别人,我也是其中之一。我一看销售统计表,一看一大串数字就头疼。我当干部后,让我看各部门的收益报表时,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因为讨厌干这个才进了出版社!
不说笑话了,不管你擅长不擅长,其实就是不喜欢“做买卖”吧。
“创造”比“做买卖”强,这是一种价值观。而当了干部后,就不得不转换成相反的价值观。可以说,许多编辑的意识深层里有这种想法和困惑。(“编辑”和“营销”合不来,也是出于相同的理由。编辑经常对营销不满,认为他们不懂书的价值,随意削减册数;而营销往往气愤地回答:你就不会编点儿好卖的书吗?)
也许这与我们面临的永不褪色的问题有关——多卖就好吗?卖不动就不好吗?
好书卖不动也没关系
我从少女漫画领域调到儿童局,有一件令我非常惊讶的事,就是似乎有“好书卖不动也没关系”的想法。这对于在漫画杂志成长过来的人,简直不可思议。
说起《周刊少年JUMP》,经常被引用的是漫画领域的“问卷调查”。我不说这本杂志“绝对正确”,但是我所在的《NAKAYOSHI》和《FRIEND》,最关心的是在问卷调查时,自己编辑的作品的销售数字,根本不可能存在只要作品好卖不出去也无妨这种想法。(不得不承认,我本身对“问卷调查”很反感。我不详说了,这会成为冗长的议论。我认为,日本的漫画之所以发展到今天,原因之一是“问卷调查”,即完全对准读者的视线。我自身的“反感”,是如何与读者较量,而不是“无视”读者。)
话说回来,“好书卖不动也没关系”的想法,准确地说,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不仅是童书领域,比如说纯文学、哲学这种不指望卖多少本的书(简单说就是不起眼不好卖的书),成为书籍领域的“传统”。
当然,出版是文化的一部分,的确有“不计成本也要出版的,有价值的”出版物,编辑也需要有这种判断能力。也许,这无形中形成了一种“传说”,变成了编辑“好书卖不动也没关系”的想法。
如果意识深处有这种想法,的确成问题。当时讲谈社儿童局是赤字。因为我有周刊杂志竞争激烈的经验,我刚调来时,上任不久的局长对我谈了“改革意识”的必要性。
可是,我并没有在当了干部(部长)后,向编辑们讲改革意识的大方针。
就像我刚才形容为“传说”那样,这种意识若隐若现,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编辑们无人公然说“卖不动也没关系”。大家在一起喝酒聊天时,我一有机会就谈这种想法很可笑,也没人提出反对意见与我争论。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到底有没有编辑觉得自己编的书“卖不动也没关系”?自己辛辛苦苦编出来的书,当然希望有更多的人读到它。
尽管如此,“创造”与“做买卖”对立,“编辑”与“营销”不合。
这是为什么呢?
应该思考“创造”与“销售”为什么乖离,思考如何使“创造”与“销售”相结合。
我不清楚我当时觉悟到什么程度,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这似乎是“干部做编辑工作”的核心问题。
这不仅是我当部长时,也是我当局长时遇到的问题。
“进度”问题
我具体的工作是,认真听取营销部门的意见。
我刚才也谈了,“编辑”和“营销”的想法时有对立,营销有营销的不满。我在少女漫画时期,就有很多想对营销部门说的话。我想,那就好好谈谈吧,互相说出心里话。
这真是很好的学习机会。我通过优秀的营销人员了解到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充分说明我对书籍编辑的无知。我举几个例子吧。
比如说“进度”。也许这不仅是童书领域的问题,包括销售、安排印刷等营业部门,对编辑部最为不满的就是“进度”问题。简单说就是不按计划发稿(书出不来)。(“进度慢”是笼统的说法,其实是包括开始策划到书籍出版的整个过程。也就是从稿件完成到送进印刷厂、校对、校完后出书,这一系列的程序都没有按预定计划完成。)
当然,编辑也不会认为不按进度行事是好事。编辑典型的说法是:“就算按进度出来了,书不好也不行吧。”
我非常理解这种心情。我和作者谈漫画稿时,明知再修改就来不及了,可还是不能同意自己不认可的作品。这就是编辑。如果没有这种坚持,那最好别当编辑。
但是,问题的实质不在这儿。营销部门也没说请你编你不认可的书。
延误进度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销售人员耐心地解释给我听:不按进度走的话,“想卖也卖不出去”“本来好卖的书也变得不好卖了”。
销售人员特别强调的是,决定出版册数的问题。
当时,出版的一个月前召开会议决定新书册数,编辑和营销双方出席,介绍作者情况、书的内容以及所用成本等,双方共享和确认这些信息后,决定首印册数。
可是……营销人员说:“有时开会连校样也没有,标题和封面也还没定下来。”
“连封面和内容都不清楚,怎么决定册数?你们让我们怎么卖这种书?”
