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挨家敲门”,自取其辱)

美国政府代表日前在丹麦自治领地格陵兰岛首府努克“挨家挨户敲门”,希望对方接受美副总统夫人乌莎·万斯的拜访,但均遭到拒绝。原本兴冲冲想要“登门”的万斯夫妇,无奈只得改变行程,最终前往格陵兰岛北部的美军基地。

图为格陵兰岛

“挨家敲门”被拒,可以说是格陵兰强烈反对美国非分之想的具象表达。美国总统特朗普对于格陵兰岛的执念由来已久,而每有相关表态,总是遭到国际舆论一边倒的反对。从格陵兰岛自治政府,到丹麦,再到欧盟,以及所有对正义公平有基本尊重的国际成员,皆不例外。有调查显示,85%的格陵兰岛人不希望作为丹麦半自治领土的这座北极岛屿成为美国的一部分。最近,特朗普再次放言“必须拥有格陵兰岛”、万斯到访后声称希望格陵兰岛选择美国的“安全保护伞”,丹麦民众立即对此进行了抗议活动。如此强烈又持久的反对声浪之下,“拜访秀”灰头土脸失败本在意料之中。

予取予求,明抢明夺。如丹麦媒体所评,这是一种“过时的殖民心态”的体现。尽管世界已进入2025年,但某些国家似乎依旧沉浸在“天下第一”的霸主迷梦中,将“美国优先”当作国际法则,对全世界狮子大开口,还预设他人只能乖乖服从,颇有一种自以为“号令天下,莫敢不遵”的虚妄。如此这般,遑论“再次伟大”,遭啪啪打脸之声倒是全世界都听到了。

格陵兰岛创作者自制印有“让美国滚开”字样的帽子。

四处伸手,然而无获——从这个角度看,美国所谓“全球领导力”崩塌的迹象再明显不过。近段时间,美国满世界强行加征关税,相关方没有“跪地求和”,只有“对等反制”。就看传统盟友,欧盟第一时间决定对260亿欧元的美国产品征收反制关税,加拿大除了反制征税之外,还祭出“必要时关闭电网”的狠招。可以说,即便在西方基本盘,“带头大哥”的“控局”能力也在直线下挫。

从说一不二到无人应和,原因何在?这些年,作为世界头号强国,美国国内治理问题频发,党争极化社会撕裂,贫富差距愈演愈烈,种族矛盾日渐尖锐,枪击暴力毒品泛滥问题不断拉低安全底线。特朗普2.0时代开启以来,进一步“掀翻棋局”的操作,更给人一种“草台班子”之感。在国内治理困局难解的情况下,美国还屡屡通过坑害盟友、祸乱世界来转移国内矛盾,持续释放巨大的不确定性,这些都不断动摇着美国至为重视的“话事权”。

当今世界,丛林法则虽未远去,但鲸吞虎噬、弱肉强食绝对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摆脱对霸权路径的深度依赖,且更加歇斯底里强行挽尊,只能陷入恶性循环,且让世界看到其深深的焦虑和无力。

世界不是美国一家的世界,而是全球所有人的世界。可能很多人早就预见了这一天——“如果有足够时间,西方世界将学会在不依赖美国的情况下生存,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变。”

延伸阅读

强行登岛的美"第二夫人"是"狠人" 万斯称其"精神导师"

明知不受欢迎,美国副总统万斯及其夫人乌莎还是要去格陵兰岛。

几天前,乌莎的办公室宣布她将于当地时间3月27日率团访问格陵兰岛。

不过,“第二夫人”还没出门,格陵兰岛领导人、丹麦政府以及欧盟方面就纷纷表示:不欢迎!

万斯急了,立即在社交媒体上“护妻”:“我要一起去!”

看过万斯回忆录《乡下人的悲歌》的人应该不会感到意外——万斯曾在书中热烈表达对妻子的爱,称她是自己的“精神导师”。

那么,乌莎究竟是如何征服万斯的?

01

“我爱我的妻子”

去年7月,万斯被特朗普选为竞选搭档。当时,有人就注意到了乌莎。

她与MAGA(让美国再次伟大)阵营中的“特朗普女郎”看起来完全不同,过肩长发中有几缕未经修饰的银发翘起,显得真实自然。

2024年7月15日,万斯夫妇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

乌莎似乎并不特别追求时尚。

2022年,当万斯赢得美国参议院初选时,乌莎穿了一件樱桃红中长连衣裙;同年晚些时候的选举之夜,她穿了一件有花卉图案的灰色衬衫裙;在一个竞选广告中,她穿了一件圆领蓝色上衣。

竞选过程中,MAGA的狂热粉丝尼克·富恩特斯借她的肤色攻击万斯:“这家伙的妻子不是白人,他能成为白人的捍卫者吗?”

但特朗普很欣赏万斯夫妇,在一次演讲中开玩笑地说:“只有一个人比万斯聪明,就是他的妻子。我本来希望选她成为竞选搭档!”

万斯在访谈节目中回应妻子被攻击一事时说:“我爱我的妻子,我为她感到骄傲。我的态度是,你们可以攻击我的政策、观点、个性,但不要攻击我的妻子!”

