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马尚龙,是我最近十来年往来最密的作者、朋友。人与人之间,从素昧平生发展成莫逆之交,需要特殊的契机。那么我与老马的交情是由“上海制造”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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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制造》是老马一本书的书名,也是我为他责编的第一本书。我们友谊的升温,最终发展成“棒打不散”的“码洋组合”,起始于这本书的酝酿期。继《上海制造》之后,他陆续出版了《为什么是上海》《上海路数》《上海分寸》《上海欢言》等书,由我责编的就有制造、为什么、分寸“三部曲”,也实实在在为出版社带来了码洋,我有时免不了会想:老马的上海也该写得差不多了吧?
忽然有一回在小聚的场合,他告诉我,打算和在深圳做记者的大侄子马骥远一起合写一本上海、深圳的双城记。他说:这本书他除了是第一作者外,还是一个“总导演”。他还郑重其事地和太太、姐姐、姐夫们组了一个团飞赴深圳,和马骥远的母亲——他们的大嫂见面,小马自然负责全陪,而这次深圳之行被老马确认为“开机仪式”,叔侄俩的合作鸣哨开启。
从开机到出片,三年有余。从2022年起,读者可以从《上海航空》杂志上陆续读到叔侄俩合作的专栏文章“上海领唱深圳舞”。而我作为书稿的“接盘者”,较早寓目了叔侄俩的部分初稿,也初步了解了新作者马骥远的斤两。老马选择小马,不是仅仅出于叔侄关系,更看重的是合作者的文字底蕴。在深圳生活、工作了二十余年,如今也被同事们尊为“老马”的马骥远,虽然在写作过程中,被“小爷叔”直接退稿或要求退修,但他能逐步跳出记者采访的写作套路,渐渐得心应手,依我看,他已经“光速”成长为可以在棋盘上和“小爷叔”进行长距离竞技的对手了。
戴敦邦先生为《上海秩序·深圳气质》题写书名
待书稿较为完整地集结到我的案头时,其结构已经相当完善,这归功于“总导演”老马本就是出色当行的编辑高手。前四单元分别是“原乡/饭量”“血型/星座”“深浅/烟火”“荣辱/做派”,总共十二节,把上海、深圳两座城市的相同与不同梳理得清清楚楚。
对于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上海,我当然会有许多同感、共鸣;而对于我仅仅短暂驻足两三回的深圳,小马主撰的篇章让我细细回味了特区的发展史。因此,这样一部书稿的阅读体验,是愉悦的、有收获的!而最后一个单元——“领唱/记忆”,使我恍然大悟为什么爷叔老马非得要和阿侄小马合作这一回?而这位他们记忆中的“领唱者”正是老马的大哥、小马的父亲。生长在上海,最终却把家安在了深圳的马家老大——马尚贤,他的弟妹、他的子女对他都有着种种温暖的记忆。在他离世三十周年之际,他的小弟阿龙、长子骥远合作的这本“沪深双城记”是献给他的最好祭礼,而老马、小马还发挥了他们约稿的特长,使得马尚贤的妹妹、女儿都交出了精彩的作文。骥远妹妹骥晨的文章,竟令我这个平生阅稿无数的审稿者很不专业地潸然泪下。
对于这本书,我最大的贡献应该是书名的最终敲定。从《上海航空》连载时的《上海领唱深圳舞》,到老马交给我的定稿本时已经改为《上海秩序深圳舞》。我初见“上海秩序”即拍案叫好,这可以说是《上海路数》《上海分寸》后的更高境界,但“深圳舞”我实话实说“不满意,要改”!可是犹如对对子,上联“上海秩序”,下联该咋对?当然我首先把皮球踢给老马、小马,尤其寄希望于小马,毕竟他是深圳人嘛!可是取个好书名,谈何容易?如果书名定不下来,我就连选题都没法申报啊!差不多三个月的“长考”,直到今年2月18日上午,我终于想出了解困的“妙手”(哈哈,有点自吹自擂)——深圳气质,并第一时间报告了老马。双方又冥思苦想三天,各提交了几个备选方案,比对之下,我决定一意孤行,理由是“主要看气质”嘛,老马不响,书名遂定稿为《上海秩序·深圳气质》。
上海首签
随着书名确定,随后的进程似乎“六六大顺”。九月底老马在我的办公室迎接了第一本样书;10月6日下午叔侄俩在上海香港三联书店进行首场新书发布会,书店备书售罄,竟然欠了一个大客户五十本书!而11月3日,叔侄俩又在深圳罗湖书城举行第二场新书发布会。2日下午,我和老马夫妇落地深圳机场,出机场的途中,我一眼瞄见一句口号:“深圳气质,全新体验。”啊哈,原来我的“气质”可不是凭空杜撰,而是有出典的。气质决定了成功,老马小马二签依然圆满收场。
深圳二签现场的马家三代人
当然,这才是开始。讲秩序,有气质,请从《上海秩序·深圳气质》读进去。
文:杨柏伟
图:杨柏伟、何人越、艺术百搭、摄图网
编辑:杨延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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