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 | 《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第四辑）》

《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第四辑）》是一部由参与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主持的“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的督导和访问员共同撰写的著作。书中记录了他们在参与这一全国性的大型社会调查过程中所经历的真实故事、观察到的社会现象、遇到的挑战以及个人的学术反思。本书既是对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过程的记录，也是对每位参与其中的老师和同学成长历程的记录。

仗卷走天涯：

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第四辑）

崔岩林红田志鹏主编

任莉颖邹宇春李炜副主编

2024年10月出版 / 定价89.00元

ISBN 978-7-5228-43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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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是隔年出版的系列图书，本书是第四辑。撰写此书的作者们，全都参与了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主持开展的“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CSS 是全国概率抽样的入户问卷调查，每两年开展一次。每次有近千名督导和访问员参加，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来自社会科学领域的高校及科研院所的在校学生。他们把自己在CSS 中的操作经历、调查见闻、学术反思写成文字，同时，CSS 项目组的老师对这些文字做了分类并从更宏观的视角进行了总结分析。

已经掌握调查研究基础知识但未参与过全国大型调查的读者，通过本书可以更直观地思考并理解如何才能把课堂知识转化为实际操作；讲授调查研究课程的老师，可以将本书作为辅助资料，挑选其中的篇章作为课堂案例，为学生讲解分析当前我国社会调查实际开展的经验、困难和挑战；更广大的社会科学爱好者，可以从任何一篇反思记录中真实地感受到：原来每一条社会调查数据的背后都饱含着汗水与努力，反映了每个社会调查人对这个社会最质朴的关怀、期待与努力！

编者简介

崔岩，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团队核心成员；出版专著《中国社会质量研究：理论、测量和政策》，发表多篇学术论文；长期从事社会统计和调查理论与实践方面的研究，近年来重点研究大数据在社会治理方面的应用，参与多项中央各单位专项研究课题。

林红，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博士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社会文化人类学博士，曾任职于国际劳工组织北京局、中国驻南非大使馆，研究涉及健康、环境、族群等相关议题。

田志鹏，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助理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国情调查与大数据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项目组成员，研究方向为劳动社会学、发展社会学。

任莉颖，政治学博士，统计学硕士，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项目组成员，主要研究领域为发展社会学、政治社会学和社会抽样调查方法。

邹宇春，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发展社会学研究室主任、研究员；出版专著《共同富裕：衡量指标与实现路径》《中国城镇居民的社会资本与信任》《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百村调研·蛛岭村卷：“三驾马车”引领脱贫》，发表多篇学术论文；研究方向为社会调查研究方法、社会发展等。

李炜，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国情调查与大数据研究中心主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首席执行人，“社会蓝皮书”副主编；出版专著多部，发表学术论文多篇；研究领域为社会阶层研究、发展社会学、社会调查研究方法。

内容摘要

序言

崔岩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

在时代的洪流中，社会变迁有时以波澜不惊、缓慢平和的方式徐徐进行，有时又以疾风骤雨、风驰电掣的姿态将时空维度急剧压缩。不论呈现在我们面前的社会变迁是何种形态，其在历史的长河中必然会留下一幅幅浓墨重彩的画卷。为了更加系统、全面、准确地记录社会，以期为未来绘制更加美好的蓝图，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同仁们，投身到这项前所未有的社会科学事业中。这不仅仅是一次数据的收集，更是一次心灵的触动，一次对这片土地上许多鲜活生命的深刻接触。

我们的初衷是希望通过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揭示社会发展的真实样貌，为政策制定提供科学依据，为学术研究提供丰富素材，为公众提供了解社会的窗口。同时，我们也希望通过社会调查，引起更多人对社会的关注与思考，共同为构建更加和谐、美好的社会贡献力量。

一互联网时代的入户问卷调查

对于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来说，调查方式是入户面访。从各类问卷调查的形式来看，入户面访是互动层次最高的问卷调查形式，不同于邮寄问卷、电话访问、在线调查，入户面访过程中，访问员和被访者的互动过程，对于信息采集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在我们和学界同仁交流的时候，经常被问到两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坚持入户面访？是不是可以用在线调查形式？众所周知，随着智能手机和互联网的普及，在线调查成了学界开展社会调查的重要方式之一。不可否认，相比于传统问卷调查，在线调查门槛更低、效率更高。但是，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使用在不同人群、不同区域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差异，因此基于互联网的在线调查会影响样本的代表性。同时，在在线调查的过程中，并没有访问员在访问现场和被访者进行互动，被访者在填答问卷时有很强的匿名性，这可能会增加被访者臆答的可能性。因此在线调查虽然为被访者提供了匿名应答的环境，但可能会影响问卷调查质量。同时在大型社会调查中，一些问卷中的问题需要访问员进行解释和跳转指导，有访问员协助的问卷调查可以为问卷设计者提供更复杂的问卷设计的可能性。

