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老李蹲在地头扒拉土坷垃,地膜下的麦种硬得像石子。四月广西旱情刚缓,五月北方五省又拉响“缺水警报”。



甘肃农户夜里打着手电看墒情,塑料桶接露水连垄沟都润不透。中央气象台数据扎心:陕晋甘等地俩月降水不足50毫米。大风卷着土疙瘩跑,刚露头的麦苗蔫巴巴耷拉着叶,像遭了霜打。

河南北部机井排起长队,水泵抽半天,井底只冒几串小水泡。

“往年这时候早该浇二水了,现在渠底比锅底还干!”山西老张直叹气。

专家说季风跑偏了,拉尼娜又“使绊子”,暖湿气流过不了秦岭。

可农民不懂这些弯弯绕,只知道地膜下的种子纹丝不动,像睡着了。农业农村部下了补贴政策,陕西调水、河南推地膜保墒,可来得及?老李摸出皱巴巴的烟卷:“节气不等人啊,麦子灌浆期就指望这茬水。

”广西四月旱情时粮价窜了个头,现在北方夏粮又悬,秋后粮仓咋稳当?

甘肃河西走廊的祁连山融水比往年少了三成,农民望着雪山直皱眉。

“总不能靠天吃饭一辈子吧?



”有人嘟囔着,可耐旱品种试种还在试验田。

井里的水眼见着往下退,退得人心慌,却没人敢说破那个“减产”的词。

气象局说六月可能有雨,农民却把这话咽进肚里——去年也这么说。地膜保墒技术在培训班讲得热闹,到地里才发现,干土坷垃根本攥不成团。我瞅着地里裂开的缝,比去年宽了一指,草根在缝里挣扎着冒绿芽。

河南老王半夜去邻村借水,拖拉机突突响惊醒野狗,换来半车水泼在地头。

“就当给苗子吊口气吧。”他蹲在地上抽烟,明知道这点水顶不了三天。专家又说要建地下水库存水,可现在连打井的钱,都让旱情磨得紧巴巴。

广西的旱田还没缓过来,北方的麦地又亮起红灯,老天爷这是咋了?

地膜下的种子还没发芽,秋粮播种的日子却一天天近了,急得人跺脚。“清明前后种瓜点豆”,可现在豆子泡在水里都不胀,还谈啥出苗?旱情像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农民走路都带着股子狠劲,见着水坑就想扑上去。

政府的补救措施在路上,可麦子等不及啊,穗子刚开始鼓粒就耷拉下来。我站在地头看远处,几个老汉凑在一起叹气,烟锅明灭间全是愁绪。



气象局的预测还在更新,干旱黄色预警连着发,可雨点就是落不到地里。

老李把旱死的麦苗拔下来,根须短得可怜,“再不下雨,秋后的口粮都得省着吃。

”这话让人心头一紧,可除了盼雨,谁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地膜保墒、调水抗旱,这些法子能解燃眉之急吗?

没人敢打包票。甘肃的旱作农业试验田里,新品种麦苗勉强支棱着,比老品种多撑了三天。

农民看着这景象,不知道该信科学还是信老天,手里的锄头悬在半空。六月的天气预报来了,说有阵雨,可“阵雨”两个字,在农民耳朵里轻得像片云。

他们蹲在地头数日子,数着数着就红了眼——节气不饶人,土地也不饶人。

这场旱情到底啥时候是个头?

没人知道,只看见地膜在风里哗啦哗啦响,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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