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文学博士卡特琳娜·萨雷丝,长期孜孜不倦地研究古代罗马社会发展与演变,以及演变过程中的文化现象,在《古罗马人的阅读》一书中写道:“说起罗马的图书业要上溯到公元前1世纪。书商与发行商一起承担图书的印刷与销售工作。书商雇佣数量不等的奴隶负责翻印图书。发行商把当时受欢迎的作家的作品摆在书店里。”
解决了纸、墨之后,受到印章影响,汉灵帝时始现印刷术,起初是拓印,后来出现刻版印刷,宋朝后出现活字印刷,这是公认的历史事实,印刷术是中国四大发明之一。但萨雷丝在《古罗马人的阅读》中的描述令人不解,中国唐朝时才能出现的作家写作—书商印刷—书店售卖产业链,古罗马人就已实现、印刷术源于连纸张都没有的古罗马?
毋庸置疑,如今西方的古罗马历史叙事,其中必然存在大量水分,很多内容甚至子虚乌有,比三国演义还三国演义。更为重要的是,连古罗马火爆的图书印刷业历史都敢被虚构出来,可见道德底线之低,由此不禁让人思考另外一个话题,即西方长期吹捧的罗马帝国,到底存不存在?
罗马帝国疆域范围
公元前188年,中国西汉早期,罗马帝国的前身罗马共和国,击败塞琉古王朝,赢得了“罗马—叙利亚战争”的胜利,塞琉古王朝被迫割让小亚细亚。更为重要的是, 此时罗马共和国成为地中海唯一的一等强国,地中海地区的霸主,随后扩张成为拥有195万平方公里的庞然大物。
公元前27年,罗马帝国建立后,疆域更是进一步膨胀。环地中海的小亚细亚、叙利亚、巴勒斯坦、约旦等先后成为罗马帝国的领土,甚至还向东延伸到伊拉克北部,向东北延伸到里海北岸等等,疆域总面积高达500万平方公里。
从公元前188年到罗马帝国时期,古罗马的东方亚洲地区主要有两个“强敌”,一个是塞琉古王朝,但公元前64年被罗马庞培灭掉,一个是安息帝国,又称帕提亚帝国。因此,罗马帝国时期,安息帝国与罗马帝国接壤,且经常发生战争。
罗马声名有无远播?
无论是罗马共和国,还是罗马帝国时期,都爆发过多场大规模战争。比如第三次布匿战争中,罗马派出8万步兵、4000骑兵、600艘战舰横渡地中海,跨海登陆攻打迦太基;图拉真攻打位于罗马尼亚的达契亚王国时,出动20万大军,兵分两路水陆并进。
按照西方历史记载,罗马帝国人口高达1.2亿,现代折算成6000万,也还比汉朝要高,大约占当时世界2亿人口的30%,其中罗马都城人口超过百万;罗马帝国有28个军团,一个军团6000到1.2万个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这还不包括辅佐军团和其他战斗部队。总之,罗马之强,举世罕见!
在地中海周边出现一个如此先进、如此庞大的强大国家,那么“罗马”之名理应声名远播,犹如中国秦朝之“qin”一样。中国“China”的来源,不是“瓷器”,而是对秦朝之秦的称呼。
史学家张星烺指出:秦人威震四方,名扬印度,“故公元前四世纪时印度梵文中最早出现Cīna并不意外,之后变化而来的Cin、Cina、Chin、China、Thin、sin、Sina等不同的拼写,均源于Cīna。”
秦始皇还没一统中国时,“秦”就声名远播了。“罗马—叙利亚战争”之前,罗马共和国或许不为西亚势力知道,但当罗马势力延伸到小亚细亚时,成为地中海霸主时,且还是塞琉古王朝敌人时,作为塞琉古敌人的安息帝国理应知道强大的罗马。
更为重要的是,按照西方历史描述,当时地中海周边贸易繁盛的不像话,国际贸易、大宗商品贸易全都出现了,可见商人往来如织,就像商人把“秦”传播四方一样,地中海周边的商人不可能不传播“罗马”之名;而且,“罗马”这个名称还读起来还挺响亮,一般还不太容易搞错。因此,“罗马”之名理应广为人知,否则就不正常了。
汉朝使者反常表现
汉朝时期,多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包括前往安息帝国。以史书记载看,汉朝使者显然比较专业,对当地风土人情、城市情况、居住建筑、周边国家等皆有记载,甚至还引进了不少西域果蔬。其实,能细致到了解、引进果蔬,说明汉使在西域观察极为仔细。
张骞之后,汉武帝曾派遣使者出使安息帝国,“初,汉使至安息,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於东界”,后来安息还派使者来华“观汉广大”,同时还有大宛之西的诸多小国遣使来华。反常的是,汉朝使者没有听到丝毫“塞琉古王朝”、“罗马共和国”消息,这些国家没有一个说安息之西有什么强国。
东汉时期,罗马帝国已经出现,且更应声名远播,“罗马”之名理应响彻欧亚,但包括甘英在内的东汉所有人,以及来华的西方使者或商人,都没有听到过或没有明确提过“罗马”。汉朝之际,丝绸之路很繁忙,来往商人很多,竟然也没有明确提到过强大的罗马帝国。
至于“大秦”,史书上不仅有印度半岛的位置记载,且该国“似中国人而胡服。自云本中国一别也”,多次访华的“大秦”人,自然不会被汉人搞错,如果真是古罗马人,会是“似中国人而胡服”?班超派甘英探索安息之西是真的,但安息之西的国家未必强大、也未必叫“罗马”,只是被后汉书错误的写成了“大秦”。总之,所谓因为罗马帝国强大,于是汉人尊称其为“大秦”的说法,纯属无稽之谈。
其实,不仅汉朝使者,包括后来历代使者,去过西亚不少,记录过当地很多国家,或者从西边来华的使者也不少,但偏偏都没有见过、听过或说过“罗马”,集体将西方史书上的罗马帝国给漏记了?
当然,后来的拜占庭,应被中国史书记载为“拂菻国”,唐朝时搞清楚海西之“大秦”与印度半岛之大秦,然后将“大秦”与“拂菻”联系起来,于是“大秦”才专指西方。
综上,中国使者没有看到、听到“罗马”,虽然不能由此否定古罗马的存在,但这显然是极度反常的现象。
其实,真相未必是罗马不存在,或许罗马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海西小国,或许罗马疆域并未达到地中海以东,或许只是曾在短时间内强大了一下,或许只是一个四处抢劫的集团......总之,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表明西方的古罗马叙事存在严重问题,至少可以说里面存在大量水分。
参考资料:史记、汉书、后汉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