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山金顶之下,那片险峻的山崖,成了29岁摄影师杜炎军生命的终点,监控记录下他最后的行动:4月24日凌晨五点刚过,他独自走向崖边,随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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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近一周是焦急的寻找,最终搜救人员才在地形复杂的下方找到了他的遗体,现场勘查后,警方的判断指向了自杀。
这个残酷结论背后,是他留给朋友们的满心困惑:那个总是温暖别人、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他,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终究传来了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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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联多日的摄影师杜炎军,网名“蟹堡王”,终于有了新消息,时间退回到4月24日凌晨五点刚过,监控捕捉到他独自走出金顶一家酒店,朝着山崖边走去的身影,然后彻底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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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方焦急寻找了近一周,直到4月29日,搜救人员才在那片险峻的山势下方,发现了他的遗体,他倒下的地方,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崎岖和陡峭,每一步搜索都危机四伏。
令人心痛的是,由于山壁过于险峻,救援环境极其严苛,直至5月15日友人代为对外发布这份迟来的讣告时,他的身体仍未能从发现地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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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现场勘查,警方给出的判断指向自杀,这是一个沉重的结论,但对所有认识杜炎军的人来说,它却像一道撕裂了他们对这个人全部认知的闪电,带着无法理解的痛楚。
在他相识多年的朋友眼里,杜炎军是个再阳光、再积极不过的年轻人,在他身上,大家看到的是对生活的热情,对创作的执着,怎么也无法和“轻生”这个词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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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南京后,一路南下,途经云南丽江,最终来到四川峨眉山,这一路上,他随身带着专业的摄影设备和电脑,像往常一样,用镜头记录下旅途中的一切美好风景。
这些记录并没有独自珍藏,他习惯性地及时分享给远方的朋友,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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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态里,没有告别,没有暗示,只有行走的足迹和变化的风景,事发前一天,也就是4月23日下午,他还曾发来在峨眉山金顶拍摄的照片,请朋友帮忙修图。
那些照片,和他本人一样,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段时间,他甚至还给朋友寄去了云南的鲜花饼,聊起即将到来的五一假期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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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些时候,他们还相约一同办理护照,认真计划着出国旅行的事,这样一个对未来有具体规划,对生活充满期待,热爱社交的年轻人,怎么会选择以如此决绝的方式告别世界?
他们坚持认为,或许更可能是在悬崖边取景时不慎失足,毕竟他并没有丰富的登山经验,对峨眉山金顶下那一片复杂险峻的地形更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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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神,一次意外,或许就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悲剧,另一个重要的“证据”,是杜炎军并未留下任何遗书,没有只言片语可以证明他事先有过轻生的念头。
一个热情的人为何会突然选择自杀?
杜炎军原籍河北,长期在南京生活,父母早年离婚,母亲也远走他乡,一直跟着父亲生活,然而就在几年前,他的父亲去世,杜炎军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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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出身,必然在他心中刻下了旁人难以体会的孤独和不安,虽然身世如此坎坷,但他却在朋友们看来,是个罕见的温暖且善良的人。
他乐于倾听,愿意陪伴,甚至当他的朋友们自己陷入情绪低谷时,他还能给予默默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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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杜炎军以“蟹堡王”名义发布的摄影作品,那些他留下的光影痕迹,似乎藏着一些与他外显形象不太一致的线索,像是冰山下的另一角,指向某种不愿轻易示人的内心。
毫无疑问,他拥有出色的摄影才能,照片的构图和技法都颇具专业水准,然而,他作品的整体基调,却常常流露着一种低沉、忧郁,甚至有时显得有些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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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记录南京最浪漫、最绚烂的樱花(那是今年4月2日发表的),在他的镜头和后期处理下,也显得不够明亮,缺乏春天应有的那份蓬勃与生机,带着一层淡淡的、难以言喻的忧伤。
他似乎格外偏爱拍摄日落,这固然是许多摄影爱好者喜欢的题材,画面也常常壮美绚丽,但结合他个人漂泊的经历和作品的整体风格,那些定格的落日余晖,总隐隐透出一种孤寂、一种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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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反复出现的一棵位于石臼湖畔、孤独挺立的树,更是他某种内心世界最直接、最深刻的投射和象征。
结尾
杜炎军的突然离世,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湖里,在南京摄影圈,在他的朋友们之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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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年轻、有才华、温暖友善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无论是意外还是决绝,都让人唏嘘不已,深感人生变幻莫测,无常得令人难以接受。
至今,有朋友还在为没有能在那段日子陪在他身边而遗憾和自责,那种“如果我在...”的假设,像一个冰冷的尖刺,扎在每个关心他的人心里,久久难以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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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些朋友计划着前往石臼湖畔那棵象征着他内心的孤独树下,带上他的摄影作品,带上鲜花,用他们的方式送别这位定格了无数光影,却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无声坠落的摄影师。
杜炎军的故事,是一次令人心痛的提醒:有时候,那些看起来最坚强、最努力把生活过得像样的人,也许恰恰是内心最孤独、正在独自承受着不为人知巨大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