同时，入户面访为每一位研究者和访问员了解真实的中国人与中国社会提供了难得的机会。在《仗卷走天涯：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以下简称《仗卷走天涯》）（第四辑）一书中，读者可以通过阅读各篇文章，感受到入户面访过程中展现出的人文关怀和温暖。在《仗卷走天涯》（第四辑）中，一位位作者以问卷调查员的身份，走进千家万户，与不同背景、不同年龄、不同职业的被访者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记录下一篇篇看似平凡却蕴含着人间百态的故事。相信读者朋友们在阅读本书时，能够感受到入户面访的互动中，所体现出的那些真挚的情感；更能够感受到在现代社会中弥足珍贵的人与人之间深深的信任与共情。在《仗卷走天涯》（第四辑）中，读者朋友们可以通过文字结识不同的被访者：有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们忙碌于城镇与乡村的各个角落，但依然愿意抽出时间与我们分享他们的生活和梦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向我们讲述了人生中的风风雨雨，让我们更加感怀今日中国所取得成就的不易，体会到今日国人应有的底气和信心；还有那些默默付出、为社会做出贡献的基层干部和志愿者，正是他们那些看起来平凡的点滴日常才汇聚起了今日中国的力量。对于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同仁们来说，每一次入户调查都是一次心灵的洗礼。每一位访问员在参加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过程中，不仅能够收集到宝贵的数据和信息，更能够感受到当下中国社会的真实和国人的真情。这些感动瞬间让每一位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参与者更加坚定了理想和信念，要用自己的行动去传递爱和温暖，让更多的人感受到社会的关怀。

二大数据时代的入户问卷调查

在大数据、人工智能技术快速发展的今天，入户面访似乎有些“落伍”于时代。当今社会科学领域基于大数据研究取得了快速的发展，社会学研究也迎来了拥抱大数据、人工智能的热潮。有些人认为，在大数据时代，以问卷为载体的社会调查已经可以被归为“传统”研究方法，其为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新技术、新方法所取代，将是大势所趋。不可否认，大数据研究有着显著的优势，基于大数据的研究方法推动了社会科学领域实证研究的跨越式发展。特别是在我国互联网普及率日益提升的背景下，以大数据挖掘方法对互联网信息进行采集和智能化分析，可以实现高效的“社会化聆听”（social listening），为社会科学研究者提供从各类网站和社交媒体中提取的社会公众的认知、表达、情感的趋势分析。基于问卷的研究方法在数据分析逻辑层面是以统计学原理为基础的，依托假设检验的思维框架开展科学论证，试图以样本推论总体的方式，实现对社会现象和规律的探讨。在这个层面，大数据研究方法有其优势，摆脱了在统计分析中对“分布”“代表性”“显著性”等概念的依赖。然而，问卷调查方法在社会科学研究中仍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特别是基于问卷的研究方法在研究设计逻辑上是以理论为基础的，遵循着社会科学研究中的“因果关系”和“因果机制”分析范式，能够更为系统、深入、全面地对概念之间的因果关联性展开学理性的阐释。而时至今日，大数据研究方法在因果分析上尚未能够实现更有效的理论和实践突破。因此，从侧面来讲，大数据研究方法和问卷调查方法不是替代与被替代的关系，而更可能是互为补充的关系。在对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讨论中，理论驱动型研究、模型驱动型研究和数据驱动型研究如何能够实现更充分的互补，应该是学界进一步讨论的重点。

三《仗卷走天涯》（第四辑）作为田野笔记的意义与价值

《仗卷走天涯》（第四辑）的价值所在，与其说是向学界介绍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执行过程，不如说是向社会调查界同仁们的辛勤努力致敬。作为全国大型社会调查的田野笔记，其记录了我们在调查过程中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是参与社会调查的朋友们的笔谈交流和心灵碰撞。

这一辑《仗卷走天涯》的内容分为五个主要部分，分别是“以趣观”、“以差观”、“以功观”、“以俗观”和“以道观”。在“以趣观”部分，作者们记录了他们在不同地区进行调查的经历。从跨越几千里的调查到不忘初心的坚持，每一篇文章都饱含着调查者的热情与细致。这部分内容不仅展示了调查者们的所见所闻，还描绘了他们在调查中的心路历程，体现了社会调查的丰富性和挑战性。

