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秦知青,你给我滚出去!"江寡妇脸色铁青,手中的铁锹高高举起。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外面的暴风雪冻得直打哆嗦。
"江姐,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切地辩解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冷笑一声:"知青就是知青,满口歪理!我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进来。"
屋外,风雪呼啸。粮站的王主任和几个民兵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鄙夷和讥讽。
"知青小子,事到如今还狡辩什么?当初谁让你住进来的?嗯?"王主任冷声道,脸上带着胜利的表情。
我哑口无言,思绪一下子飘回了三个月前...
我叫秦志远,今年刚满十八岁,从上海来。
1968年,全国上下响应号召,知识青年纷纷上山下乡。作为一名中学毕业生,我被分配到了松原林场。
那是东北一个偏远的林场,群山环抱,森林茂密。
说实话,刚到林场那天,我就后悔了。
城里来的娇气小伙子,哪吃得了这种苦?更别提那刺骨的寒风,简直能把人骨头都吹透。
慢慢地,我发现江姐其实是个心地不错的人。
有一次,我在巡查时不小心扭了脚,疼得龇牙咧嘴。回到屋里,江姐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城里娃娃,走路都不会啊?"她嘴上嫌弃,却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些草药。
她熟练地捣碎草药,敷在我的脚踝上:"别动,忍着点。"
那股刺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一股清凉感蔓延开来,疼痛减轻了不少。
"谢谢江姐。"我诚恳地道谢。
她摆摆手:"小事。在山里,没有点本事可不行。"
从那以后,江姐偶尔会给我带些自制的咸菜和馒头。
"吃吧,看你瘦得,城里娃娃经不起苦。"她的语气虽然生硬,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我很感激,也努力干活证明自己。砍柴、挑水、修补屋顶,我样样都主动去做。
大概是我来林场的第二周,我见到了江姐的儿子江小虎。
那天下午,我正在擦拭火炉,突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妈,我来看你了!"
江姐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小虎,放学了?作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小男孩兴奋地跑进来,然后看到了我,好奇地问:"妈,这是谁啊?"
"新来的知青,上海来的,跟妈一起看守仓库。"江姐简单介绍道。
江小虎瞪大眼睛:"上海?真的假的?上海是不是很大很漂亮?"
我笑了:"确实挺大的,有很多高楼,还有电影院..."
就这样,我和江小虎熟络起来。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
"秦哥哥,你教我认字好不好?"有一天,江小虎央求道,眼睛亮晶晶的。
我看了江姐一眼,见她没反对,就点头答应了。
在我的指导下,江小虎像海绵吸水一样快速学会了不少字。江姐看在眼里,对我的态度也渐渐软化。
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时间推移,林场的工人们开始注意到我和江姐的特殊工作安排。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上海知青和江寡妇住一个屋子呢。"
这天,我路过食堂,无意中听到这样的议论。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江寡妇又正当年,哪能什么事都没有?"一个大嗓门的工人说道。
"听说江寡妇晚上常给知青做饭吃,还特意缝了新衣裳给他穿。"另一个人添油加醋。
我心里一惊,赶紧躲开了。这些人在胡说什么!
晚上回到值守点,我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江姐。
但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又咽下了到嘴边的话。算了,这种流言蜚语,越解释反而越麻烦。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流言越传越广,最终还是传到了江姐耳中。
那天晚上,她回来时脸色阴沉。
"从今天起,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不相干。"她冷冷地说。
"江姐,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些话传得不好听。你是知青,我是...寡妇,大家嘴上没把门的。"
我很委屈:"江姐,你不能听信那些流言蜚语啊。"
"我不管,反正你别靠近我。"她固执地回答,语气中有说不出的苦涩。
林场里的闲言碎语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疏远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里,总少不了"知青和寡妇"的故事。有人说我们关系暧昧,有人说我们早就"不清不楚"。
这些话传到粮站王主任耳中,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王主任四十多岁,是林场的实权人物。据说他一直对江姐有想法,只是江姐从不搭理他。
"小秦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一天,王主任假装关心地问我。
"还...还行,谢谢王主任关心。"我谨慎地回答。
"和江秀芝相处得怎么样啊?"他眯着眼睛看我。
"挺...挺好的,江姐对我很照顾。"
"照顾?"他冷笑一声,"年轻人,知道分寸是好事。你可是知青,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可别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前程啊。"
我脸一红:"王主任,您误会了,我和江姐清清白白的!"
