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宜打了个寒颤：“你那边不是刚好零点跨年吗，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原来她记得。
她还记得他这边刚好是十二点。
面前的落地窗映出卫卫上扬的嘴角，那双桃花眼有了明显的笑意。
他更加确定，宜宜就是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她甚至还算好了时差，以讨薪为借口找他聊天。
卫卫的情绪有了些波动，开口问她：“你吃饭了吗？”
“嗯，刚吃完午饭。”
“吃的什么？”
“小炒肉和麻婆豆腐，”宜宜疑惑，不会卫卫特意打这通越洋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她这些吧，她主动问他，“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活动？”
“没有。”卫卫回答得很快。
宜宜更是奇怪，刚刚屿屿发过来的照片，他们不是在聚会吗？
她正想着，卫卫的问题又来了。
他问她：“昨晚跨年，你怎么过的？”
“和舍友去银汇唱了一会歌，然后去广场倒数跨年，结束后就回寝室睡觉了。”说完，宜宜进行总结，“较为朴实无华的一天。”
卫卫轻轻笑了声：“你的嗓子能唱吗？”
宜宜：“……”
她心想，这人一天不挖苦人是不是心里就不舒坦。
“不笑话你了。”知道她大概不高兴了，卫卫转移了话题，望着宴会厅里热闹的人群，他声音低哑了些，“新年快乐，宜宜。”
“嗯，新年快乐！”从电话听筒里，宜宜听见烟花绽开的声音，“你那边在放烟花？”
“嗯。”
“好看吗？”她随口问了句。
卫卫没什么感觉：“就那样。”
两人一时无话，宜宜想起正事：“那十二月份的工资，大概什么时候发呀？”
往常都是月底前两天发的，从来没有拖延过。
“缺钱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宜宜咳嗽了两声，“过几天再发也行。”
刚才奶茶店的老板给她转了十二月份的兼职费，她也是突然想起这事顺口问问他。
这番话听在卫卫耳里倒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还有就是我想等发了工资，给我妹妹买部手机。”
“嗯。”
卫卫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宜宜解决完问题，正想把电话挂了，卫卫又抛来一个问题：“你周四那天为什么没来机场送我？”
宜宜费劲回忆了一会，大脑快速运转。
“哦，那天，我要上课呢。”
她撒谎了。
卫卫脸色一沉。
他提前看过她的课表，她周四下午明明没有课。
正要拆穿，宜宜把话补充完整：“朋友和男朋友去约会了，我替她去喊到。”
“……”卫卫被气得半晌才开口，“宜宜，真有你的。”
“所以，你这几天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她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
“不是。”卫卫否认。
“那是因为什么？”
宜宜的语气似乎真的很茫然。
卫卫看向窗外：“算了，现在不气了。”
电话已经挂断，卫卫刚把手机放下，微信却弹出了两条消息。
