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很穷,穷到连过年都只能吃一点腌菜,就着村里打下来的野兔肉熬汤。

18岁那年,我考上了省里的大学,后来分配到了一家国企上班。



再后来,国企改制,我下了岗,辗转到二线城市谋生,做过搬运工、司机,也摆过地摊。

如今,我算是安定了huihuazhi.com,在城里开了一家小型物流公司,虽然不起眼,但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这些年,我一个人过,习惯了。朋友们劝我再找个伴儿,我总笑着摇头:“都快五十的人了,搭伙过日子还得看缘分。”其实心里明白,真正让我不愿重新开始的,是那段20年前失败的婚姻。



20年前,我和前妻陈丽离婚时,儿子韩宇才4岁。

我净身出户,把房子和仅有的积蓄都留给了他们,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都能熬过去。

后来,我每个月按时寄生活费过去,直到儿子18岁,足足寄了14年。

可这些年,陈丽从没让我和儿子见过面,连电话也不让他接。



每次我打过去,她都冷冰冰地丢下一句:“孩子还小,别让他受影响。”父子俩最后一次见面,还是离婚那天。

20年不联系,儿子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上个月的事。

那天刚下班,我正坐在车里抽烟,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却略带紧张的声音:“喂,是我,韩宇。”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手一抖,烟灰掉在了裤子上。我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韩……韩宇?是你?”



“嗯,是我。”他的语气有些僵硬,“爸,过年你有空吗?能不能回去一趟?”

“过年?”我强压着心头的激动,语速却不自觉地加快了,“当然有空!你妈……她让你打电话的?”

他沉默了两秒,才低声说:“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一阵酸涩,鼻子也有点发酸。可还没等我说什么,他又接了一句:“过年回来吧,我想跟你谈谈我的婚事。”



婚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你要结婚了?”

“嗯,女方家要50万彩礼,我妈说她拿不出来了……”他说得很平静,但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20年没见的儿子,突然打电话来,是为了跟我要钱。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爸,你能回来说说吗?”他问。



我沉默了几秒,心里有点发堵,却还是答应了:“行,到时候我看看情况。”

挂了电话,我坐在车里发了很久的呆。窗外的霓虹灯一闪一闪,街上人来车往,都是为了生活奔波。我点了根烟,叹了口气:这年头,连父子情都得用钱维系吗?

几天后,我接到了陈丽的电话。这是我们离婚后,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韩志文,儿子的事你听说了吧?”她开门见山,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谈一笔交易。

“嗯,韩宇跟我提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要50万彩礼,你拿多少?”她直接问。

我皱了皱眉,说:“50万不是小数目,我一个人怎么拿得出来?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你有存款吗?”

“存款?”她冷笑了一声,“我这些年一个人带儿子,吃喝拉撒全靠我,哪来的存款?你倒是轻松,20年没管过我们,拿点钱不应该吗?”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