"是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但愿如此。"
冬天到了,松原林场迎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
木屋内愈发寒冷,单薄的被褥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意。
一天晚上,暴风雪突袭林场。气温骤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冻得直发抖。虽然屋内有火炉,但那微弱的火苗根本抵不住寒意。
"江姐,我...我想烤火取暖..."我冻得发抖,恳求道。
江姐坐在火炉旁,听到我的话,犹豫片刻,又看了看我发青的嘴唇,叹了口气:"过来吧,别冻坏了。"
我感激地挪到火炉旁,努力搓着冰冷的手指。
"谢谢江姐。"我哆嗦着说。
她递给我一碗热水:"城里人真是娇气,这才哪到哪。"
虽然话语刻薄,但她的眼中却有一丝担忧。
那晚,我们围着炉火,江姐破天荒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丈夫死后,日子很难过,但我不能倒下,还有小虎要养..."说着,她眼中泛起泪光。
"当寡妇不容易,尤其在这种小地方,风言风语多得很。"她神情黯然,"你知道吗?有人背后叫我'母老虎',说我克死了自己的男人。"
我深受触动:"江姐,你是个坚强的人,小虎有你这样的妈妈很幸福。"
江姐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谢谢你,小秦。山里人说话直,有时候对你凶,你别往心里去。"
那天晚上的谈话让我和江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虽然我们依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但彼此之间多了一份理解和尊重。
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干活,希望能减轻江姐的负担。同时,我也继续教江小虎认字读书。
"秦哥哥,我将来也要去上海读书,行吗?"小虎天真地问。
我揉揉他的头:"当然行,只要你好好学习。"
一旁的江姐听了,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江姐有心事。有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忧伤和期盼。
冬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林场食堂吃饭,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谈论江小虎。
"你们看到了吗?今天那几个兔崽子又欺负江寡妇的儿子了。"一个老工人说道。
"那孩子也真可怜,没爹没靠山的。"另一个人叹气。
"更可怜的是,现在全场都知道他妈和知青住一起,那孩子在学校里更抬不起头了。"
我的心一沉,放下碗筷就往外跑。
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江小虎。
他蹲在墙角,眼睛红肿,衣服也被扯破了。
"小虎,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我蹲下来问道。
江小虎抬头看见是我,突然哭了起来:"秦哥哥,他们说...他们说我妈妈和你..."
我脸色一变:"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我妈妈和你勾搭在一起,说...说我是没爹的野孩子!"江小虎抽噎着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握紧了拳头:"谁说的?带我去找他们!"
江小虎抓住我的衣袖:"不要去,他们人多...而且,他们说这些话是王叔叔告诉他们的..."
王叔叔?王主任?我心里一沉。
正当我犹豫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志远,你在这干什么?"
我转头一看,正是王主任。他身边还站着几个民兵和工人。
"王主任,你..."我刚要说话,他就打断了我。
"秦志远,你是不是觉得和江寡妇住一起很得意?"王主任阴阳怪气地说,"你知不知道知青和当地人乱搞男女关系是什么后果?"
我急忙解释:"我和江姐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王主任冷笑:"是吗?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有人半夜看见你进她的屋子?为什么你会给她儿子当家教?嗯?"
"我们是工作关系,我教小虎认字也是自愿的!"我激动地辩解。
王主任凑近我,压低声音:"秦志远,你别装了。江秀芝那个女人,我早就看上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跟我抢?"
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王主任,您误会了,我真的..."
"行了!"他打断我,"我给你三天时间,主动申请调离值守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扭头就走,留下我和江小虎面面相觑。
当晚,我把这事告诉了江姐。
她听完,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这是...在威胁我们。"
"江姐,也许我真的应该申请调离。"我低声说,"不然对你名声不好。"
江姐沉默了很久,突然说:"秦志远,也许你应该申请调离这里。"
"为什么?就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吗?"我不解地问。
"不只是这样..."她欲言又止,"林场这个地方,不适合你这样的城里人。而且,王主任不是好惹的..."
我固执地摇头:"我不会走的,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再说,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江姐看着我,眼中有一丝感动,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你不懂...有些事情..."