在万斯眼中,乌莎“集人类所有的优秀品质于一身:聪明、勤奋、高挑、美丽”。因为乌莎的陪伴,他的“路怒症”痊愈了,童年创伤被治愈了。原本喜欢吃肉的他,跟着妻子一起吃素食,还为了她学做印度菜。

万斯从政后,乌莎也时常被骂。在一次接受采访时,她谈及如何应对负面报道,表示自己已经变得“脸皮很厚”,“我已经习惯了。万斯会告诉我不要看太多新闻,也不要像鸵鸟一样把头藏起来。我们会一起讨论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应该如何生活。”

02

曾到中国教英语

和穷小子万斯相比,乌莎的家庭条件要好得多。

她出生于圣地亚哥郊区的一个印度裔中产阶级家庭,母亲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第六学院的教务长和生物学教授,父亲是一名航空工程师,也是圣地亚哥州立大学的讲师。两位都是当地的学术界名人。

在自由派家庭长大的乌莎学习成绩优异,喜欢参加学校活动,曾是高中军乐队的长笛乐手,也喜欢交朋友,是校户外拓展俱乐部的会员。

学生时期的乌莎(前排右三)。

到了大学,乌莎开启学霸模式:2003年,她被美国耶鲁大学历史系录取;2007年,她从众多申请者中胜出,获得到中国中山大学做英语教师的机会;从中国回美后,她申请到了盖茨奖学金,前往英国剑桥大学攻读早期现代史研究硕士;2010年,乌莎回到耶鲁大学,成为法学院的一名博士生。

在法学院的第一天,她遇到了生命里的那个男人——前海军陆战队员万斯。两人被分配到一个学习小组。

随着与乌莎的接触,万斯发现这个女孩特别有野心,也很有爱心,总和同学分享自己的课堂笔记,每一页都用彩笔做了标识。没多久,万斯彻底迷上了乌莎,并在法学院教授蔡美儿的鼓励下展开追求。

很快,两个年轻人成了法学院有名的情侣。万斯称乌莎是自己的“耶鲁精神导师”,不仅帮他适应校园环境,还知道他被什么问题难住了,“总是鼓励我,探索未知的领域”。

起初,他们毕业后的职业生涯步调一致。2013年,两人一起搬到了肯塔基州,分别担任两名联邦地区法院法官的书记员。一年后,两名法官联合主持了他们的婚礼。后来,万斯与乌莎又举行了一场印度式婚礼。

乌莎和万斯的印度式婚礼。

2016年,万斯夫妇搬到了旧金山。乌莎进了一家律所做律师,同时担任美国最高法院法官布雷特·卡瓦诺和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的书记员——这两位都是最高法院保守派的骨干。

在工作中,乌莎是个“狠人”。她怀孕时工作内容有变动,为了不耽误工作,在产后第七周就准时出现在法院。

2024年,万斯被提名为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后,乌莎为了支持丈夫的工作而辞职。一些美国法律界人士对此表示惋惜。律所发言人称,乌莎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和同事”。

乌莎曾告诉一名记者:“万斯要求我做的事情,当然也是我同意做的事情,就是陪伴他。”

03

一步一步试探

乌莎的格陵兰岛之旅为何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这就不得不提格陵兰岛的天然地理位置了。

格陵兰岛位于北美洲东北部,面积216万平方公里,是世界第一大岛,岛上人口约5.7万,目前是丹麦的自治领地,国防和外交事务由丹麦政府掌管,但内政享有高度自治权。

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问题专家吕祥告诉环球人物记者,美国在二战以后就一直觊觎格陵兰岛的控制权。从战略意义来讲,格陵兰岛在北冰洋和大西洋之间,如果美国控制了这里,相当于在这边开辟航道,可以监控到欧洲国家和俄罗斯。这就显示出格陵兰岛在地理位置上的重要性。

美国丹佛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美中合作中心执行主任赵穗生也对记者表示,特朗普如此施压“占领格陵兰岛”一事,是因为当地有丰富的资源。美国地质调查局公布,格陵兰岛上拥有大量石油和天然气,还储藏有稀土资源,而这些是美国稀缺的。

尽管丹麦首相弗雷泽里克森和格陵兰岛自治政府总理穆特·埃格德多次重申,格陵兰岛是“非卖品”,格陵兰岛属于格陵兰岛人民,但特朗普对此置之不理,依然要“强买强卖”,还付诸了行动。

格陵兰岛当地居民反对“卖岛”。

吕祥说:“特朗普开展第二任期后,美国重回传统孤立主义,实际上是又开启了一个新的周边扩张之举。我们在概念上不要错误地把孤立主义理解为孤立,它实际指的含义是‘门罗主义’中包括对周边的扩张,特朗普的孤立主义是‘别人不要干涉我在西半球的扩张’,这就是它的重要含义之一。”

特朗普先是派儿子小特朗普在今年1月以游客身份前往格陵兰岛,如今又派出“第二夫人”乌莎。

在吕祥看来,这是特朗普很有心机的安排,做一步一步的试探性动作。“格陵兰岛毕竟属于北约体系中的国家,如果美国明目张胆地动用军事力量占领格陵兰岛,等于侵略北约内部国家,有很多人会阻止特朗普,使他放弃直接动用军事手段。”

格陵兰岛当地抗议乌莎来访,结果搞得万斯也要去,白宫方面只好将两人的行程压缩成一天,只去美军在格陵兰岛的军事基地。事件还会造成哪些影响,世界仍在关注。

但目前,没有多少人关注乌莎的想法了。她恐怕也早已意识到,丈夫进入白宫后,她不再是律师乌莎,而是美国的“第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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