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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电视剧中出现过一批类似于黄炎培忧虑“历史周期律”的老先生,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新中国成立后是一派百废待兴,请有德有志之士参与治国建设本就是我党优良传统,也正是这样的大环境下,田墨轩这样的知识分子才能大放异彩。


不过作为读书人,执笔为刀、针砭时弊,免不了在思想上有失偏颇,对于田墨轩,想必大家已经能在电视剧中的只言片语中预判其结局,在那场浩劫中一定是首当其冲的一批人,不过电视剧没有拍出来。

今天就让我们走进亮剑人物志的第十二集,硬骨头田墨轩。

01年轻时以一己之力单挑整个文坛,胡适、沈从文、朱自清等文坛大佬为其站台

对于这位典型的文人形象,电视剧几乎没做什么介绍,只是野战医院的政治处主任罗万春有过一句简单介绍,文化名流。

这是个极为模糊的词语,不过在那个年代,文化名流也就意味着议政,应该说没有一个出名的知识分子能够不卷入政治的洪流,在动乱纷争的年代是不存在如陶渊明所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要么你就是个资质平平的酸书生而已。


显而易见田墨轩就绝对不是能置身政治之外的隐士,在原著小说里,田墨轩是赵刚的学长,燕京大学的才子,其知名程度完全不亚于赵刚这个“一二九”运动的领导人,甚至在多年以后田墨轩初见赵刚便非常喜欢,如果田雨先遇到赵刚,恐怕田墨轩会极力撮合女儿与赵刚。


而田墨轩的妻子沈丹虹也不是简单人物,其家族是江南望族,毕业于金陵女子大学,其才气文笔,完全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绝对是一个奇女子。


对于田墨轩为何总能有一些对国家对民族独到的见解,我想最大的原因莫过于燕京大学当时的教学状况,燕京大学是20世纪初由四所美国及英国基督教教会联合在北京开办的大学,也是近代中国规模最大、质量最好、环境最优美的大学之一。


燕京大学创办于1919年,创始人司徒雷登长期担任燕大校长、校务长,他将燕大的校训确定为“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1928年春,燕京大学与美国哈佛大学合作成立哈佛燕京学社,到1930年代已经跻身于世界一流大学之列,在国内外名声大震。

早在田墨轩青年时期,就已经是一个有着世界眼光的才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从袁世凯到民国政府,田墨轩从未惧怕任何政治势力。


当田墨轩在街头反对巴黎和会中帝国资本主义出卖中国权益而进行演讲,慷慨激昂,一身正气,那种忘我的姿态和置生死于度外的气概,瞬间就俘获了路过的沈丹虹,一向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沈丹虹竟然不顾家中反对,与田墨轩私奔。

这两人的爱情在当时的文坛激起了一场巨浪,原本两家都是社会名流,可以说名当户对,但沈丹虹父母与另一家世显赫的氏族有媒妁之亲,才会遭到如此大的反对,两人私奔之后遭到两个家族的口诛笔伐,这在当时的北平和江南文化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


许多文化名流,如胡适、沈从文、朱自清等文坛大老皆发表言论,支持这两位佳人冲破封建礼教束缚,大胆追求自由和爱情,田墨轩更是不惜与文坛一战,公开发表文章与一些所谓的卫道士进行笔战,并且公开在报纸上刊登结婚宣言。

眼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还得到这么多名人的支持,两大家族也就偃旗息鼓,此事成为一段佳话,虽然田墨轩本就痛恨封建礼教,厌烦什么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等到自己女儿喜欢上李云龙时,却展示了他双标的天赋。


不过文化的差异和思想的巨大鸿沟,注定李云龙与这位岳父的关系好不了,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02思想激进言辞危险,虽思想深邃却难免目光短浅

或许很多人都认为田墨轩学识渊博,对许多事件都能发表独到见解,并且也都是非常正确的观点,比如赵刚和李云龙接孩子看电影时与几个人大打出手,田墨轩就曾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一个人动手打了人,却因为亮出自己的地位而免遭法律的处罚,连被打的人都觉得是自己的错,那么法律就会成为一纸空谈,不得不说田墨轩对于法治的平等理念,正是当今社会所奉行的准则。


然而在某些事件中,田墨轩的目光短浅也是显而易见,并且政治观念十分危险,比如在面对抗美援朝方面,田墨轩就显得十分狭隘和愚昧。

丁伟与田墨轩探讨抗美援朝战争时,田墨轩甚至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决定,在他中庸之道的理念里,发展和一味忍辱才是主流。

田墨轩:“恕我直言,军人已经够多了,一个朝鲜战争就把国民经济推后了十年,应该把精力集中到经济建设上来,再造就那么多将军干什么?”


