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天明,1966年出生在吉林省通化市柳河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1984年12月入伍,被分配到沈阳军区某装甲师。

从一名普通列兵开始,经过三年的努力,1987年光荣入党,并通过士官选拔考核。

1989年初,那时的驻地正在进行医疗队伍建设,从各大军医院调来了一批专业医护人员。

赵静怡就是其中之一,1964年生,从第二军医大学毕业,是位副团职军医。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寒冷的早晨。我正带着新兵做早操,她穿着厚重的军大衣匆匆走过操场。

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那是军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息。

那段时间,装甲师正在进行大规模换装训练。

我找各种理由往医务室跑:一会儿说是训练时撞到了头,一会儿又说腰扭伤了。其实就是想多看她几眼。

赵医生很快就看穿了我的把戏:"柳天明同志,你这是第几次了?装甲兵要有装甲兵的样子,别整天拿这些小毛病当借口!"说完,还向连队写了份报告。

我被连长叫去训话:"你小子,是不是想给咱们装甲连丢脸?"我红着脸保证再也不敢了。

但没过几天,我又找借口去了医务室。这一次,赵静怡直接把我轰了出来。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1989年夏天的一次实弹演习中。

我驾驶的89式装甲车在复杂地形中行进时,突然失控,差点翻下山坡。虽然最后及时刹住,但我的右腿被卡住了。

被送到医务室时,赵静怡正好值班。

看到我满腿是血,她的表情明显变了:"这次是真伤!"她迅速进行了伤口处理,还特意向上级申请把我留在医务室观察。

那几天,我发现她完全是另一个人:专业、认真、体贴。她总是工作到很晚,有时还会坐在病床边跟我聊天。

我才知道,她父亲是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一名工程师,母亲是小学教师。

1986年她从军医大学毕业后,本可以留在大城市,却主动申请来到基层部队。

"我爸说,越是基层,越需要好医生。"她一边换药一边说,"再说,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那么拼命训练,不得有人照顾你们啊!"

伤好后,我不好意思再装病了。

但每次执勤巡逻,我都会特意绕到医务室外面,远远地看看灯还亮着没有。

有时候能看到她伏案工作的身影,就觉得特别安心。

1989年底的一天,她突然找到我:"柳天明,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赶你走吗?"我摇摇头。"

因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军人要以使命为重,我不想影响你的进步。"

原来,她早就注意到我在训练场上的表现。我是连队里年纪最小的士官,却总是冲在最前面。她说:"你装病的样子真的很傻,但你训练时的样子特别帅。"

1990年春节前,她主动向我表白:"如果你愿意,等你转业后,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991年底,我光荣转业,被分配到市退役军人事务局工作。我们也终于修成正果。

婚礼上,连长打趣道:"赵医生,你这是终于把我们连队的刺头给降服了!"

现在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工作。

每当回忆起那段军旅岁月,想起那些故意装病的日子,我们都会开怀大笑。

她总说:"要不是你那么执着地'生病',我可能到现在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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