我无言以对。的确有这样的情况:编辑未能按期完成,开会时没校样(印出来的校对稿,看了可知内容),正式标题也没定,封面设计未完成,等等。
他还说,这不光影响决定册数的问题。
写得太详细就繁杂了,我简单说,这不光是社内问题(决定首印册数),而且还影响对外宣传等工作。
需要做工作的对象很多:经销商、书店、网站、图书馆等。营销人员气愤地说:我们向他们宣传,要出这样的书了,请你们多多关照……可空口无凭。图书馆选入“推荐图书”,就会有具体的购买册数。编辑部提供图书信息越早越好,出版前一个月连标题都没定下来,这算什么事?
我觉得他说的完全正确。编辑连这些最起码的工作都没做好,只能用“羞耻”一词来形容。
如何编自己想编的书?
我曾经问过童书专业出版社的编辑,他们说一般在发售前一个月,拿着样书到书店去转,了解书店的反应,把预约数作为决定印数的参考。有时还带去校样,根据对方的意见进行修改。
对于专业出版社来说,一本童书是否卖得好关系到生存,当然会不遗余力。
也就是说,包括我在内,编辑“被惯坏了”。只要编出“好书”,卖书是销售部门的事,而没有认识到自己为了“卖”应该做什么?
我同意销售人员的意见。我在前面也写过,希望自己编出来的书卖得好,是编辑们的共同心愿。我决定说服编辑们。
说你们得快点儿干呀,或是说你们快干有这么多好处,这两种说法哪个有效呢?
我省略细节,编辑部的进度得到改善(尽管编辑心里明白,加快进度也不是容易的事),在开会决定印数时,书的标题、封面、内容齐全的情况多了起来。
另外,一个月前开会决定太晚了,我们就改成了两个月前,还开始实行“书店试读制度”,挑选大书店的店员,请他们事先阅读校样。这一制度延续至今。
我写了很长,可以用一句话概括,我当干部(部长,局长)后,做的许多工作是与营销部门密切联系和合作。
这不是因为我身处管理统计数字的地位,采取了“为了增加销售额”的对策,而是为了更确切地“完成”编辑工作。
编辑和营销立足点不同,有时会产生对立。但是,不让“对立”表面化,成为纯粹的“对立”,而是要找出好的方向,减少对立。这是我们的工作实质。(我在这主要写了销售部门的事情,我们与计算成本、同印刷厂打交道的营业部门的关系也一样。如果编辑或装帧家希望用的样式、纸张、印刷方式,营业部门说“太贵了”,那就无法进行。经常有这种事情,这不能认为是营业部门干涉“创造”。编辑想做的是什么样的书?有没有其他办法?这都需要双方一起协商解决。)
当然,这要求双方都具有专业经验和知识。
我经常对编辑们说,你们要从策划阶段起,尽早听取营销部门的意见。这不是巴结他们,也不是光编营销部门认为好卖的书,更不是单方面听取和盲从。对自己不同意的,或是不专业的意见,要明确表示不能接受。
因为这关系到编辑工作的根本——如何编自己想编的书?
正像我在《把日本国宪法告诉孩子》那一章里写的,得到反对你的部门同意,这种书才厉害。
当不当干部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是偶然和必然因素交织在一起的命运。不用说,当不当干部,不会改变编辑本身的价值。
我想说的是,并不是当了干部就不是编辑了。我不得不遗憾地承认,的确有人当了干部就不做编辑工作了,我觉得不应该这样。
不论职务如何变化,“编辑工作”的本质不会变,我们在任何时候都不应忘记这一点。
什么是编辑?——在读者和作家之间
对“人”的工作。如果我说编辑需要的是“策划能力”或“与人交往的能力”,那我会觉得是不是漏掉了真正重要的什么。
我这样重新回顾自己走过的路,我觉得编辑是极具“人情味儿”的工作,这是不会错的。
不,说有“人情味儿”,不如说“就是人做的事”,可以说,这才是编辑工作的特点。
“就是人做的事”是怎么回事呢?这和一般的工作有什么不同呢?我想最后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我在前面写过,出版社也是企业,理所当然要追求利润。我不打算改变我的想法。
不论是做铁锅的公司(当然不是锅也行,什么都行。因为从前我经常听老编辑说出版社不是做铁锅的),还是出版社,在资本主义社会从事“商业行为”义不容辞。
但是,如果炊具公司的“商业行为”是销售铁锅,那么出版社的“商业行为”是什么呢?出版社做什么商品,卖什么得到利润呢?
有人会说,你说的都是些不言自明的道理。出版社出售的是杂志和书籍。时代变了,现在说“版权”,可源本不就是杂志和书吗?
