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样

文/石清华

今天儿子、儿媳妇带着孙子雅各布要出院了,看到他们三人身心健康,我和老婆白云十分高兴。

孙子降生在他乡,即使山重水复,爷爷奶奶也会设法想方,前去一睹新生命的美丽。哪知新冠疫情胡搅蛮缠,使得小小寰球,难以交通。儿子、儿媳妇举目无亲,在这既幸福又艰辛的时候,忧乐并存。我们只得靠现有的手段,见缝插针,让那三张笑脸镌刻在心中。

早晨起来去上课,要白云一有消息、图片、视频马上发给我。

白云说上午还不怎么着急,慢条斯理地干完了一切,应约去广场上与几个休闲的朋友聊天。因为儿子、儿媳妇中午前后回家,我们吃午饭后,还没有他们的消息,白云有点儿着急。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时而走走,时而坐下,一直没有放下手机。差不多每秒钟都把目光在手机屏幕上扫一扫,生怕有什么信息稍纵即逝。自从把红包发出后,双眼差不多就没离开过手机,看有没有消息。忍不住拨了次儿子的视频,没有回应,又拨了儿媳妇的,也没有回话。坐在发沙上手足无措、无精打采,像丢了魂似的,那种着急的情态无以名状。又不能常拨,他们刚从医院回来,定然疲倦还要整理家里,怕影响了他们的活动、休息。他们不回话,既担心红包收到没有,更担心他们的身心健康,那简直是度日如年。我劝白云安心休息,他们很忙的,一有时间即会报告好消息。

我午睡起来,白云又在给亲家田大姐发信息,迂回曲折、打探信息。谁知田大姐比我们更急,眼眶湿润、声音低沉:说一直在给丫头发信息,总是不回话,他们到底怎样,一点也不知道,真是急死人啦。我则笑话白云:“嘿嘿,你们俩真是门当户对,田大姐也一定和你一样一直拿着手机没放下,同样是坐卧不宁。”

“去去去,上课去。”

我虽然笑话她们,但也忐忑不安的,明知一切顺利,还是想早点见到他们平安回家。下午上课时心不在焉,偶尔也胡说八道,学生认为又是在开玩笑,以提高大家的学习兴趣。一回到家里,白云立马喜滋滋地告诉我:“他们回话了:红包收到。儿子在家搞卫生、洗衣服,忙了一整个下午,没时间看手机。儿媳妇说雅各布刚回家,对新的环境不适应,差不多吵闹了一下午,要不断地哄他,也没时间看手机。”晚餐后,很平静地看着这几天他们三人的信息、照片、视频,不觉喜上眉梢笑在心里。

雅各布出生三天了,每天都在变,一天一个样。

刚出生时,因为提前了十一天,从大大的脑袋到身体的其他各个部位,都给人一种没长完全的感觉,已记录在《天籁之音》中。

昨天,用白色的大毛巾包着,右侧卧于白色垫单上,靠近妈妈,两颊有红有白,比第一天长圆了许多。头上稀疏的长长黑发,长多了一些,鼻子像蒜头,大大的,两鼻孔很圆。上下嘴唇微合但不严实,两唇间有一条小缝,似乎既想说话又想笑。两眼睁得大大的,两眼珠都靠近鼻梁边,显得很大、很圆,而靠耳朵方向的眼角显得稍小一点儿。两颊圆圆的但不饱满,鼻梁两边至两眼间微凹。额头中间饱满但两边略低。雅各布正醒着,水汪汪、圆溜溜的两眼珠,上下左右转动,肯定是想把爸爸、妈妈铭记在心中,观察这个不同的环境,还想看看这个全新的世界。

今天,头戴白色为主的花帽子,帽顶的花铃金光闪闪,宛若如来佛赐给孙猴子的宝冠。身子仍用白色大毛巾包着,又盖上白色的毛巾,正躺在浅黄色的垫单上,向右微侧地酣睡。左右脸鼓得圆圆的、粉嘟嘟的,两嘴唇稍合,上唇略略上翘。两眼微微闭着,只剩两条长长的缝。鼻梁至两眼之间相当饱满,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微凹。额头向两边大大地扩展,变得很宽,正是人们所说的“头平额宽”。朝上的左耳朵耳廓大而圆。整体看去,脑袋就一“圆”字:圆圆的大脑袋,圆鼓鼓的两颊,圆圆的嘴巴,圆圆的鼻孔,圆圆的眼睛。

孙子,正在酣睡,积蓄能量,要“蹭、蹭、蹭”地往上长。每天翻来覆去地看越来越多的信息、图片、视频,百看不厌,横竖看着皆可爱。

(2020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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