她话没说完,就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
"开门!江秀芝,有急事!"是老李的声音。
江姐匆忙开门,老李急匆匆地说:"小虎发高烧了,在医务室,你快去看看!"
江小虎的高烧来得突然而凶猛。
医务室的大夫说,这是急性肺炎,需要赶紧送县医院。但是,暴风雪封住了下山的路。
"怎么办?怎么办?"江姐急得直跺脚,眼泪不停地流。
我看着病床上脸色通红的江小虎,心里一横:"江姐,我去县里找医生来!"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她拉住我的手臂。
"相信我,我一定把医生带来。小虎还那么小,不能有事。"我坚定地说。
老李和大夫也劝阻我:"太危险了,这种天气下山,很容易迷路或者冻死。"
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去!"
江姐看着我,突然紧紧抱住我:"小秦,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
暴风雪中的山路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厚厚的积雪让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摔倒了无数次,又一次次爬起来继续前行。
当我终于到达县医院时,已经是深夜。我的嘴唇冻得发青,手脚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医生!救命!林场有个孩子急性肺炎!"我冲进医院大喊。
值班的医生被我吓了一跳,看到我的惨状,赶紧叫人给我包扎。
"医生,别管我,先跟我去救那个孩子吧!"我急切地恳求。
医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我去拿药。你先喝点热水,暖和一下。"
回程的路更加艰难。
医生和我骑着自行车,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但意志力惊人的坚强。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那孩子是你什么人?"医生在风雪中大声问我。
"他是我朋友的儿子。"我回答,声音被风雪吞没。
"朋友?"医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这个年纪的娃娃,值得为'朋友'冒这么大险?"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努力地蹬着自行车。
当我们终于回到林场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江姐在医务室门口等了一夜,看到我们,她冲上来,眼泪夺眶而出:"你们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医生立刻开始给江小虎治疗。我则因为严重冻伤和体力透支,被安排在隔壁病床休息。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是江姐,她低声说:"小秦,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在医务室躺了一周才恢复过来。
在这期间,江姐几乎每天都来看我,给我带饭菜。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冒险?"她责备我,眼中却满是关切。
"小虎是个好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危险。"我微笑答道。
江姐的眼眶红了:"因为小虎,你差点送了命..."
"值得。"我轻声说,"真的值得。"
江姐看着我,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天,江姐来看我时,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秦志远,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
就在这时,王主任推门而入,看见我们相对而坐的情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哟,江秀芝,这么照顾知青啊?"他阴阳怪气地说。
江姐站起身:"王主任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伤员?"王主任冷笑,"对了,最近有你的信,在粮站呢。你什么时候来取?"
江姐的脸色突然变了:"什么...信?"
"不知道?那就来看看呗。"王主任意味深长地说,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江姐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江姐,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她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你好好养伤。我...我先走了。"
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一周后,我康复出院,回到了值守点。
江姐的态度变得很奇怪。她似乎在刻意躲避我,很少和我说话,甚至不怎么回值守点。
一天晚上,江姐神色紧张地对我说:"秦志远,今晚你千万别出门,也别开门给任何人。"
"发生什么事了?"我忧心忡忡地问。
"没什么,你记住我的话就行。"她说完,披上外套出门了。
半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
"开门!秦志远,我知道你在里面!"是王主任的声音。
我没有动,想起江姐的嘱咐。
"不开是吧?好,那我让大家看看你们的丑事!"王主任大喊。
门外聚集了不少人,我听见议论声此起彼伏。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都让开!"是林场的老场长。
门被推开,老场长、王主任和几个民兵站在门口。更让我震惊的是,江姐也在,她的脸上布满泪痕。
"秦知青,你看看这是什么?"王主任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信封,"这是江秀芝写给她丈夫的信。"
我困惑不解:"江姐的丈夫不是已经..."
老场长打断我:"江秀芝,你自己说吧。"
江寡妇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丈夫...其实没死。"
我如遭雷击,浑身发抖:"什么?那这两年..."
江寡妇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秦志远,你知道太多了,我不能再留你。"
她转向老场长和王主任:"他什么都知道,包括那件事!"
我完全懵了:"江姐,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王主任冷笑:"还装?江秀芝都招了,她丈夫是因为什么才'消失'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江寡妇突然冲上前,手中的铁锹高高举起:"秦知青,你给我滚出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朝夕相处、我已深深信任的女人,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她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信任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