丁伟:“老先生,账不能那么算,你就说朝鲜战争,如果我们当初忍了,让美国人饮马鸭绿江,今天会是个什么后果呢?我是从东北来的,我跟你讲,全中国的重工业半数都在东北,东北的工业半数在南部,都在美国人的轰炸范围之内,你就是不打也得防御。鸭绿江有1000多公里的防御线,需要多少部队?这些部队需要多少开销,而且年复一年,你不知道他哪天打过来,这样下去,我们中国人民的国民何在?美国对新中国如此的敌视,它即使不在朝鲜打,也会在别的地方打,比如台湾、印度,既然要打,晚打不如早打,打完了咱们再建。”


田墨轩:“丁军长,如果我们的争论仅仅是喝白酒好呢?还是喝红酒好?海参,是葱爆呢还是红烧?那就争论好了,历史上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争论而引起有组织的残杀,有组织的残杀不外乎由以下几点争论而引起的,哪个民族是最好的,哪种宗教是最好的,哪种政治理论或政府形式是最好的?为什么其他人是如此的愚昧和邪恶?他们为什么要抗拒我们?把他们纳入我们的控制之下?

丁伟:“挺有意思,老先生把战争叫做有组织残杀”


田墨轩:“我们为什么不能搁置这些意识形态的争论呢?哪些政治理论是最好的,哪种政府形式是最好的?当初共产党和国民党如果能搁置这些争论,就不会有后来的三年内战,和美国的关系也一样,应该搁置这些意识形态的争论”

那么从这一段对话就足以看出田墨轩极为短浅的目光,意识形态的争论,政治的分歧,在任何历史和任何国家都是无法搁置的,这是发展的大趋势,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自从诞生以来,就以消灭对方为最大目标,这是其建立的宗旨所决定的,共产主义就是要消灭剥削,消灭不平等,如何与资本主义搁置争议呢?

田墨轩的对于抗美援朝的错误观点在于一味追求中庸,却看不到美帝国主义对我国的敌视,如果不在朝鲜大败美国,中国又如何发展?而且自认为饱学之士,田墨轩几乎从未深入研究共产党,研究共产主义宣言,只是片面看到暴力与武装反抗,这就是田墨轩目光短浅的原因。

然而作为一介文人,田墨轩可以说是颇具战略思维的,虽然一辈子没上过战场,却对短期局势分析和预测十分独到,比如丁伟就曾对田墨轩崇拜之至,甚至因为田墨轩一句话招致大祸。

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期间,丁伟是晋西北铁三角中唯一的光棍,四处闲逛之余到了李云龙家中做客,恰好田墨轩也来探望女儿,丁伟便和田墨轩聊起了战略防御问题。

丁伟:“我们是军人,不太懂政治,军人就有军人的职责,维护国家主权、民族独立,这肯定不会错。田先生学识渊博,您能否赐教一些军事方面的见解?”

田墨轩:“从来没有单纯的军事问题,军事和政治外交那是密不可分的。从防务的角度上看,如果一个国家的周边地区出现了一个军事强国,他必然要构成潜在的威胁。无论他奉行什么主义,他和你的关系是如何的密切,作为一个有战略眼光的将军,应该有冷静的判断力和预见性。”


而这是这一句话,为丁伟提供了灵感,一篇惊世骇俗又大胆的毕业论文诞生了,丁伟的《论我国国土防御的重点》正是在田墨轩的点拨下展开的,他设想苏联是我国潜在的最大敌人。

虽然丁伟的论文论据事实清楚,逻辑观点明确,而且其实用性也是最强的,相比李云龙《论军人的意志—亮剑精神》和孔捷《战略的合围与向心突击》只谈精神和战略构想,丁伟的论文还详细构想了防御的重点与具体操作办法,应该是南京军事学院毕业论文里水平最高的。