我说不对。出版社做的和卖的不是书和杂志。
那些只是“容器”,我们做的是装在那里面的“什么”。说起我干过的工作,有漫画,有绘本,有儿童读物。
那些没有形体的“什么”,在纸上印刷后装订,可以做成各种形式,比如说夏目漱石的作品,文库本也好全集也好,都是夏目漱石的作品。
传递的意愿。我是不是在罗列歪理制造混乱?我想不是。
也可以说那个“什么”是“感情”,是“思想”。我们“阅读”那些没有形状的“什么”时,或共鸣,或反感,或感觉出“什么”。我们的(我特意用这个词)“商业行为”的基础,就是这个“什么”的互换。不称之为“就是人做的事”,那该怎么称呼呢?
其实买书和杂志“阅读”的行为本身,就极有“人味儿”,与消费者买锅使用的行为明显不同。
自从泡沫经济崩溃,出版不景气以来,经常有人说:“出版社和一般公司并无两样。”
这是为了消除自己是出版文化旗手的“自傲”心理,并严加控制经费。
我反复说:“只要是好东西,赤字也无妨。”这种想法在企业难以成立,这是有一定正当性的。
但是,在进行这种议论时,经常使用“读者=用户”的说法,对此我不同意。
我以前为了“消除自傲心理”,也说过类似的话。我在进行反省的同时,再次强调我们必须认识到读者不是用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看清出版(编辑)工作的本质。
另外,我还想谈一下“制作”这个词汇。
我一直说我们“制作”的是人的“什么”,这不准确。因为画漫画的是漫画家,写绘本和读物的是作家。
那么,出版社,具体说编辑是干什么的呢?
当然,与作家商量,鼓励和帮助作家,有时要出主意,提建议,当作家的后盾,也不是不能说是“制作”。进一步说,那是“传递”,或是“试图传递”。传递给谁?当然是“读者”。只有读才能成为“读者”,我们是传递给“许多不认识的人”。
编辑工作的“核心”,是对“眼睛看不到的什么”产生“共鸣”,并“试图传递”给“更多的人”,难道这不就是出版工作吗?
连接的纽带。我想起了上桥菜穗子的责编给我看《野兽奏者》(2006年讲谈社出版)稿件的事。
当然是在出版之前。我当时有事住在东京都内的酒店里,早晨在房间里读完时的感动,至今难忘。
真不简单!我被震撼了。我坐立不安,面对稿子嘟囔道。我非常想告诉谁这部作品如何有意思。
也许责编第一次读完稿子时,心情与我相同。
把作品编成书,让不认识的人们读到它,这不就是出版工作的出发点吗?
读者与作家与编辑——我们必须认清出版工作的基础,就是这三者的关系。(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这里谈了以“作家”为中心的工作。我认为时事杂志也好,时装杂志也好,本质是相同的。)我们最应关心的是,如何维持这三者的紧张关系。
连接作家和读者的是编辑。
编辑在维持与双方的紧张关系的同时,力图把自己感到的“什么”通过作家传递给读者。
也许有时要求作家,你这样表达不清,要更换手法。这不是迎合读者,也不是抹杀作家的个性。另外,也不能过分迷恋作家的个性,而把它强加给读者。如何连接这两者?能否“传递”出真正重要的东西?可以说,这是令人心惊肉跳的“走钢丝”似的工作。
我在这本书的最初部分写过,我当时最大的疑问是:“漫画家和编辑谁了不起?”结论是相等。
也许应该以“读者”为媒介考虑这个问题。不存在哪一方“了不起”,问题是如何把作家的“想法”更好地传递给读者。
另外,常说的“文化性”和“经济性”的问题也一样。问题不是只要能卖出去就做,或是即使卖不动只要是好书就行,而是如何让读者读到书和杂志,如何向读者传递各种“想法”,这才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而“销售额”和“利润”是结果。
我刚才写过:“读者不是用户。”
如果用近似的说法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传递”,而不是“销售”。编辑希望自己编的书(杂志)销路好,是因为“卖出去”的结果是传递了信息,而不是为了“销售额”和“利润”。
也许有人认为我是在玩文字游戏,但是我觉得这两者很不一样。
只有在此基础上才会懂得:“只要卖出去就行”,或是“(只要是好东西)卖不动也没关系”这两种想法都是行不通的。
我再重复一句,编辑工作是极有人情味儿的工作。编辑想传递的,是不能用语言或数字表达的“什么”,即只有人才能有的“什么”。我们不能忘记这一点。
青山学院大学的原晋教练因箱根接力长跑出名,他这样说:“教练像函授教育那样不去现场,也不知学生在宿舍里干什么,只看他们提交的作业,那可不能指挥他们呀。我想对企业的人事部门或干部说:你们为了追求效率,只看用电邮发来的营业报告,就提拔干部或决定工作方向,那是极大的错误。人必须面对面。这看似落后且效率低,但这是最重要的方法。”(ZAKZAK/2018年1月5日)
我觉得这就像谈“出版”工作。
编辑工作是什么呢?就是“力图传递给他人的意愿”。
《出版商务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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