接下来的“以差观”部分，更多地涉及了调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与反思。从地图地址抽样的挑战到应对拒访的策略，这部分详细地描绘了调查现场的实际情况和调查者们的应对措施。这些真实的案例不仅展示了调查现场的复杂性，也反映了社会调查者在面对各种挑战时的智慧和韧性。

在“以功观”部分，内容则聚焦于调查工作的实际效果和影响。这部分深入剖析了调查工作的内在逻辑和方法论，为读者提供了思考和启示。参与CSS的每一个督导和访问员，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讲述了社会调查中的点滴故事。这些故事中既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教训；既有面对拒访时的无奈，也有获得信任时的感动。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位调查者都在不断成长，不仅在专业技能水平上有所提高，更在个人能力和心理素质上得到了锻炼。

在“以俗观”部分，作者们通过与不同文化背景的被访者互动，揭示了文化差异如何影响调查结果和对调查方法的选择。这部分内容展示了文化在社会调查中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以及调查者在面对文化差异时的应对策略。通过这些经历与反思，读者可以看到文化在社会调查中的深远影响，以及调查者如何在多样化的文化环境中进行有效的沟通和互动。

最后的“以道观”部分，则是对整个调查工作的深层次总结与思考，展示了调查者们如何在困境中不断前行并最终取得成果。这部分通过社会调查界同仁们介绍他们和CSS共同成长的故事，不仅展示了社会调查者们的智慧和勇气，也体现了他们在调查工作中的奉献精神和无私态度。

《仗卷走天涯》（第四辑）既是关于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过程的记录，也是对每一个老师和同学成长历程的记录。一方面，在任何问卷调查中，不论研究者的研究设计多么精巧、问卷设计多么严谨、抽样设计多么科学，要保障调查质量，最终的落脚点都是问卷调查的执行过程。社会调查的真实性不仅仅依赖于研究者的研究设计、问卷设计和抽样设计，更依靠访问现场每一位访问员的艰辛付出和每一位被访者的耐心配合。这种双向的努力，是确保调查数据真实可靠、研究结论具有实际意义的关键。访问员作为社会调查的“前线战士”，需要将研究者的意图和问卷内容准确无误地传达给被访者，并记录下他们的答案。这看似简单的工作，实则充满了挑战。访问员需要克服各种困难，并在访问中展现出高度的专业素养和沟通技巧。因此，从调查执行的角度来讲，每一位访问员的学术素养和社会责任感，以及对社会调查质量标准的坚守，是维护调查真实性的重要基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每一期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不仅是对中国社会变迁的全景式深度挖掘，也是对研究者和访问员们的一次全方位的锤炼。这些成长经历将伴随他们的一生，成为他们宝贵的财富和回忆。

四展望未来与期待

不知不觉，这已是《仗卷走天涯》的第四辑。和前几辑《仗卷走天涯》相同，每一位作者把自己参与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经历用平实朴素的语言记录下来。其中，没有华丽的词语，也没有晦涩的术语，有的是用真情实感写下的他们在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中的所做、所看、所感、所悟。《仗卷走天涯》（第四辑）展现了社会调查者眼中的山河图景，记录了CSS共同体的建构过程。在未来的日子里，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的同仁们将继续在问卷调查的学术道路上坚定前行，用心去聆听每一个被访者的声音，去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用社会学人的行动诠释当代学者应有的责任和担当。

本辑《仗卷走天涯》由李炜、邹宇春、崔岩、任莉颖、林红、田志鹏负责统稿，胡玉淑负责课题组的事务协调和资料工作，朱建琴、兰雨、席东杰、赵常杰、宫新爵、李庆显、于佳琪为本书的出版做了大量工作，在此表示诚挚谢意。

最后，我代表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课题组感谢所有参与这次调查的学者、访问员和被访者。是你们的辛勤付出和无私奉献，让我们得以顺利完成这次调查工作。同时，我们也要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社会调查事业的人。是你们的关心和支持让我们更加坚定了推动社会调查事业发展的信心与决心。让我们携手共进，为构建更加和谐、美好的社会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一篇　以趣观

导语：志之所向，趣之所在／003

一路向北／008

绝知CSS须躬行／017

我们一直在路上／025

看见真实的中国／032

也无风雨也无晴／039

聆听远方的声音／048

CSS是“源”抑或“缘”／057

我与CSS相约龙陵／064

与深圳的真切接触／073

第二篇　以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