但当时苏联可是我国老大哥,提出这样的观点就已经是大逆不道,虽然丁伟的论文因老首长的肯定而通过,但他本人的结局却很不好,李云龙和孔捷都回到一线部队,丁伟却被调去一个大军区当参谋长,可以说已无实权,并且在那场浩劫中,丁伟职务一撸到底,回大别山种地,自此渺无音讯。

那么此事的始作俑者田墨轩结局则更加凄凉。

03宁死不认罪,一代文人风尚铁骨铮铮

以田墨轩有话必讲的性格,加上他危险的思想言论,自然是难以生存的,田墨轩和沈丹虹夫妇很快被定性,开除公职,去往北大荒兴凯湖进行劳教。

期间,沈丹虹曾给田雨写过一封信,信中说到她和田墨轩被分在同一个农场,却不在同一个分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农活,挖水渠疏通灌溉系统。东北化冻比较晚,三月份土地还冻得像岩石一样坚硬,得用钢钎和重磅铁锤打冻土,在信中沈丹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高傲与自强,她表示自己是罪人,要好好赎罪,并表示希望田雨和他们划清界限。


田雨看过信后躲进房间,泪流不止,再后来,粮食短缺,田雨一天正在搬运军部大院分发的白菜,听到门铃响后,打开门看到一个身体消瘦,面色苍白的人。


那人问到:“你是田雨吗”

田雨很诧异的回答:“是的,你是谁”

那人说:“可以单独谈谈吗,我是老K,刚从东北兴凯湖农场来,我是个刑事犯,五四年因盗窃罪被判三年徒刑,刑满后就在兴凯湖农场就业了,令尊田墨轩先生和我同在一个农场”

田雨身体一震,急切地问道:我已经很久没得到父亲消息了,他现在好吗”


老K缓缓低下头,说到:“令尊已在一个月前去世,那是一个不好的地方,田先生自从进了农场,就定了三个原则,不承认犯罪,不改变观点,不落井下石,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是个文化人,后来农场要求我们检举揭发,我还举报过老先生枕头下有一本诗集,现在想想,我真不是东西,在东北的冬天,所有人最恐惧的就是挖冻土,零下三四十度,地冻得比石头还硬,一镐下去一个白印,得用钢钎和十八磅大锤打眼,把洞眼连成一排,再用钢钎撬。抡大锤可不是谁都能抡的,劲儿使小了没用,抡圆了又没准头,谁也不敢去扶钎,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十八磅的大锤抡到脑袋上脑袋开花,抡到手上、胳膊上就能把骨头砸碎,整个农场光这么砸死的就好几个。田先生算命大,只把手砸骨折了,包扎一下还得接着扶钎,简直遭罪,后来粮食越来越少,我简直拿不出一点劲,那天走着走着就倒下了,睁开眼时,就发现嘴边多了半个馒头,再一看竟然是令尊,他只是叹叹气,继续向前走了,我老K不知道什么是政治,只知道田先生是好人,我答应田先生在他死后要来看看他的女儿,今天我兑现承诺了,我也该走了”

田雨当场愣在原地,险些栽倒,缓了半天才回过神,他给了老K几斤粮食,然后失魂落魄走进卧室。

而李云龙则在门口将老K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也浑身发冷,呆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再后来,李云龙也难逃厄运,在预知自己的遭遇前,曾向驻守东北边境的孔捷提过最后的要求,希望孔捷带走自己和赵刚的六个孩子,还希望孔捷能照顾一下自己的岳母。


李云龙在电话里对孔捷说:“老太太在岳父去世后,精神出现了问题,整日魂不守舍,疯疯癫癫,现在看来,农场倒是一个庇护所,你要想法把老太太接出来,替我给老人养老送终,唉,想想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人家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我,我李云龙硬是没让老人家过上一天舒心日子。想想就愧得慌,这件事你得替我办好”


孔捷说:“没问题,我防区里的事我说话还算话。可是,老李,我咋听你说话有点儿像交待后事呀?老伙计,别吓唬我好不好?你堂堂的野战军军长当着,能有啥事?”

李云龙却慢慢挂掉了电话,又想起了一生刚硬的岳父田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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